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4日黄昏时分,我们去了秦皇宫,它位于河北省秦皇岛市北戴河区,是第四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地方不大,20分钟就能走一圈。
这里的建筑和游览项目,上网查查就可了解,我也说不太清楚,这里就省略了。
我想说的是秦朝的秦始皇和三国时的曹操都和秦皇岛有渊源,而且都是毛泽东为其平反、给予赞扬的历史人物。
巧的是,毛泽东曾十次来过秦皇岛北戴河,三次到过山海关,两次登上山海关长城。1954年4月,毛泽东首次来北戴河,写下了《浪淘沙.北戴河》一词。
毛泽东本来写的是一首词,导游却说成是一首诗;北戴河原本是著名的旅游区,导游却说这只是一个行政区。我不以为然,为其纠正。我说如果是一个行政区,我们跑这么远来干什么?全国各地的游客跑这来干什么?后来他觉得无理,又转换话题。一名导游说话要严谨,不能信口开河,而且还要准确。
我好奇,为什么叫秦皇岛?秦始皇和秦皇岛到底是什么关系?导游并没有给我们介绍,懒得很,也叫不负责任。
秦皇岛是秦始皇东巡到此地后派人入海求仙而得名。根据《史记·秦始皇本纪》的记载,秦始皇在统一中国后,曾先后五次出巡,其中在公元前215年的第三次东巡中来到了碣石,也就是现在的秦皇岛一带。秦始皇在此拜海,先后派卢生、徐福等方士携童男童女入海求仙,寻找长生不老之药。并且命大臣李斯刻碣石门,矗立在海边,这也就是著名的“秦七刻石”之一。急于求仙的秦始皇,因不老之药久思而不得,饭食不进,不久就“仙逝”在奔往琅琊的另一条求仙路上了。终年50岁,仅当了12年皇帝。
秦始皇求仙未果,却赐予秦皇岛一个美丽的名字。现在看秦始皇很愚昧,哪有什么长生不老要啊?后来的汉武帝、唐太宗等也照样跟着信,这反映了人们的一种祈求不死、永享美好生活的愿望。可是这是违反规律的,不可能实现的。好好活着,关注当下,就可以了;要求越高,失望就有多大。现在有些人,吃各种补药,和秦始皇的想法不是一样吗?然而,有些人吃了不但没长寿,反而早逝了。是药三分毒,补药是有副作用的,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再说,现在假的这么多,不得预防点吗?
1961年9月22日,熊向晖等到武昌向准备次日会见蒙哥马利元帅的毛泽东汇报情况。当毛泽东得知蒙哥马利在参观医院时曾经对医生说“你们中医中药很神奇,应该发明一种药,让你们的毛主席长生不老”时,他对熊向晖等人说:“什么长生不老药!连秦始皇都找不到。没有那回事,根本不可能。这位元帅是好意,我要告诉他,我随时准备见马克思。没有我,中国照样前进,地球照样转。(熊向晖:《关于接班人问题的一次谈话——毛泽东和蒙哥马利》)68岁的毛泽东,就此发表了对生死的看法,同时也透露出对秦始皇追求“长生不老药”的做法颇不以为然。
秦始皇的迷仙成道固然不好,但他的功绩毛泽东还是给予充分肯定的。毛泽东多次说到“秦皇汉武之业”。他在1953年7月7日致符定一的信中写道,“秦皇汉武之业”是“古代封建帝王的事业”。(《毛泽东书信选集》,第461页。)秦始皇的历史功业,首先在于结束了战乱纷争的历史局面,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高度集权的大一统帝国。在1964年6月24日一次接见外宾的谈话中,毛泽东说:孔夫子有些好处,但也不是很好的。我们认为应该讲公道话。秦始皇比孔夫子伟大得多。孔夫子是讲空话的。秦始皇是第一个把中国统一起来的人物。不但政治上统一中国,而且统一了中国的文字、中国各种制度如度量衡,有些制度后来一直沿用下来。中国过去的封建君主还没有第二个人超过他的。
对于秦始皇的暴政与赋敛无度”,毛泽东自然是反对的。1959年8月11日,毛泽东在庐山会议上作了长篇讲话。他说:“秦始皇不是被骂了2000年嘛,现在又恢复名誉;曹操被骂了1000多年,现在也恢复名誉;纣王被骂了3000年了。好的讲不坏,一时可以讲坏,总有一天恢复。”(李锐:《庐山会议实录》,第297页。)
北戴河鸽子窝公园,又称鹰角公园,是秦皇岛市北戴河风景名胜区四大景区之一。
鸽子窝公园有一处石头,上面刻着毛泽东的词《浪淘沙·北戴河》。词中的“魏武”指的就是魏武帝曹操。 “东临碣石有遗篇”中的“遗篇”指的是曹操写的四言古诗《观沧海》。曹操在建安十二年五月,东征乌桓打了胜仗,心情舒畅,此一行平息了北方,下一步就要渡长江,统一中国。他率大队人马沿着傍海大道,班师回朝,走到这里,看大海、观日出触景生情,写下了这首流传千古的著名诗篇。
对于既有政治成就又有文学才华,二者兼具的一代枭雄曹操,毛泽东是如何评价的呢?“我还是喜欢曹操的诗。气魄雄伟,慷慨悲凉,是真男子,大手笔。”毛泽东爱读曹操的诗歌。他曾经这样称赞曹操的文才:“曹操的文章诗词,极为本色,直抒胸臆,豁达通脱,应当学习。”在曹操留下的二十一首乐府诗中,毛泽东特别推崇的是他曾手书过的《步出夏门行·观沧海》:“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幸甚至哉,歌以咏志。”毛泽东说曹操“建安十二年五月出兵征乌桓,九月班师经过碣石山写出《观沧海》”“曹操是来过这里的”。 也许是受到曹操诗歌的影响,抑或是浩瀚沧海引发了毛泽东的诗情,毛泽东在北戴河酝酿并创作了气势雄伟的《浪淘沙·北戴河》一词。
明清时期,曹操在历史小说和戏剧舞台上一般都以奸臣的形象出现。但毛泽东在青年时期就不认同这一观点,新中国成立后,又坚持要为曹操翻案。 “现在我们要给曹操翻案,我们党是讲真理的党,凡是错案、冤案,十年、二十年要翻,一千年、二千年也要翻。”20世纪50年代,毛泽东读鲁迅《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一文时,对其中“其实,曹操是很有本事的人,至少是个英雄,我虽不是曹操一党,但无论如何,总是佩服他”这段话,用粗重的红铅笔画上着重线,表明自己对鲁迅看法的赞同。
1957年4月10日,毛泽东在与《人民日报》负责人谈话中说:“小说上说曹操是奸雄。不要相信那些演义。其实,曹操不坏。当时曹操是代表正义一方的,汉是没落的。”“曹操是个了不起的政治家、军事家,也是一个了不起的诗人。”这是毛泽东对曹操最为完整的一次评价,也是毛泽东唯一一次用“政治家、军事家、诗人”评价同一个人。
我对“秦皇宫”里的厕所很感兴趣,写的是“皇帝”“皇妃”以示男女之分,第一次看到,很有新意。“秦皇宫”里面有一面墙,分别写着“我最恨的人”“我最爱的人”“我最想的人”,下面有不少游客签名,也有点新意。我也想上去比量一下,可是一时没想好最恨的人是谁,最爱的认识谁,最想的人是谁,算了,咱们都是平民一下,写了也不会有人考证。
2024年10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