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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眸往事(散文)

  • 作者:一渔夫
  • 来源: 原创
  • 发表于2024-10-19 11: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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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年国庆节,也是建国75周年,为了庆祝这个佳节,全国放假一周。而那七天,我均在佳木斯度过的——如今节日已经过去几天了,但节日的喜庆气氛还保留着,走在佳木斯的街道上随处可见悬挂在路灯两旁的国旗。尽管沿江公园启航广场上的佳木斯机关职工大合唱的人群散了,但那个大舞台还留在启航广场上,《歌颂祖国》的歌声似乎还在舞台上空萦绕: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响亮;

      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从今走向繁荣富强。

      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从今走向繁荣富强。

      越过高山,越过平原,跨过奔腾的黄河长江

      佳木斯沿江公园,东起于启航广场,一路沿着松花江边走到老铁路桥下,足有二三十里路程,在佳木斯生活那些日子,我每天都顺着升平路走到沿江公园的灯塔广场起步,或走到发电厂的大烟囱下,或走到最西端老铁路桥的路基下,随后才从往回走。而庆祝建国75周年那些天里,我每天都到启航广场看那些在舞台上彩排的人员。那些人足有上千名穿着节日盛装的机关工作人员,我一个都不认识,到那里只是观看他们在舞台上一次次彩排。而六十年以前,佳木斯也曾举行过一次大规模庆祝活动,那是六十年前的1964年的国庆节——也是我的少年时代在佳木斯度过的最后一次国庆节。过完那次佳节,我们一家就离开了佳木斯,登上驶往黑龙江下游的勤得利农场。

      那时我还是佳木斯站前小学六年级学生,自然没有参加那次游行活动。可在游行的队伍里不可能有各所小学生参加。不过那天,我站在公路旁还是看见了大院里一名女生站在游行的队伍里。那天只见她穿一件红色毛衣,下着蓝裤,尽管她比我还小一岁,但她的穿戴和身边的几个年轻女人相比,一点也不逊色,甚至比那些年轻姑娘更好看,更充满了活力。那天在游行的队伍里,我所熟悉的身影,就是一个大院里的刘琳萍。

      我们家所在的大院里,有像我父亲一样的邮电局职工,还有铁路职工,也有合江专属的干部,而她的父亲是合江专属的一名工作人员,庆祝建国十五周年,机关的工作人员必须参加这次活动。而当时她的父亲已经很老了,快六十岁了,他怕走不下来没最后只好把自己的女儿打扮的漂亮一点参加那次游行。她比我的大妹大两岁,那时她几乎天天都和我的妹妹们一起玩耍,不是她来我家,就是妹妹去她家。那时,我家和她家相处很好,我们也管她的奶奶叫奶奶,我也经常到她家去,当然我不可能和她们一起玩耍,而是在她家看书——《大林和小林》一书,就是在她家看的。此外,我还在她家看过小说《小城春秋》。我之所以一直放不下她,是我俩之间曾出过一件事。

      一天她来到我家找妹妹们玩,当时我父亲看见她来了,随后说了一句:儿媳妇来了。当时,我在她的身边,听见父亲这么说,随手给她一巴掌。看见我打了刘琳萍,父亲也给了我一巴掌——那天我俩都挨打了,是我打了她,而父亲打了我。这样一来,我反而把这件事牢牢记住了,而她肯定也和我一样,也牢牢记住了我。

      如今回忆一下,当初我的那种行为,只是一名少年的心理的本能反应,用那样的所谓英雄行动来表示一名少年心里的大丈夫勇气。那次离开后,再没看见到她。但在我的心上永远不会把她忘记——她已经留在我的心里了。

      那时冬天上西山砍柴时,我总是登上勤得利西山最高山峰,站在山峰上往西瞭望,看望我们一家人曾乘坐客船沿着黑龙江来到这里。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穿着冰刀顺着黑龙江划到佳木斯呢?

      离开佳木斯后,再没看见她,但我一直没有把她忘记,只是把她记在心上,永远无法忘记。我是这样,她还记得我吗?

      不知道,不知道!她没说,我当然不知道了。

      很快有了她的消息。

      那我家前趟街是几幢同江粮库的家属房,粮库副主任也住在那里。而副主任的老婆还和二妹都在一家小学当老师。有了这样一层关系,住的也不远,和母亲相处得很好,副主任夫妇经常到母亲家坐坐。

      一次他们来时,竟带来刘琳萍的消息。原来刘琳萍毕业后没有下乡插队,而分配到一家旅行社工作。副主任到佳木斯办事时,恰好住在她所工作的第二旅行社。登记时,知道他是勤得利的,随后询问是否认识我们一家?于是他说了和母亲的关系。结果下班后,她特意到他们住的房间去看看,随便还给他们带了点茶叶。副主任返回勤得利他们夫妇特意到母亲家去了一趟,告诉母亲刘琳萍的消息。

      这仅仅是她知道我们一家的驻地,只是间接地联系上了。而最后再次见面则父亲患病到佳木斯治病时所发生的。

      那年,我和在农场医院当护士的大妹陪父亲到佳木斯治病。父亲患的是脑梗,而且很严重,医院不肯收。父亲住不上院,父亲单位的领导下也找了人,还是住不上院。于是我去了老邻居家,看他们能不能想想办法,帮父亲住院?这样,她也知道了我来到佳木斯,而且住在一家小旅店。第二天他就到旅店来看望我们了,才再次见面。当时她已经结婚了。

      由于她经常到旅店看望我们的事被她的丈夫知道了,为此两个人还吵了几架。父亲在佳木斯市最好的医院治疗两个月,一直没有成效,最后只好出院返回勤得利。

      我们乘船返勤得利时,客船驶航时,她站在岸上,我在船里——各自为了谋生,我们就这样再次分别了。

      十几年后,我终于调回佳木斯农垦师范学校。当时,我已经四十多岁了,比我小一岁的她也四十多了。那时,她已经离婚了,而我也结婚了——绝不能为了我俩的生活,再伤害另外一个呀!

      生活还得继续,我俩之间的故事自然也得继续。在此期间,农垦师范学校和另外一所农垦中专学校合并了,成立了农垦职业学院。当时,师范学校很好,而另外一所学校办的很艰难,几乎不能正常发工资了。这样学院向总局打报告,申请迁往省城哈尔滨。报告很快有了答复,:同意学院迁往哈尔滨。几个月后,新校舍建好了,学院浩浩荡荡地搬到了哈尔滨,和留在佳木斯的她再次分别了。

      我们和弟弟,还有妹妹等几家出资在佳木斯为母亲买了一间有电梯的房子。我退休后,房子也卖不出去了,最后把别人家花的钱给了他们。这样一来,母亲去世后所留下的房子就成我家的独资了。尽管每年都回一、两趟佳木斯,在每年的“五一”之后,和“十一“之间在佳木斯小住几天,但是再回佳木斯也见不到她了——后来她也改嫁了,嫁到了沈阳,而且还没有留下联系电话,今后可能再无法相见了。过去了,就过去了,无需再次回眸了。
    【审核人:站长】

        标题: 回眸往事(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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