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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永生:握汝手,领汝走

  • 作者:杨永生
  • 来源: 手机原创
  • 发表于2024-06-23 10:3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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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湘赣边的环境就是有点儿特别。已是十一月出头,那寒冷的冬雨,淋湿了山林、山谷、原野、村落,改变了大自然的色调。山岭上的红土、灰岩、与绿树,本来并不协调,雨后,但见红土成了棕红色,灰岩成了褐灰色。草绿色的竹林,虽然稀疏地植着三两棵红彤彤的枫叶树,也仅是鹤立鸡群而已。“它们渗进了深暗色的成分,统一于含灰的中间调里,抑或说,它们都蕴着墨色了。”从湘赣边这儿通往武功山的一条弯弯曲曲的山道上,迎面款款走来了一位年约三十六岁的中年人,一边走着一边指点着道旁的景色,并且若有所悟地喃喃道。但见他浓眉大眼、笔直的鼻梁、“国”字的脸儿,头戴着一顶半旧的青箬笠,身穿着朴素农民打着补丁的衣裤,腰佩着“二十响”手枪,一米七四的身高。那严肃、勇敢、坚决和高度的警觉,此际全写在了挺直的胸膛与高高的眉棱上了。他就是陈毅同志。他心中装着毛主席、党中央的指示,怀揣着项英同志的介绍信,孤胆一人亲赴这里。他先是探访了棋盘山,后是探访了武功山,已经艰苦跋涉了三天两夜了。为什么呢?原来是在追寻著名的“红色煞星”谭余宝部。但是眼下依然是音讯难获啊!他毫不气馁,再次鼓足勇气,奋勇爬上又一座山头,又要朝着下一个目标——九陇山进发了。此时,正是1937年11月3日的晌午。他岸然站在高高的山巅上,俯瞰着这一片充满硝烟的土地,心里久久不能平静。继而慷慨激昂地口创一首诗:

      握汝手

      领汝走

      革命斗争需要汝

      南国烽烟抗日寇

      握汝手

      领汝走

      此去九陇招谭部

      旌旗十万斩阎罗

      哦呵呵,这湘赣边界啊,距离莲花县城西北约四十公里处,有一座大山名曰“九陇山”。这九陇山啊,可谓山高林密,石奇崖峻,地势非常险要,易守难攻啊!由于这里地处偏僻,几乎与外界隔绝,那信息流通,可谓极为闭塞。但是,正是这里,曾是红色政权诞生和发展的圣地,中国工农红军湘赣游击司令部的所在地。

      香落尘外文艺

      ,赞52

      这天上午,中共湘赣临时省委书记兼军政委员会主席、湘赣红军游击司令部政委谭余宝同志,带领着通讯员刘丰和另外三名警卫员,从九陇山另外一条秘密山道出发,前往棋盘山红军游击支队驻地检查督导工作。返回的路上,恰逢一场午后的滂沱大雨。冬天的雨儿带着冰寒,扬扬洒洒而下,使得沿途的山草冻得枯黄,把摇摇欲掉的枯黄树叶从树上赶了下来。不一会,雨停了。天空放了晴。但是道上还是泥泞溜滑。道旁的杂草芦苇,却给雨儿刷洗得干干净净,珠烁晶莹。听,是什么声音在嘀、嗒作响?轻触于笠面转瞬又弹开了去,散落在泥泞的山道上。哦,原来是道旁一排高可一丈的栗子树叶,被山岚轻轻的抖动而掉落下去的雨滴!沿着通往九陇山驻地狭窄的山道,此时已是黄昏时分。夜幕渐渐地降临了。那么距离九陇山驻地还有多远?十五公里。此际,“批趴!批趴!”地走在泥泞山道上的一行五人,全都是头戴着竹斗笠、身穿蓑衣的。继而一行人又沿着一段上坡的道儿走。多么泥泞、多么溜滑啊!谭余宝政委带着众人向上艰难地登着。曾不一瞬,山岚裹着寒雨扬扬洒洒的又下来了。通讯员刘丰手指着坡顶一座破旧的“关帝庙”问:

      “谭政委,雨儿下得这么大,何不如进去避避?待雨儿停了,再赶路?”

