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周末的时候,总要去南边的老院子里看看,不为收拾东西,仅是有些恋旧情结吧,顺便薅掉或多或少的杂草。
喧闹的小城给了我一份不小的牵挂,在寻觅与开拓中生根、发芽。从无到有、从住到搬,老院子搭配着老房子走过了几十个春秋。上世纪五十年代的房子,蓝砖红瓦,绝对是房龄中老字辈的代表。因为有过几次屋内进水的遭遇,院子也曾起高过。那土可是由达150米外的胡同拐角处出发,是用独轮小推车,一车车一步步挪过来的。虽说这土沙化的味道浓了点,可也保留了不小的肥力,为日后杂草的野蛮生长埋下了伏笔。
前后算来得有15年的时光吧,老院子和老房子一起留下了岁月的痕迹,见证了生活的变迁。搬家后,美中不足里竟让一丝忧烦占据了些许空间:在春天的召唤下,坐上夏天通往繁盛的班车,那些知名甚至叫不出名字的各色小草挤出砖缝,急不可耐地疯长。几天不见,趁你一个不注意,就连点成片,或盖过脚脖儿或比肩你的膝盖,全都以高扬的姿态挑衅着你的忍耐底线。
为了冲淡日渐稀少的到来,改变草多却荒凉的状况,趁周末的时候,就逼迫自己行动一次,带上喷壶、除草剂、手套、口罩等装备,气冲冲地杀奔而来。那把锈了再锈还有好几个缺口的镰刀退出了战斗序列,不用再买新的,厨房的那把菜刀就拥有了霸占一线的机会。“咔咔嚓嚓、叮叮当当”,菜刀斩断了拱出地面的青草,也会不断磕碰着地面上铺设的红砖。反正有残留小半截儿的草根,有磕出裂缝的地砖。一阵忙乱的挥霍暂停了,四下一望,半是杂草半是豁亮。身后是一个个小草堆,面前是半院子杂草呵,高低错落大小不一,还在不停地嘲笑着自己的懒惰。真是越停越来气越看越恼火。
除草,用菜刀剁砍的方法费时费力还效果不明显,需要从时间和结果两个方面落实对策哟,于是产生了手薅与喷药的应急策略。两手轮番上阵,一抓、一旋、一提,一颗完整的小草就会连根拔起,彻底斩断再生的念想。虽说结果干脆、干净还果断,不过,遇到较大或是较高较壮的杂草时,这招数可就失灵了。一下、两下,三下之后的纹丝不动可是谁都不愿面对的窘境。于是,上除草剂,就称得上终结版的杀手锏了。烈日高温下,长袖、长裤的着装,搭配上手套、口罩的防护,该是喷洒除草剂的标配。提高浓度、加大药量,不惜将牙根咬出个生疼的感觉来。一遍又一遍,一壶再一壶……
小草、绿色,此时此刻,这些充满浪漫气息的希望,换成了农家田地眼中的敌人。是吟颂,还是删刈?取决于你的生长环境你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