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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兰:为你,千千万万遍

  • 作者:童兰
  • 来源: 手机原创
  • 发表于2022-06-05 12: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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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追风筝的人》后感

      阿米尔耳贴墙壁,听到父亲对拉辛汗说“我从这扇窗户往外看,看到他跟邻居的孩子一起玩,他们推搡他,拿走他的玩具,在这儿推他一下,打他一下,他从不反击,从不!他只是低下头,然后……每当这些孩子欺负他的时候,总是哈桑挺身而出,将他们打回去,他们回家之后,我问他,哈桑脸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他说是他摔了一跤。你知道吗?拉辛,这孩子身上缺了某些东西,若不是我亲眼看到医生把他从我老婆的肚子里拉出来,我真怀疑他不是我的儿子”!

      对于父亲,阿米尔是敬畏的,在父亲面前,他常表现出的,是小心翼翼,是惴惴不安,是非常的不自然,也是非常的没有自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与父亲的关系一度陷入尴尬的境地,与父亲共餐时,他们总是全程无交流,能听到的仅仅是餐具和桌面的碰撞声。为了缓和与父亲的关系,为了讨好他,年少的阿米尔可谓费尽心力,父亲不喜欢太柔弱的他,他便遵从父亲的意愿,尝试着想成为一名运动员,尽管他本人不喜欢足球,但他为此付出努力。但由于身体太过瘦弱,这个想法最终夭折!看赛事时,一名运动员严重受伤,他害怕到几近昏厥,这时,他看到父亲眼里露出厌恶和失望的眼神。

      阿米尔的母亲在生阿米尔的时候,因难产而死,儿时的阿米尔认为是他杀死了自己的母亲,杀死了父亲心爱的妻子!哈桑天生兔唇,比他小一岁,他是仆人阿里的儿子,他的父亲阿里是一名罪犯的孩子,被拉米尔的祖父好心收养。父亲阿里又穷又丑,母亲却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在生下哈桑五个月后便抛弃了他们父子。

      他为主,他为奴,他们一起长大, “为你,千千万万遍,即使你让我吃泥,阿米尔少爷,我愿意,但我相信,你不会那么做的,对吗?”哈桑说。

      风筝比赛是阿富汗孩子们喜爱的一项活动,比赛的结果是,空中仅剩你一只风筝高高地飞着,其它的风筝都被你的风筝切断,而且你还要捡回被你切断的那只“亚军风筝”,那么你便是这次活动的冠军,夺得冠军是非常有意义和让少年深感荣誉的事情。父亲很看重这项比赛,也是为了在父亲面前表现非凡,为了成为父亲心目中他想成为的样子。这一次,少年拉米尔和哈桑共同参赛,联袂演绎,最终在一片欢呼声中夺得冠军。最后的环节是哈桑负责追回那只蓝色的“亚军风筝”,为了拿回那只落地的风筝,他惨遭阿塞夫三人的围堵和殴打,他本可以逃离,代价是放弃那只风筝,但是他最终还是将那只风筝交到了阿米尔的手中,而当时的阿米尔则躲在墙角偷窥,目睹了哈桑受欺负的全过程,他有一百次想要冲出去的想法,但是自私和懦弱占了上风。

      阿米尔将那只被哈桑追回的风筝交到父亲手中的时候,他得到了父亲的拥抱,他靠在父亲宽厚的胸膛上,暂时忘却了一切。这一次,他得到了他想得到的父亲的爱,父亲以他为荣,在亲友们面前为他欢呼,少年阿米尔也得到了万众瞩目。可是,他却没有因此而心生欢喜,他的内心是痛苦的,也许只有拉辛汗能读懂他。他为自己的懦弱,为背叛了哈桑的友谊而深感不安和痛楚。此时的哈桑,正一个人躲在房间里自我疗伤,他内心的伤远胜于身体的痛,因为他知道阿米尔曾目睹他受欺的全过程。

      从此,他们的关系,渐渐地,变淡,变远,要散了!

      经过一段时日后,哈桑走出了那扇自我封闭的门,他主动联系阿米尔,想追回他们的友谊,他想回到他们的当初,可是,阿米尔却再也无法坦然地面对他,他害怕,他内疚,他逃避,他不想再看到哈桑,他试探着,希望父亲将他赶走,得到的却是父亲的警告和愤怒,于是,他再次做出了这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的事,他将他的生日礼物藏进哈桑的房间里,嫁祸于他,成功地将哈桑逼出了这个他们共同生活了十几年的房子。

      每个人的身体里似乎都藏着一个魔鬼,那是一个敌我,他会在某个特定的环境下跳出来与自我做斗争,它是自私,贪婪,嫉妒,是自我的对立面,假如这个魔鬼占了上风,那么事情的发展将与意愿相背离。

      1979年,苏联入侵阿富汗,阿米尔随父亲逃往美国旧金山生活,一下子从王公贵族的生活跌落到乞丐般的生活,个性坚强的父亲为生活身兼数职,最后因过度劳累,染病身亡,临死前父亲还为阿米尔促成了一桩婚事,娶了美丽善良的索拉雅。靠着写作天赋,他们在美国的生活渐渐稳定。遗憾的是,子宫却剥夺了美丽的索拉雅成为母亲的资格,他们,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阿米尔内心经常自责,这或许就是报应,是他背叛哈桑的报应。年少时做的错事让他内心背负上了沉重的十字架,他常常在深夜想起哈桑,想起他们的童年。他没法去原谅自己!