      “要得,要得。”谭余宝政委点点头应答。

      众人进得庙来,发现里面黑咕隆咚的,简直是伸手不见五指。刘丰不慌不忙地从贴心的夹袄里掏出一个瘪瘪的火柴盒,开了盒口,从盒里拈出一根火柴,“哧!”地一声点燃了。借着火柴的亮光,他几步走到关羽塑像前,依次点燃了座台上两小截残余的蜡烛。众人的目光开始搜寻着四周,发现这庙内殿堂并不大。塑像上,墙角边都分布着蜘蛛网。大伙儿都纷纷褪下斗笠和蓑衣,先后放在了殿堂的边角。谭余宝笑盈盈地问大伙儿:

      “要不要来一堆火,烤一烤淋湿的衣服?”

      “要得,要得,求之不得哩。”众人异口同声地赞同道。

      “那还等么子(方言声韵:什么)?刘丰,秀荣,你俩就在庙里面找寻些破柜子板、烂椅子腿来,凑合着点燃一堆火来吧。”谭余宝欣慰地吩咐道。

      “好咧!”“好咧!”刘丰、秀荣一边回答,一边照办去了。

      一会儿工夫,殿堂正中燃起了一堆柴火。大伙儿纷纷围聚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谈笑着,并且把褪下来的湿衣裤用双手举着靠近火堆烘烘。

      这一切,全被鬼鬼祟祟地一路跟踪而至的当地二流子刘大麻子,趴在庙外窗台上往里面瞧了个真真切切。他捂着嘴“嘻嘻!”偷笑了两声,随即脸颊从窗台上消失了。

      那邀功心切的刘大麻子,此际在黑暗中顺着山坡连滚带爬地下到了山脚,然后从榕树下找到了自己的马匹。他“噗”地一声跳上马背,调转马头,飞也似地奔向莲花县城,找到保安团团长苟旺报告了实情。那苟团长岂敢怠慢,一边打电话告知了敌伪县长胡振安,一边急令一营长汤成武火速率领部队,随带上做向导的刘大麻子,乘着五辆敞篷车长驱而去,抓捕谭余宝一行人。

      已是晚上8:00时分。庙外的雨儿悄然停住了。万籁俱寂。一叶小巧的古舟从高高的云端缓缓的“驶”了出来。那清新的月光宛如流水一般,静静的泻在了这一片雨后的山地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小小的关帝庙的屋脊上。庙内火堆旁,不知是谁的肚子里发着“咕咕咕”的声响,显然是饿了。警卫员嘎子抬起头来问:

      “谁有带吃的?拿出来分给大伙儿每人一点儿止饥。”

      “没有。”“没有。”众人面面相觑,纷纷应答道。

      “俺有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刘丰眼睛瞅着谭余宝政委问。

      “干么子?讲吧。”谭政委头也不抬地往火堆里添上一块柴料,应答道。

      “嗯,好。这儿的山脚住着五、六户人家,其中有一位潘姓人家开了个小小杂货店。店里专营些肥皂、盐、醋、酱油、麻纸和煎饼。听说店主的儿子在县里当邮递员,每星期天回一趟家,捎带回从城里购就的这些日用品,供给他老父亲开了这么个小店,挣一些蝇头小利。俺上次执行任务时路过,饿了,就到他的店里买过煎饼。要不大伙儿继续烘干衣裤吧,俺给大伙儿下山去一趟买回,好给大伙儿充饥,好不?”刘丰用征询的目光看看大伙儿的脸儿说。

