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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母 亲

  • 作者:婉清
  • 来源: 手机原创
  • 发表于2024-07-15 18: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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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时间从来不语,默默地转了一圈又一圈;时间没有偏心,未曾因谁停留一分一秒;时间毫不留情,绝不顾及人的感受。

      一转眼,又到我母亲祭日。

      四年了,母亲的音容笑貌,常常浮现在我的心里、出现在我的梦里。

      而今,独坐灯下,恰遇内心彷徨无助。又忆起母亲,不禁悲从中来、潸然泪下。

      1950年9月,我母亲出生于坪营关口(小地名)的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家。据说那时我外公家庭十分拮据,因而没有谁家女子愿意下嫁于我外公。后来我外婆家前外公离世,经人撮合与现外公一起生育我母亲一人。又因前外公家舅舅还年幼,外公便与外婆一起到前外公家一起扶养母亲和舅舅。直到舅舅成人,外公便带着母亲回到了自己的家。所谓的家,传言就是土墙为壁、毛草为檐的两间屋子。就这样,母亲与外公过着相依为命的苦日子。后来在母亲十八岁的那年,经我姨孃介绍与我父亲结合,嫁到了离家几十里地的石抗坝,并生育我们姐弟四人。但当时条件落后,姊妹又多,常常吃不饱、穿不暖,还偶有争吵。即便如此,母亲毫无怨言地与父亲患难与共,一起度过了52个春秋。

      母亲的一生是苦命的一生。从小的家庭背景和生活条件,致使母亲没有上过学,不像其他家庭优越的子女一样享受该有的教育和成长环境,到我记事时母亲都还不能准确地辨认各种面值的钱,更谈不上计算。所以母亲在生活中避免不了冷眼和嘲讽。尽管如此,母亲依然笑对生活。内心始终是那么的豁达和自信。

      母亲的一生是勤劳的一生。那时母亲出生的地方地势相对比较矮,所以人称“花厂”;而我们老家地势相对较高,人称“高山”。我们老家的很多农产品种植时间和技术都有差距,还有冬天的生活物资、取暖材料储备等都是一门学问。母亲还得从头开始学习并记忆。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母亲后来还成为了我们当地的生产劳动能手。不仅把家里冬季所需所用准备得妥妥当当,还安排得井井有条。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母亲能和其他男劳力一样下茅台扯“河秧”。还常常半夜就背着自己种植的新鲜蔬菜步行几十里路下茅台卖,为的就是图卖个好价钱。完了回家的路上一碗粉都舍不得吃,就想着省吃俭用的供我们几姊妹的吃穿和家庭开支。

      母亲的一生是善良的一生。那时老家的门前是一条通往喜头的必经之路,凡是从门前路过的男女老少,母亲都会热情跟人打招呼,并邀请到家里乘乘凉、喝杯茶、解解乏再走。老家人现在都还在说起,要是你老妈在,只要门口路过,多远的就能听到她的呼唤声。是啊,怀念母亲的不止乡邻,还有作为子女的我们和亲人。

      母亲的一生是慈爱的一生。小时候跟随母亲去别的人家,我们农村基本家家户户都养了狗防盗,母亲看到不管多凶的狗扑过来,她总会条件反射般的把我往她身后拉,用自己本很矮小的身躯为我抵挡。她抵挡的不仅仅是我眼前的困境,更是我生活中无数次面对的困难和挫折。后来我读书直至参加工作,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也有了自己的小家庭,但在我大女儿刚出生的时候,本住不惯城区并且行动不变(骨质增生多年关节变形)的母亲毫不犹豫地来了,一把屎一把尿把我女儿拉扯大,直到读幼儿园,她又毅然决然地回到了老家,说要煮饭给我父亲吃。2018年,二女儿出生,在仁怀市医院,考虑她身体原因不要她来,母亲硬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欣喜和对儿女的关心牵挂,独自联系车送她到医院,拄着拐一步一停的赶到了产科,并不听劝阻在产房外未曾合眼坐了一天一晚,直到母女平安出来才又恋恋不舍地回了老家。就这样,因为生活和工作的原因,我们一直分别住在不同的两个地方,回家看望父母的次数就更少了。而母亲却隔三差五地会请人帮忙拨通我的电话问一声我们小家庭,且时时告诫和叮嘱我要怎样做人和做事。

      我很庆幸遇到我的父母。文化不高、见识没有,可对我们姊妹倾注的爱和教育影响着我们的一生。即使到了现在的不惑之年,我们还能铭记着父母教育的谦逊、善良、友爱。

      我依赖我的母亲。每当在工作、生活中遇到烦恼和困难我会找她倾诉,即便她不能为我解惑,但对我的担忧和关怀便可让我释怀。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母子连心吧!

      我怀念我的母亲。2010年农历6月10中午,我母亲不知怎的突然拨通了我的电话,电话接通我听到了母亲痛苦的呻吟,来不及多说挂断电话就开车往老家赶。待我赶到的时候母亲已经弃我而去!!!那种痛苦真可谓撕心裂肺;那种自责无以言表;那种愧疚余生难安。我料理完母亲后事,整个人感觉空空荡荡。后来,但凡遇到生活中迈不过去的坎儿,我会情不自禁跑到母亲墓地诉说,祈求母亲在天之灵荫佑我、指引我。

      今逢母亲祭日,我们姊妹几个回到老家为母亲摆餐饭、焚点钱、烧柱香。这是我们老家的习俗,更多的是我们找点心灵的慰籍。但苦命、勤劳、善良、慈爱的母亲却永远弃我们而去,留下的是我们无尽的伤痛和思念。如今纵有千言万语只能化着两句话:

      “母亲,我永远怀念您!”

      “母亲,愿您安息!”

    【审核人:凌木千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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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题:散文||母 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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