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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他:岁末年初

  • 作者:我的楼兰
  • 来源: 手机原创
  • 发表于2024-02-15 18: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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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经意间到了葵卯兔年的尾声,想停下来记录点什么,时间还是在流逝又成不了之势。终于下定决心离开出租车这个行业了。本想跑完年三十,正月初一把车交出去,期许甲辰龙年有个好的开局。

      回金十八载,有十六年不是待在出租车里就是待在教练车里。这十六年间有一大半的时间是在车,上度过的与车子的亲密超过了老婆和孩子。真到了与出租车说再见的时候,心里可真是五味杂陈,有那么点爱恨交织的意思。十六年使一个梦想青年成了油腻大叔;十六年让六块腹肌统一成了六月孕妇壮;十六年弹指间青春梦想灰飞烟灭……

      腊月二十七,坐在车上,忙乎一个白天,挣到一百多块钱。愈发的懒惰颓废了,想想明天有协会的年会,后天要回去值年又是二姐的生日,大年三十想心无旁骛的跨岁迎春。给公司老总打个电话,要提前交车,把所有手续办完,做个了断。

      时逢年关,老总各种应酬应接不暇,推到年二十八。晚高峰后,把车停在楼下,回到家,儿子头几天就回老家去了,妻子正在忙乎过年的事儿。理过一遍,有两样年货没买到。偕同外出又转了一圈,趁机买了三期三注大乐透。

      腊月二十八,妻子一早去上班了。七点半,我慢慢地起床,洗漱一番,把胡须刮得干干净净,穿上妻子给我新买的皮衣出门了。想想自己也是够磨蹭的,到金裕酒店门口时已经九点过五分了。找个车位把车泊好,刚熄火,有个大哥拉着皮箱从酒店出来。敲车窗问我去不去金府苑,我想想时间,年会签到是9:40前,还来得及。拉这一单既是今天的开张也是作为的哥生涯的收官。

      车行至滨江路金海棠酒店处,大哥终于放下手机,问我去不去天府机场,三百块够不?若在平日也就答应他去了。我委婉的告诉他去不了,最后把他送到金府苑赶回金裕酒店时刚好九点半。

      在酒店大门内遇到刘老师,省却了找会场的尴尬。步入金汇厅,人头攒动,秘书处的人忙着布置会场,查漏补缺;舞台上舞蹈协会的老师们正在彩排;杨力先生主持大局,调度有方;早来的文友三五成群,或站或坐侃侃而谈,喜庆弥漫了整个大厅。十时许,年会正式开始。

      人大主任和李主席先后致辞,高举习近平新时代文学的伟大旗帜,与时俱进,共创金堂文学的美好未来。为第三届名誉主席颁发聘任书;,为2023年“聚势新时代,有机赢未来”征文获奖者颁发获奖证书;红福人家董事长兼名誉主席任兴树饱含深情的致辞,并为大家带来小礼物……其间嵌入歌舞。

      12时午宴开始,席间谈总结话来年,整个年会温馨友好幸福满满。下午自由活动,我与三位前辈码了会儿长城,小有收获。关于交车一事,老总还是没有时间,又待来日。

      腊月二十九日,六点过起来,洗漱后,去天府金茂悦接了两个回又新的人就往家赶,弟弟在家等着我回去给老人们坟前上香,然后他在家做菜,我和姐姐们还要去大安给这边的先人上香,所以时间挺赶的,年年午饭都要挨到下午一两点。今天动身早,我七点离开赵镇时打电话给大姐,她和侄女从成都出发已上了高速公路了。

      原以为大姐会比我先到的,等我到了土桥时,大姐才到又新。和妻子在街上吃过早餐,等了一会儿,大姐和侄女也就到了。同车回到家里,二姐和弟弟正在忙乎,母亲拄着拐棍颤颤巍巍的走来走去。

