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教授,本名叫曾顺平,高中数学教师。
曾顺平老师,被尊称为“曾教授”,是因为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他是名牌大学四年制本科毕业生,有才。后因他教育教学成绩优异,33岁那年被聘为中学高级教师,中学高级教师相当于副教授,他是学校最年轻的“副教授”。
曾教授身材挺秀高颀;穿着笔挺西装,系一条红色领带;三七分的乌黑头发,梳得油亮有序,有如数学思维一样严密;白皙脸色,常笑;戴着金色镜框的近视眼镜。一副十足的让人着迷的知识分子形象,他常引得美女,以求教为名,到他住的宿舍套近乎。红砖楼美女往往络绎不绝,都是打听曾教授住处的。后来,有美女一出现在红砖楼前,不等开口,有教师便手指二楼西面第三间有姑娘的地方,告诉美女那是曾教授家。美女挺着胸,优雅地迈步,走向二楼。终于,美女医生朱菊花与曾教授结为伉俪,才让红砖楼恢复了应有的宁静!
他每给新一届学生上第一堂数学课,都简略地自我介绍。他用白色粉笔在黑板上,工整漂亮写下五个关键词语:姓名、健康、阳光、有方、绩优。
然后围绕关键词,简要拓展。我姓曾,谐音“真”,要真诚;顺,即顺顺利利;平,即平稳扎实。我的名字,就是提示我和在座的同学,要真诚,平稳扎实,才能顺顺利利地学好数学!并真心希望大家“健康、阳光、有方(方法)、绩优”,让数学助力大家走向辉煌人生!
声音宏亮浑厚,极富吸引力。
帅气,有文凭,好听的声音,迷人的笑容,得当的方法,让学生对曾教授的数学课入了迷,学生聚精会神,心无旁骛地听课,演练,做作业。下课还围着曾教授讨论,曾教授成了孩子们簇拥着的“王”。
课余办公室内,也常有许多学生拿着课本或作业本,挤挤挨挨地请教数学问题。
下班后,他宿舍也挤满了求知的学生,让红砖楼又热闹得不行,他不厌其烦地解答学生的问题。妻子则埋怨曾教授不分上班时间和下班时间地宠着学生。他总是好言安慰妻子。
他还利用周末或假期义务给学习有困难的学生补课。“学生优异的成绩,就是给我的最丰厚报酬。”他说道。
他不仅诲人不倦,还拓展延伸,精讲多练。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图书资料少,又没有互联网。曾教授担心学生没有足够的练习题,就从图书馆借来数学方面的书籍,搬出自己订购的数学期刊,精选适合学生的数学题,编成数学练习卷。用铁笔在钢板上谨慎地刻腊纸,腊纸刻好后,便把腊纸装在油印机上,让滚筒均匀蘸上调好的油墨,用力将滚筒在印刷机沙网上往前推过去,然后将滚筒放在油墨处,掀起沙网,拿起刚印过的试卷,看试卷字体是否清晰,如字体清晰,则将试卷翻到身边。接着再印第二张,第三张……往往试卷印好了,曾教授身上、脸上,有了点点的油墨,这黑点很难洗干净。
他将印好的数学练习卷发给学生,学生欢呼叫好。学生都称数学练习卷为“精神食粮”,做数学练习卷是享受“精神大餐”。学生尤如饥渴者,大快朵颐数学题的“美食”,尽情享受着曾教授的劳动成果。
后来,有了电脑,有了书山题海,找资料出题就容易多了。
曾教授如蜜蜂采集花粉一般,从书山题海中精选练习题,让学生轻松刷题、快乐刷题,保质保量地高效学习。
他与学生亦师亦友。闲暇时,他和学生一起骑车郊游。一个深秋时节,他们一起进山寻找野果,采摘野菊花,走进荒草丛里,曾教授衣服上粘满一种通身尖刺淡黄色卵形的小东西,尖刺扎进衣服里,甩都甩不掉。那东西非常粘人,须一颗一颗地把它取下来。这东西叫荆棘狗,学名叫苍耳子!学生手拿野果,或手持野菊花,帮曾教授摘掉刺入衣服的荆棘狗。也有搞恶作剧的学生,特意又采了荆棘狗,往曾教授身上粘的,
慌称荆棘狗都取完啦!学生看着曾教授后背上粘着密密麻麻的荆棘狗,都笑弯了腰。看到学生如此开心,曾教授也哈哈大笑着。
他关心学生,学生有个头痛脑热的,他嘘寒问暖;甚至亲自带他到医院看病。
他勤于探索。主持“自主学习”的省级课题试验,取得了丰硕成果,他成为声名远扬的名师。省内外专家都慕名向他学习。他上示范课,常常连走廊都坐满了听课的老师。
曾教授性格豪爽,好客喜喝酒,家中备有许多酒。晚上家中常有满座朋友,海喝着。他住的红砖楼门口,靠墙常常推起一米多高装了空瓶的酒箱。
一起喝酒朋友,很多是他以前的学生。他们也常请曾教授到酒店喝酒。
有时,没有酒友同乐。他就自斟三杯白酒,一咕噜喝完,头脑有点晕乎,那感觉特好,身心特放松。
尽管他爱喝酒,第二天清晨醒来,像没喝酒一样清醒。从不误白天上课。
曾教授还收获了一个好女婿。他女婿(那时还是曾教授的学生)当年高三时,与他女儿同班,都是曾教授的学生。曾教授发现他们有恋爱苗头,委婉提醒他们要以学习为重,不要为儿女之情耽误了学业。他们听从了曾教授的教导,潜心学习,均考入“985”大学。大学一毕业,有了稳定工作,就成了家!人们都羡慕曾教授,自己培养了一个好女婿。
尽管曾教授任劳任怨地工作,晚上胡吃海喝,但身材还是那么挺秀高颀,肚子也没有突出,不过乌亮的头发夹杂了一些白头发!
去年己退休,为当年自己的两个“学生”接送孩子!“学生”女婿常买好酒,每次愉快地陪着“老师”岳父小斟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