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的晨,秋风吹来了丹桂的香。先生去效外垂钓,朋友潘先生亲自开车至城南银塘的一个小村子,我背着相机一同前往。
出了城,没有一会儿,潘先生的车右拐进入一个小村子。弯曲的小道仅容一辆车行,走过二层村舍,又经金黄色的稻田,行至池塘旁。
这是一方长长的池塘,一眼望去蓝天白云在水中云游,水面上飘着野花生,四周高楼林立。池塘已有两杆,一左一右,两辆摩托车停放在池塘边,垂钓爱好者静静的坐在池塘,眼睛紧紧盯着前面的红色的浮标,红色的标在水中随风漂浮,好不自在。
潘先生说,这是一方野塘,曾有人钓过10多斤的青鱼,曾经这四周都是钓鱼的人。
两位先生兴奋的讨论着如何钓鱼,怎样钓到大鱼。我没有兴趣,我背着相机走向田野。
此时,金黄色的稻穗个个弯着腰。我用相机拍着稻最美的身姿,沉甸甸的肚子塞得满满的,我也是醉了。
喜欢秋,喜欢秋的金色的田野。我常常在秋的季节,走在乡间田埂,看山看水,感受大自然的馈赠。我的内心总是产生莫名的喜悦。
走着拍着也走近了村子。村头有一户人家,屋前房后种了各种花草,红艳艳的鸡冠花,金黄色的万寿菊,还有门前粉色的睡莲,一看这户人家是热爱生活的。径直走进敞开的大门,黑色的小狗躺在地上没有汪汪叫,鸡见了陌生的人在网中飞,主人正低着头磨刀。“有鸡蛋卖吗?”主人抬起头说:“今年太热了,鸡也热晕了,想不起来下蛋。”有意思。
他告诉我,他姓王,今年77岁了,一早砍了柴回家。田里的稻还有一个星期可以收割。“你还能收割稻吗?”他说:”现在都有专业人来做了,100元一亩田。”他家的几亩田都是他做。他说他有四个闰女,留了一个闰女在家,花都是女儿种的。他家客厅连着厨房,那真叫大啊。我问他村子的名子,他说了半天叫养伞,也叫养个伞。他说:“农村就是自在。”他还说,这里的田地全被征迁,他们种一天算一天。
绕过他家屋后,看到一位老人带着草帽坐在路边的竹椅上,我走上前,问候:“阿姨,您今年多大啦?”老人反问:“你猜?”刚才那位王叔77岁,我猜:“您有75岁吗?”老人笑而不语,忽而伸出手说:“今年97岁。”我惊诧了,我说:”您说79岁,我还真信。您说97岁,我只能说佩服。“我也伸起大拇指为老人家点赞。她说她有4儿1女,儿女孝顺,子孙满堂,她的豁达、热情和笑容深深打动了我。我也将相机对准了老人家,老人家微笑着抿着嘴,她不让零星的牙露出来,我明白。
她说她现在一个人住,自已做饭自己吃,图一个自在。我更加惊讶了。“我的儿子就住在前面。”她指着刚才车路过的那坐二层楼。我好奇她怎么保养的,老人家说有神保佑,我说你信佛还是基督吗?老人家指了指她的小屋说:”在那里。“我走过去,在她住的屋子隔壁真的是一座土地庙。
我将随包带的软籽石榴、梨和小零食递给老人家,她分享来玩的邻居,还让来送鸡给母亲的女儿地里拔来毛豆,很快剝好了一盘,毛豆烧仔鸡也是一道美味。没有想到的是老人家从屋子拿了一个小塑料袋,硬是将女儿剥好的毛豆米全部装袋递给了我……
我大声的告诉老人家,三年后,您百岁那一年,我还会来看您,为您送生日蛋糕,带更多好吃的。老人家高兴的说:“好。”
那一天如果真的到来,还有这片金黄色的稻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