      母亲能走动,我心里充满了希望,二姐憔悴的样子让我心痛。公历十二月八日,母亲做了腰椎滑脱手术。二姐在术前几天就从西安赶了回来,在院二十多天,出院至今日刚好两月了。二姐一直照顾着母亲。尤其是术后一月之内,母亲伤痛愈加,二姐照顾母亲吃喝拉撒不离左右。

      母亲虽有子女四个,因各自成家俗事难离,只有二姐放下工作,离开姐夫和侄女回来护理母亲。对于二姐的带病付出,我除了表示敬意外,就只有无奈的微笑。让侄儿背上祭品香烛,姐弟四人带着三个孩子一起走上了对面的青山。自从二姐外嫁后,值年时很少有这样大团圆的场景。

      祭拜完爷爷、婆婆和保保,弟弟就在家做饭,我和妻儿并两个姐姐带着侄女去了大安。大安是我真正的老家,父辈仅有二叔留守在保管室,堂弟带着他的一家子外出过春节了。每年都是如此,只有二叔陪着我们去祭拜爷爷奶奶,近些年又加上了我那已故的生父。

      为什么年前必须回家祭祖呢?这就是一种传承,小时候跟着父辈祭祖,现在我带着妻儿祭祖,等到我长眠于青山之下时,儿子会带着孙子祭祖,所祭者也包括我了……走完这一通,我们带着二叔回到深湾大院。

      紧赶慢赶的还是快到一点了,弟弟早已做好饭菜在翘首以盼了。今天是一大家子团年,又是二姐的生日,还有二姐的闺蜜芳芳姐,其乐融融的坐了两桌。我的心情是复杂的,不平静的。祝愿老妈早日康复,祝二姐生日快乐,感谢大姐、感谢二姐、感谢弟弟。多少年来,能在年二十九手足相亲,弥足珍贵啊!这一天,我喝酒了,喝醉了……

      大年三十。我醒来时已是九点过了,妻子今天上班,儿子在客厅做作业。昨天在老家酒喝高了,得想想今天三口子的年夜饭该怎么做了。出租车还在楼下趴着,给老总去了电话,他说在公司等我。洗漱后去公司办理了出租车的交车事宜,其时妻子打电话说,病人少,下午休息,让我在家等她回来。

      午饭后,一家人去超市买了年夜饭的所需材料。四点过我和妻子就开始忙碌起来,十多年了,第一次和妻子一起做年夜饭。看着妻子兴奋的样子,我甚感内疚,此场景真的是陌生而又熟悉。我难得的做了一个大盘鸡,一个回锅肉,最后炒了一个自己喜欢嫩猪肝。主要还是妻子做得多,妻子是北方人,这些年下来也学会了好些川菜做法,真的不容易。统共做了十道菜,取寓十全十美的意思。

      晚六点准时开饭,妻子显得特别高兴,开了一瓶红酒,儿子也学着大人的模样把从延安带回来苹果酒打开倒上了一小杯。我呢,因昨日饮酒过量,右眼已经充血,只倒了五钱泸州老窖鉴赏酒。举杯共祝新年快乐,我祝妻子年轻漂亮、开心快乐;妻子祝我来年身体健康,能有个好收获;我祝儿子学业有成,上个好高中好大学;儿子祝我身体健康……饭后,三人坐在沙发上等待春节联欢晚会的开始。这个晚上,我们吃着、说着、笑着、抢着红包、发着红包就没闲着。春晚已成了一种很遥远的美好回忆,大江东流去毕竟不再来。2024的春晚,我没有完整的看过一个节目,不知道是我的审美出现问题还是春晚变了质,不作深究,围在电视机前看春晚这个仪式倒是保留了下来。零点到了,我带着儿子去小区门口放了一挂鞭炮。自从18年我教儿子第一次放迎春鞭炮,此后的每年迎春鞭炮都让儿子放。我告诉他,只有等他有了儿子后,自己才不用去点火放炮了……

