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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行 战友情(散文)

  • 作者:万良顺
  • 来源: 原创
  • 发表于2024-10-27 12:3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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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几十年的战友,几十年的情感,心心念念的聚会,终于实现,又终于散去。人已走,可那情境,那场面,那朗朗笑声,高昂话语,怎么也挥之不去,我的心至今还在颤抖。想起这一切,眼眶不禁闪烁着泪花。

      哎,人老了,遇事容易激动,觉得终于要见到朝思暮想的老战友了,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觉啊!

      我今年已经84岁,掐指一算,离开部队40多年了.虽然有微信联系,但基本上没有见过面,总觉得余时不多。曾经相处多年的战友们,也都是七老八十的人了。大家想聚一聚,见见面,为今后躺在病床上不留遗憾。于是我发出在苏州聚会的倡议,群主彭纪琨第一个表示赞成,也许是这个想法通达战友们的心坎,群里的战友纷纷响应,表示机会难得,一定参加。

      大家商定碰头的地点在苏州著名的景区 — 苏州中心金鸡湖畔。但由于种种原因,聚会的日子多次更改。经过了多少天的风风雨雨,多少个日日夜夜,我们终于盼来了十月十八号这一天。好像苏州的天老爷也知道今日是老战友久别重逢的时辰。九点半,天空乌云散去,太阳公公露出笑脸.湖面上波光粼粼,微风拂面,我心里十分愉悦。不一会,彭纪琨第一个带着几个上海战友.来到美丽金鸡湖。他办事认真,热情尽责.按年龄来说,他算是小弟,有缘分的是,他取媳妇的当晚,婚礼还是我主持的,我特意在他们的被子下放了枣子和花生,用心不言而喻。过了多年,他还滔滔不绝谈及此事.这说明战友的情意总是难以忘却的。随后南京、杭州的“老头子、老姑娘”们也纷纷赶来。然而风雪掩不住岁月的痕迹,面前的战友,早已没了昔日的灿烂青春,不见当年军人的阳刚帅气......有的已经是满头白发,有的是光头秃顶,有的眼睛不灵......真的是老了,老了。唯独不变的是战友的旧情,我们使劲握手,热情拥抱,甚至还在胸前打两"铁锤",带巴子的骂两句"你龟儿子"。这就是战友几十年断不了的情,岁月变迁抹不去的音.

      战友李继斌是我们中间官最大的一个,两杠四星.可没有一个人叫他什么主任,甚至骂他几句.他也是笑着对嘴;田克新比我小几岁,但也七十有余了,军旅作家,常在报刊杂志上见到他写的诗词,我叫他"小田",他笑着回答,"我永远是你的小田";因为离别太久,聚会时并非每个人都能叫得出姓甚名谁。有个女战友我一时叫不出名字,李继斌站起来大声说:“你是贵人忘事多。她叫陈菊玲,在我们处管理资料。”陈立即站起来对我说道:“万干事,你忘记我了。我可没有忘记你,我专程从杭州赶来看你,你当年在机关名气可大了。”是的,也许因我当时在部队搞宣传报道,也常在报纸上能看到我的名字。只好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和我年纪一般的潘永昌,转业到地方官不小,当上了上海某区的书记.平时没有一点官架子,总是那样斯斯文文,和蔼可亲,不时和他开开玩笑,他也总是点头一笑。如今眼神有点不灵,到了约定地点,他找了个椅子静静坐下来等我们,结果闹了个尴尬的笑话。边上的人指着我们问他:"你要等的人是不是他们?"潘摇摇头。结果大家哄堂大笑。往年在部队是雷达兵,千里眼,如今近在咫尺的战友却看不清了,哈哈哈,哈哈哈。

      战友啊战友,亲爱的弟兄。虽然我们老了,但我们的心永远年轻,精神永远不老.中午吃饭时,更是热闹非凡。田克新当场作诗一首:"有些人无须想起,因为他深深地埋在心底;有些事不必提起,一提起就是没完没了的话题.......喜欢闹场的徐伟民自告奋勇,走上台打趣地说:"我是中央电视台的主持人,现在下台了.由我来广播著名作家林德潘的作品",请战友们鼓掌.下面立即响起"呱呱呱呱"地掌声和笑声,场面热闹极了。此时我也心血来潮,控制不住自己,拿起话筒,放声唱了一首"军人本色",自知五音不全,战友们还是不停地鼓掌,我点头弯腰,向大家鞠躬敬礼,下面的掌声更加热烈,笑死人了。酒席上,战友们推食解衣,高谈阔论,回忆在部队时的摸爬滚打,喜怒哀乐;讲述退伍后的艰苦创业,奋斗不止;还有那些说不完,道不尽的国家大事,家庭琐事......海阔天空,无边无际。这聚会的场面,一下子变成了这群老人的世界.顿时没了七老八十人的形象,有的只是开心,快乐。

      整个聚会的过程,大家都拿出手机,拍了很多照片,记录了难得又难忘的场面。彭纪琨还把照片做成了美篇相册,大家看后都保存收藏在手机里。一天下来,时间过得很快,都觉得还有很多话要说。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只能在想你的时候,翻出照片看一看;要分别的时候,就盼下次聚会的到来。我们分别的时间到了,大家依依不舍,走几步,又回过头来再握握手,再拥抱一次。望着战友们远去的背影,此情此景,我心里轻轻哼起了早年的电影插曲《驼铃》,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我明白,虽然现在跟电影里的时代不同,背境不同,但战友离别时的心情是一样的,总难舍难分啊!

      同志们,再见!希望你们保重身体,一生平安;战友们,再见,祝你们晚年幸福,长寿泰安......
    【审核人:站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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