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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子(散文)

  • 作者:文大侠
  • 来源: 手机原创
  • 发表于2021-12-31 20: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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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国解放后,尤其是在改革开放后,人民的生活水平逐步提高、越来越好,大都是丰衣足食。

      人们的衣着丰富多彩,不再是仅仅为了遮体护身,而是追求舒适美观。

      就褲子来说,真是花样百出。短裤有三角裤、丁字裤、平脚裤、七分裤。长裤有中式裤、西式裤、背带裤、休闲裤、直筒裤、喇叭裤、牛仔裤、洞洞裤、紧身裤、脚踩裤;薄裤、厚裤、秋裤、毛裤、保暖裤、皮裤……不胜枚举。

      有几条裤子给我留下了难忘的记忆。

      老村长的新棉裤

      1950年,解放后我们村的第一任村长,由于家境特别贫穷,土地改革时被划为雇农成分。他担任村长时间较长,人们一直叫他老村长。

      土改期间,村里几乎每晚都召开群众大会。老村长常在大会上说:“打土豪分田地,穷人翻身当家做主人。”“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玻璃窗户玻璃门,隔着门窗能看见人。”“点灯不用油,耕地不用牛。”都是现买现卖的词语。这些话,很多老人至今还记忆犹新。

      土改时村长分到了房子、土地、农具等。有地种了,不再帮工了。

      老村长在解放前从未穿过棉裤。土改后的冬天他做了一条新棉裤。由于家底太薄,就一条棉裤,没有夹裤,没有单裤,没有换洗裤。只能等天热了,把棉裤拆洗后,缝成单裤。

      阳春三月,他为了积肥,去挖沟泥。在挖沟泥时,虽然天气回暖了,俗话说:“三月还下桃花雪。”“楝树开花有一冷。”“吃了端午粽,才把棉衣送。”

      他穿着棉裤去积肥。挖沟泥是出力气的活,所以浑身是汗。他看看近处没人,于是就脱下棉裤。那时在农村,一般人是没有衬裤的;不像现在有棉毛裤,还有短内裤。老村长棉袄棉裤一脱,就赤条精光了。

      一群剜菜、捡柴的小孩子远远看见了。十分不解,夏天太热时就脱光下沟洗澡。现在天不热,沟里也没有水,他脱光干啥。于是我们就大呼小叫地跑着去看个究竟。他看见一群半大孩子朝自己跑过去,慌忙边穿棉裤边大声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顾一脚的泥,忙把棉裤穿上。

      同学的补丁裤

      1961年,我在阜阳师专读预科时。有一位同班同学,她的针线活很好。纳鞋底、袜底,都能纳出各种各样的花纹。她用布头做漂亮的锦包。可惜当时“巧手难为无布之衣”。

      在吃饭都成问题的困难年代,大家都穷,那时多数人棉袄里面没有衬衣、棉裤里没有衬裤。那位老家在临泉县农村的同学,是女生中较贫穷的一个。她没有衬褂也没有衬裤;就一条换洗裤也是补丁摞补丁。

      在寒冷的冬天,每年到下雪了,她才脱下单裤,坐在被窝里用“跑马针脚”把单裤中间夹上一层棉絮,缝条棉裤穿上。

      第二年的春暖花开时,因为没有裤子换,她也无法脱掉棉裤。直到五一节后,才脱下棉裤,拆开,取出棉絮。把棉裤的里子、面子各缝一条单裤。

      她坐在被窝里缝制棉裤的情景,给我留下至今难忘的情景。

      我的棉毛裤

      上世纪七十年代,我在蚌埠毛巾厂工作。织毛巾的原料是从棉纺厂购进棉纱。包装大梱大梱棉纱的包装布,通称包皮布;是棉纺厂利用等外品棉花纺织而成的。包皮布粗糙、稀疏、杂质多、没弹性。比从前农家手工纺织的土布还粗糙一些。

      毛巾厂把积攒的包皮布,论斤卖给本厂职工。每年凭厂里印的票,花0.65元买半公斤,正好是一块包皮布。省钱又省布票,在那一切凭票供应的年代,是一种令外单位职工望尘莫及的福利。

      我把这块粗布洗净、压平,裁剪、缝制;没有缝纫机,手工缝纫。一针一线给我的先生缝制一条衬裤。虽然是粗布,但是由于裁剪得当,拼接细致,缝制细心,针脚均匀。全棉的越洗越白,穿着舒适合体。

      我在厂部财会科工作,凭着近水楼,是可以多买一块的,但是由于经济拮据,也只买了一块。

      当时,我也没有秋裤。先生有一件棉毛衫。那件棉毛衫是他的同乡好友候方松送给他的。该同学是军人。众所周知部队里的被服衣料,都是用上等棉花纺织的。那件军绿色的棉毛衫,被先生穿得腋下破有比巴掌大的窟窿,两只袖子都快连不住了,破得不能再穿了。

      于是,我凭着从妈妈那里学来的、过硬的针线活手艺,将棉毛衫的下摆当裤腰,两只袖子做裤腿;拼拼接接,细细缝补,把即旧又烂的棉毛衫,改成了一条又软又暖的衬裤。

      穷有穷办法。在那清贫底儿掉的日子里,衣服裤子总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就是这条改缝的棉毛衬裤,补补连连、凑凑乎乎、物尽其用又穿了好几冬。

      在那艰苦奋斗、越穷越光荣的年代,谁也不会笑话谁穷酸。身穿补丁衣裤的人比比皆是。

      勤俭节约是美德

      改革开放经年后的现在,国人物质文化生活、衣食住行等方面,水平都大大提高了。人们穿戴追求舒适美观,衣着色彩不再是单调的兰灰黑了。而是多彩多姿、光鲜艳丽,男女老少,婀娜多姿、千姿百态,满眼风景如画。

      勤可修身、俭能养德。勤俭节约是我国劳动人民的优良传统、是搞社会主义建设的传家宝。我们应该把这美德传承下去!

      物资丰富了,生活好了,可以享受消费,万万不可浪费!铺张浪费是犯罪!

    【审核人:雨祺】

        标题:裤子(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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