      正月初一。妻子早早起来给我和儿子煮了汤圆荷包蛋,就去上班。我又睡到十点过才起床,这么多年了,我也确是太累了。突然不跑车,睡得骨头都散了。中午和儿子煮了荤汤面,然后骑车去医院开车。二姐明天要回西安了,我要送二姐去成都大姐处,她自己的药没有,西安的医生要她回去检查才开药。所幸母亲康复情况良好,她回去也就安心些了。回到老家接上二姐,妻子说她下班也要随我们一起去大姐那里。驱车回到赵镇,接上妻子。我们四人就去了东站,大姐的家在东站附近。很多年了,自从大姐搬新家后,我就没有去她家里坐坐,平时相聚都在二仙桥,大姐的门店上。现在我终于失业了,闲下来,有时间了,总是要登门的。到了大姐家,大姐、姐夫、侄女给了我们隆重亲切的接待。看着大姐忙来忙去样子,和当年在广东打工时,姐弟俩相依为命一样,对我关怀备至,嘘寒问暖的。这个春节,我太容易感动了,眼睛又一次隐隐含泪。

      正月初二。妻子一早又去上班了,儿子在客厅作业,我醒来时已九点过了。今天姑婆家待客,我和儿子十一点从家里出发,步行去二横道。儿子让我叫车,我不允;儿子说骑共享单车,我不允。我要儿子陪我走路,说说话,安步当车也是一件美事。到了姑婆家,见到了表叔、舅舅、舅妈、姨妈、吴婆婆、黄爷爷……长辈们都安好,我的心情也很好。中午妻子也赶过来吃午饭,下午她还要上班。下午我陪表叔舅舅打了一场麻将,输了一个不能说。晚饭后舅舅舅妈要回青白江,也就散了。我把妻子留在姨妈那里打牌,自己带着发财(我养的狗)沿毗河岸步行回家,收拾了一会儿家务,等着妻子回来。

      正月初三。连着几天忙碌,我真的想待在家里好好歇息一下,奈何妻子连着休息三天。非要我陪她带着儿子出去逛逛,开始的目的地是毕棚沟,想着当地寒冷异常就改为乐山大佛了。我反对再三,结果就是反对无效,三口子就踏上春游行程。上了高速才知道理想很丰满,现实很堵车。九点出门,十一点了还在新津。走走停停,最后决定离开高速公路,就近前往三苏祠。十二点过在离三苏祠两公里的地方看到一家饭店在营业,草草的点了四个菜把午饭给糊弄了过去。随导航来到三苏祠外,人潮汹涌,车满为患。好在每个路口都有交警指挥,能看到的停车场都挂出了“车位已满”的牌子。在第三个路口,有警察指引,说是前行200米,右转把车停在学校里。这里的警察态度很好,说话很温柔亲切,这是第一印象。紧随前车驶进学校,到处都停的满满的,一直转,直到快出后门的时候,又看到了警察。他让我等一下,给我找个位置。还别说,这里的警察真的是人民警察,还真给我找了一个容车之地。作为老司机,警察也见了不少,眉山的警察我给打十分。

      我是以朝圣的心态来到三苏祠的,妻子对此兴趣了了,儿子全程陪我逛了个遍。午后阳光愈加的烈了起来,人也多了起来,几至摩肩接踵的地步。我和儿子每从一个厅室出来,总要好一阵子才能在人群中找到妻子。总结一下,东坡故里没有太白故里投入大,二者皆为四川可数的大文豪。太白先生入世没有东坡先生那样深沉;东坡先生不及太白先生的执着放荡不羁,二者俱是千古难遇的大才!考虑到旅途的不测,我们决定终止三日行。妻子的同学嫁到仁寿,顺道前去看望一下。晚上回到家也是十点过了。

      这是一笔关于2024年春节前后一周的流水账。普通人的生活,普通人的情节,无有高大尚,只是真实的记录。于我而言,纵向的比较已是幸福满满。应当讴歌祖国,感谢这个社会,感谢所有的人,感谢自己!玉兔无踪随风去,神龙威武驾云来。

      2024年初四於赵镇。

    【审核人:凌木千雪】

        标题:无他:岁末年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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