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陈仓的中篇小说《1984年的青春》(选自2024年第3期《大家》、《小说选刊》2024年第8期选刊),写的陈元喜大哥为救“我”“我”之后的生活轨迹。绘就了作者1984年一个家庭的缩影和一个少年的所见所闻,深情召唤了兄弟之间那绵长的悲歌。我记得我就是1984年之前的1978年上的中学,那是一个特殊的年份,粉碎“四人帮”之后,在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之前,1978年秋我已经到后城中学上学了,忽一天县一中或招生办打来电话说我被县一中录取(谁打的电话我不清楚,但与成绩不错或竞赛成绩不错肯定有关),因为我在1978年小学数学竞赛中取得全县第三名。
1978年,我家成分赖、人口多,吃饭都是问题,我父亲不只是还健在,也没有得病。父亲虽正值盛年,除了去修建云州水库外,也不常出门。那年,是我大哥送我去县一中上的学,乘坐的是生产队外出的拖拉机。我大哥有点懒和奸,人缘不怎么样,但对我们哥几个关系还行。在县一中,我们睡的是一屋十来个人的大通铺,虽然比家里暖和,但冬天也很冷。虽然我们吃的不是像陈仓永远吃不饱的面糊糊,在河北粗细梁还是有的,县一中虽然期末没有几块钱的奖励,但我们生活每月五六块的伙食费还是有的。
在初中这两年,我由于学习不错,个子又高,被任命为班长,当然在初中也没有什么事。陈仓在上学期间发生了两件趣事,一是认了一个家庭好的同学为“干爹”;二是把长得很漂亮的嫂子(当然是没过门)-饭店服务员,认为老板娘。陈仓的少年时光,比起《平凡的世界》中的孙少平多了几分情趣。我们在上学这几年也过得不错,老师像母亲一样爱护保护我们,带我去医院看病。我虽然上的普通中学,那也比家里生活要好。记得几年后弟弟上师范时,放假弟弟也把粮票和伙食补助带回来,给家人改善了生活,那是一段很不错的时光。
在高中二年级时我被查出患有肺结核,被学校休学处理,我从此开始认真学习文科,没有再复学,上班后报考电大学习中文毕业。后来,企业破产,我也到处打工,去过电力局和税务局。在税务时,又重新签订了劳务合同,但始终没有转正式工或合同工,退休时还是临时工,好在我们那几年进行了全员合同制改革,按正式工或合同工补交了养老保险,也按正式工或合同工办理了退休,并按照有关规定挣上了退休养老金,好在国家没有规定退休没有临时工一说,只是1986年上班那年我没有计算工龄,没在劳动局备案,也没有缴纳养老保险,我们按临时工计算工龄,工龄少计算了一年。
2023年12月20日,矿业管理中心给我们办理了退休手续。正如办理退休的工作人员所说,我是当了一辈子临时工,也是按临时工退的休。后来,我的老师把我介绍进企业,还为我的关系忙活。没有人为我办理转正式工或合同工的关系,我找过一位处级领导,他竟说缴纳养老保险就行,纯粹是胡说八道,好在今年十月养老保险并轨,我的工资还会增加一些吧。我写了一辈子,也获得了一些小奖,没有人为我谋好事,有人只想着你为他工作,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有吹牛逼的,却没有为你办好事的,当官的都这个德行,按规矩办事就不错了,办好事得有实惠,或你不是人家的老子又不是人家儿女,人家怎么会为你办实事办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