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卯年的除夕,是在阵阵爆竹的陪伴下度过的。网上说2024年至2029年都没有大年三十,所以我要在这个除夕夜与“春节晚会”共眠,好好享受那种神奇而美妙的感觉。
刚到凌晨5点,手机的铃声就把我从睡梦中唤醒,抬头一看,妻子正在屋里低头收拾着。我一咕噜爬起来,穿好新衣服,用欢乐的心情迎接“大年初一”的到来。
“大年初一”叫春节、阴历年,俗称"过年"、"新年"。春节象征团结、兴旺,是一个对未来寄托新的希望的佳节。
等我起来后,妻子已把“上大供”的水饺煮好,盛到了碗里。
我的任务是放鞭炮,我在街门放了一挂鞭炮,然后把街门打开。这叫“开门炮仗”,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习俗。
然后我在院子里又放了一挂大鞭炮,这是“上大供”的鞭炮。
妻子在“天爷”、“全神”、“灶神”“仓管”、“南海”“门神”等神灵摆好“供品”,点上香烛。
蜡烛的光亮在跳跃着,映着神灵或明或暗。香在不停地燃烧着,香烟在空中弥漫着,给家中的神明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此时,他们便是家中至高无上崇拜。
妻子在诸位神灵面前跪拜着,嘴中还默默地祷告着。我知道她是在祈求神明保佑全家在新的一年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上完大供后,东方的太阳已经露出了笑脸,它的笑脸与人们脸上的笑容交融着,释放着喜庆欢乐的气氛。
拜年是中国民间的传统习俗,是人们辞旧迎新、相互表达美好祝愿的一种方式。
传说远古时代有一种叫“年”的怪物,每逢腊月三十晚上出来,挨家挨户地残食人群。人们只得把肉食放在门口,然后关上大门,躲在家里,直到初一早上,人们开门见了面,作揖道喜,互相祝贺未被年兽吃掉。
古时“拜年”一词原有的含义是为长者拜贺新年,包括向长者叩头施礼、祝贺新年如意、问候生活安好等内容。遇有同辈亲友,也要施礼道贺。
随着时代的发展,拜年的习俗亦不断增添新的内容和形式。除了沿袭以往的拜年方式外,又兴起了礼仪电报拜年、电话拜年、短信拜年、网络拜年等。
人们最感兴趣的,最具有情感色彩的还是传统的拜年方式,拜的是厚重的情感,拜的是民俗文化的韵味,拜的是浓浓的年味。
我和儿子回到“老家”,给老母亲拜年。老母亲快八十的人了,身体依然健壮,这是我们儿女的福分。
从老家出来,儿子和自家的侄子给村里的乡亲拜年去了,我便回到了家里。
在回家的途中,望着成群结队的拜年大军,在农村的大街小巷涌动着,踩得大地只晃荡。
往事如烟,在童年的记忆在我脑海中飘绕。
40多年前的农村,拜年是孩子们梦寐以求的事,只有在新年这一天,孩子们才能尝到一年来想吃而吃不到的东西,只有在这一天,他们期盼的心才能得到满足。孩子们把拜年赚到的好吃的珍藏起来不舍得吃,一直能吃到二月。
回到家里,外甥女已经起床了,来到我和妻子面前朗诵者新年祝福。“大年初一是新年,鞭炮响新年到,穿新衣戴新帽,祝我新年长一岁,恭祝姥爷姥娘新年好”这个新年祝福是外甥女从“抖音”上学的,已经练了好几天。女儿在法国打工,外甥女在我们家里住着已经快4个年头了,在她的意识里,早已是我们家中一员了。
她拉着妻子的手天真地说:“老娘,我背完新年祝福,该发红包了。发红包,发红包......”
我笑着说:“这新年祝福背的不错,让你姥娘给你发压岁钱。”外甥女接过红包高兴万分,她那红扑扑的脸上乐开了花。
望着外甥女欢快的身影,让我不由得想起了童年的时代。记得在我10岁那年,那是我们家过的最体面的新年。年前父亲把家里老母猪下的猪仔卖了,割了2斤猪肉,买了10斤白面。父亲还给了我8毛钱的压岁钱,那是父亲第一次给我那么多的压岁钱。我可高兴了!晚上睡觉都把钱搂在怀里,做梦都笑出声来。
我一分钱都没舍得花,最后交了学费。
如今国家政策好了,农民富了,新年的年味儿更浓了!就连新年给孩子的压岁钱也升级了,从几块涨到几十了,甚至还有几百的压岁钱。
一排排火红的灯笼悬挂在乡村的大街小巷,那吉祥的红燃烧的火焰,把静美的家乡照亮。
一盏盏高高挂起的红灯笼增添的不仅仅是浓浓年味,更寄托着人们对新一年的满满祝福,展现着家乡厚重的历史文化。
有灯就是节,有灯就是吉祥团圆的“年味”。火红的灯笼高高挂,象征着喜庆和吉祥,代表着日子红火火,表达着美满幸福的生活。
农村的大街小巷挂满了喜庆的红灯笼,家家户户门前贴着吉祥如意的红对联,那阵阵的鞭炮声在新年的上空回荡。
家乡的每一片土地,在吉祥喜庆的滋润下散发出浓浓的故土情怀,凝结着华夏的情结,充满浓浓的年味儿。
大年初一的年味儿,是全家团圆的喜乐气氛,是晚辈孝敬长辈围坐在桌前敬的那一杯酒,是妈妈忙前忙后做的一顿年夜饭,家家户户门前的红对联,是满大街挂满了红灯笼,充满了祝福话语的那一份温情……
在这新年之际,我祝愿远在法国的女儿,在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前途似锦!
我祝愿天下的游子情系乡愁、心想事成、好运连连。
我祝愿我们的祖国,在新的一年里突飞猛进国富民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