      哈桑与他,他们情同手足,感情早已超越了朋友之情。可是,他却没有勇气在他人面前承认哈桑是他的朋友,他脱口而出,哈桑是他仆人的儿子,就像父亲,尽管父亲和拉里也是从小一起长大,他也始终不会承认阿里是他的朋友。

      数十年以后,俄军撤离阿富汗,紧接着阿富汗再次卷进了一场内战,最终塔利班接管了政权,百姓生活,依然是水深火热。多数塔利班政府官员乘机欺压百姓。

      阿米尔接到了老朋友拉辛汗的来信,告诉他,有一条通往善良的路要让去走。阿米尔隐约知道他所指为何,这是个困惑了他多年的心病。他一直希望,能有个自我救赎的机会!如今,机会来了,他该义无反顾。不是吗?

      在巴基斯坦,他见到了这位病魔缠身生命垂危的老人,他最尊敬的朋友。拉辛汗把一切都告诉他了,他的朋友——哈桑早已成长得高大俊朗,又回到了他们的故乡卡泊尔,住进了他们共同生活过的房子里,在那所房子里,哈桑娶了一位善良美丽得妻子,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索拉博。阿米尔满心欢喜地听着拉辛汗娓娓道来,当听到哈桑的母亲找到了哈桑,他有些震惊!他的母亲带着满身的伤痕,带着那张被刀子毁了容的又老又丑的脸蛋找到哈桑时,善良的哈桑没有嫌弃她和抛弃她,他给了她四年幸福的晚年生活,直至老人去世。

      后面,拉辛汗又爆出了一个惊天秘密,哈桑既然是父亲的亲生儿子,他眼中几近完美人格的父亲,他睡了他仆人的妻子生下了哈桑。拉辛汗说,你的父亲是个被撕成两半的人,你是生活在阳光下的儿子,你是被社会承认的儿子,而哈桑是活在黑暗之中的儿子,他的社会身份只能是仆人阿里的儿子。为此,你的父亲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他活的非常痛苦!他常常接济身边的穷人,以这种方式来自我救赎。阿米尔想到,难怪父亲在哈桑离开时,既然失声痛哭!难怪父亲看向哈桑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所有这一切难解之谜,全在这一刻揭开了谜底。

      最后,他读到了哈桑的信,他在信中写到他目前的生活状态,他告诉他,他经常跟妻子和儿子讲起他们的童年,讲起他们在一起追风筝的事,讲起他们一起恶作剧,欢笑和幸福感透过纸背。他还告诉他,属于他们少年时期的阿富汗已经死去很久了,这个国度不再有仁慈,杀戮无从避免,在卡泊尔,恐惧无所不在。读到这里,似乎为后面哈桑的灾难埋下了伏笔。

      他现在怎样?他问拉辛汗,拉辛汗后面的一段叙述让他几近崩溃:可怜的哈桑和他的妻子被几个塔利班官员,以小偷骗子之名勒令他搬离那所房子,因为这些塔利班官员,这些真正的强盗们想要霸占这所豪宅,哈桑抗议,为了做个忠实的守护者,为了这所房子,更为了房子的主人,他抗议!最终,他和他的妻子倒在了枪口之下!

      当阿米尔费劲周折找到了索拉博所在的孤儿院时,院长告诉他,索拉博被塔利班带走了,这所孤儿院的孩子每天都会被带走,他们带走他,凶多吉少!

      他终于见到了索拉博也再次见到了他与哈桑的死敌—阿塞夫,阿米尔眼前的索拉博画着浓妆,跳起妩媚的舞蹈,身边塔利班们一边观看他跳舞一边发出畜生般的狂笑!阿塞夫!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他知道他们之间一场恶战将无可避免,为了哈桑,为了索拉博,也为了自己,他不再退却!依然还是那只不锈钢拳套,他当年落在了哈桑的身上,如今它终于落到了自己身上,他尝到了当年哈桑的痛,原本当年他也应该尝到的痛。它真实地落在了身上,每一拳落下,他都哈哈大笑,每一拳,于他而言都是一种解脱,这样的笑声,令阿塞夫不解,也令阿塞夫疯狂,他被打的伤痕累累,体无完肤,他被打得差点死去!最终,是索拉博,他手中的弹弓救了他,就像当年哈桑拉开弹弓,吓退阿塞夫一样。可这一次,不再是吓唬,索拉博将小小铁球射进了阿塞夫的右眼,阿塞夫真成了哈桑口中的独眼龙阿塞夫!

      可怜的索拉博一个人偷偷跑去清真寺,他要请求真主的原谅!他问阿米尔,他射伤了阿塞夫,会不会下十八层地狱?因为真主告诉他应该要给坏人一次机会,因为坏人也有可能会变成好人的。阿米尔说,有的坏人永远不可能变好,就像阿塞夫,他一直就这么坏!

      阿米尔要带着阿塞夫去往美国生活,可是他们的签证却无法顺利通过,手续异常繁杂,唯一的办法是,索拉博必须再次回到孤儿院!再回孤儿院?回那个噩梦般的孤儿院,那个他被塔利班残害过的孤儿院,那个暗黑的孤儿院!他苦苦哀求,甚至以死来抗拒!他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他想他的父亲母亲,他想跟着他们一起生活。他用刀片割开了手腕,割的很深!也许,是阿米尔的祈祷,是他的哭泣,他的许诺感动了真主,索拉博醒过来了!然而,他们刚有些缓和的关系,再次跌入了冰河!索拉博完全失声了,他的灵魂已经死去,像一只任人摆布的木偶。他别无选择地跟随着阿米尔来到了美国,离开了噩梦般的阿富汗。

      阿米尔带着索拉博放起了风筝,他仿佛又回到了童年,身边的索拉博看着高高飞翔的风筝,眼里有了哈桑的影子,他复活啦!

      拉辛汗说,坏人是没有痛苦的!而他们,却在自我救赎的人生道路上走得好艰难!

    【审核人:雨祺】

        标题:童兰:为你,千千万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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