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兮,洁白的颈项
又是心脏出现不适,不是上班走的急切,而是昨晚饮酒,甚至是有怨意为舒张开来,意,气也,不好得意,不好的情绪,那么就来点高兴的,而且服了半片降压的药,最好是把凝视的目光疏散到别处,有更为可人悦己的景象,就在下车之后。
不知道为了什么,我总是看到别人的影子在远处晃动。下车之后呢,游园一侧的草地上,有两个人和一条狗。那条小狗看到高大的主人,主人看着他,不知道说些什么。那背景是一排密匝匝的松树,碧痕墨绿,更远处是雨后并不晴朗的长天。天下的椭圆看台,走的近了,他们也已经走了出来,是看着短风衣的女孩和她的父亲,那条机灵的小狗,他们为何那么悠闲?在我们匆忙上班的早晨,他们的家就在附近,是农村的郊区的人吗?为什么要冒着风出门,溜着自己的小狗,距离如此之近,而变得模糊。
今天的风好大,而风清浩荡,夜雨过后的清风,若加了风衣护身,静可以在游园在街头行走的,上班的途中也可以赏其姿势的。风,风她不知从何而来,或者就在青萍之末,步入旷野,越过郊区的河流房舍,抵达城市小区的人家,被楼壁礼让了,则是从楼厦的底层向西而行,这开了花的十里行道花束,刚春萌春劲,不曾落下花瓣或者紫色的叶片,这招摇着,共奏那清新的风声。路人有埋怨的,对送早餐过来的丈夫说,你怎么不送一件毛衣。丈夫搪塞着,妇人则萧瑟着。知道那妇人是对面医院看护病人的一宿付出,不曾安眠如此,不由多看了她一眼。毛毛烦烦的,平平凡凡的裸着洁白的颈项,共情的家人。
到了站台的风,依旧劲道,乘客如我一样,不再多等,看到绕行的车也随便上去,只要按时到岗,急忙上车坐牢。在行车中看窗外的风中之城,城中的风衣人影。或者闭目冥想,“故起清凉雄风,则飘举升降。乘陵高城,入于深宫。”或者开眼眺望,深宫何在,只有新城。“萧条众芳”,花树花容。此风非彼风,下车便见的游园父女,在飒然春风里。
于斯半个小时多些,风涤雨后:意气渐平,滞停消散,听到有电话来访,正好出门散心,再去看那浩浩清风之春,楼宇店面仆谱的清风,痛快若微醺。莫非驱水流觞哉?如何起于翁然起于穷巷之间,崛埋杨尘,勃郁烦冤呢?
注:《风赋》夫风生于地,起于青苹之末,侵淫溪谷,盛怒于土囊之口,缘太山之阿,舞于松柏之下,飘忽淜滂,激扬熛怒。耾耾雷声,回穴错迕,蹶石伐木,梢杀林莽。至其将衰也,被丽披离,冲孔动楗,眴焕粲烂,离散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