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珍惜生活点滴!
——题记
母亲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今年已六十九的她仍保有五六十年代庄稼人的勤劳与朴实!
一年四季母亲总在她的原野里忙碌:草浓树绿,蝉沸虫唱、水田绿波、玉米吐须、芝麻拔节、棉花吐絮、稻花飘香……
我家的旱地是在一个叫离清水垱水库不远叫羊老的地方。那里土地溽湿、树木葱郁、碧水清波。母亲在那垦了几块旱地,那便是属于她的原野,总见母亲带着铁锹,携豆种沿田梗而走。
母亲种的豆荚,颗粒饱满,小时候用黄豆磨成豆腐,我们把它称为“凉豆腐”。那洁白如雪,清香诱人的凉豆腐总让我勾起对儿时生活的美好回忆。母亲也喜欢腌制豆腐乳:把豆腐切成块,然后等他发酵长霉,再撒上辣椒酱。没过多久,浓香扑鼻的豆腐乳就制成了。捻一块送入嘴里焦香绵软,入口顺滑。
母亲的原野里还有棉花和芝麻。丫头读高中时母亲用亲手种的棉花给她弹了一床厚厚的棉被,丫头说:“用婆婆亲手种的棉花,弹出来的被子盖起来,又暖和又舒服。”我总是打趣丫头说“婆婆是希望你的学习能像她种的芝麻一样花开节节高,人也要像她种的棉花一样温暖厚实哩。”
母亲在原野种了一大片玉米,她说:“玉米是铁杆庄稼,农民的摇钱树”。我也觉得。玉米益智减肥,营养丰富。但种起来也需得花费很多精力。见母亲先平整土地。露出行垄。取出小锄,除野草再平细土块。把玉米粒抛入土窝中。施肥,浇水。米粒被野鸟啄食之后又得补苗。
每次回家,总见母亲劳作在那绿绿的青水林。担水浇灌。拔草,施肥,除虫。每每见母亲汗流浃背,衣衫尽湿。但劳作之余回望田野,青绿之苗,熠熠生辉。母亲还是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玉米成熟了,也丰收了。玉米棒子圆圆鼓鼓。伏于茎杆之上。体修长。真有美少女绰约之风。玉黄的米粒晶莹透光。这时母亲便把金黄的玉米棒剥回来。晾晒于房前屋后的禾坪上。
今日回家,走进家门,便是一片金黄。我便动员儿子和侄子来剥玉米粒。俩孩子听父母边讲《悟空三打白骨精》,《八戒娶媳妇》,边剥玉米边听故事,真乃儿孙其乐融融……
说起母亲种的麦子,总记得儿时的一首歌谣。“张打铁,李打铁,打把剪刀送姐姐。姐姐留我半个月,我要回家种小麦。”儿时的歌谣总在耳畔回荡。
父母担筐扛锄、规整土地、犁头深耕的情形总会是我生活中一幅幅美的画卷。去年在一次语文课上,学生问我:“老师,何为稻麦黍菽稷?”我便和学生打趣道“你们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啦”。那时,我也会给学生讲起我的儿时乐事:奶奶常用磨成的新麦和面蒸馒头。如今时代更新,各式各样的小食已不需要繁复的手工制作,但越是如此约会常常让我想起儿时的甜蜜滋味。
如今时代更迭,农村已实现了现代化机械化,农民耕作少了先前的烦琐与劳累,母亲年事已高,但仍不舍勤劳耕作她的土地,唯愿母亲的原野四季常青,父母康健长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