      “好哇,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一旁的谭政委点了点头赞许道。

      “谭政委,那俺去了。”说罢,刘丰站了起来,将烘干的衣裤重又穿在了身上。

      “喏,枪,枪,要随带身上哦。速去速回。”谭政委提示了一声。

      “哦,俺知道了。”说罢,刘丰整理了一下腰间的手枪盒子,敬礼了一下,出门去了。

      “玉祥,秀荣,你俩负责庙外的警戒。”谭余宝命令道。

      “是。”“是。”俩人应答一声,也敬了一个礼,照办去了。

      却说刘丰凭着朦胧的月光,深一脚浅一脚地下到山脚,找到了那户潘姓人家,买回了一包煎饼、一瓶老醋、一瓶酱油。然后顺着原路返回。当他一步一步地登上山坡,透过朦胧的月光,突然发现关帝庙下沿的山坡,爬满了敌顽伪士兵。而且正在缓缓的、鬼鬼祟祟的朝着上面的关帝庙蠕动着。他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吧,就把双眼揉了揉,重新瞪大眼睛仔仔细细的看,然后蹲下身来再认真地察看。咦啊,真他妈的奇了怪了?果真是敌顽伪军!而且估摸有一百人左右。这悄悄地包围了上去意味着什么?谭政委他们这当儿毫不知情,不被瓮中捉鳖才怪呢。可是,敌人又是啥么子获悉我方行踪的呢?这......这......这该啥么办呢?他的思考力此际像狂奔的汽车轮子一般在飞快地转动着。情况万分危急!“不行,俺得发一个警报!”主意已定,他不顾一切地将手中的一个老醋瓶子、一个酱油瓶子用力地朝向目标投掷了出去。那两个瓶子顿时在夜空中划出了两道弧线,恰恰坠落在了敌群当中。您说怎么着?敌群中的士兵突然发觉凌空掉下两个酷似手榴弹的家伙,以为是真的手榴弹来啦,吓得差一点尿下裤子。顿时,三个士兵惊呼了起来:“妈呀,是手榴弹,快爆炸啦!”“不好,快爆炸啦!快躲开!”于是,有十几个敌士兵迅即在高于膝齐的杂草间连连打着滚儿,躲避着。整个儿队伍立马骚动起来了。

      “谁在捣乱,咹?叫什么叫?坏了老子的好事!”敌营长汤成武发现情况不对,急忙制止道。

      “报......报告!不知是啥么人投来两颗手榴弹,快要爆炸啦!”一个卧倒在草地上的敌士兵用手指了指两米开外的草地横躺着的“手榴弹”,压低声音报告着。

      “啥么子,手榴弹?快趴下!”敌汤营长顿时惊恐万状,急急命令士兵们都趴在草地上一动不动。

      咋啦,没爆炸?成哑巴啦?卧倒在草地的敌汤营长和士兵们面面相觑,满脸狐疑。但是还是趴在草间一动不动。

      说时迟,那时快,刘丰拔出腰间的“二十响”手枪,迅即打开枪机,瞄准敌群“啪啪啪!”开了三枪。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报告,坡下发现一百来名敌顽伪军朝着这儿包围了上来啦。”在庙外站岗警戒的警卫员玉祥、秀荣急急忙忙跑进来报告说。

      “快,快,都穿戴好,马上从后门撤离!”谭余宝迅即从腰间拔出“勃朗宁”手枪,扳开枪机,压低声音沉着地命令道。

      “是。”三位握枪在手的警卫员异口同声地应答一声。随后紧跟着谭政委从后门冲了出去,三下两下就消失在了庙后的一片茂密的山林里。

      几乎与此同时,庙下沿山坡的敌军又冷不防受了刘丰射来的这两枪,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奶奶的,这哪里是啥么手榴弹?分明是一瓶老醋!”其中一位胆子大的士兵,看看这么久也没有爆炸,索性站起来走近“手榴弹”旁边,弯下腰去捡起来仔细一瞧,骂咧咧地说了一句。

      “他姥姥的,这个也不是,是一瓶酱油!谁干的?俺们都上了共匪他妈的当了!”另一边,一名敌士兵像举着一面小旗,举起酱油瓶子在空中晃了晃,恨恨的骂道。

      敌汤营长意识到事情已败露啦。看来,偷袭这一招是不行了。唯有马上强攻上去,活捉共匪才是正理。他转过头来喊了一声:

      “一排长,你马上带队追击坡下面打着冷枪的共匪,其余的,跟俺攻上庙去,快!快快!”

      “是!”“是!”敌士兵们纷纷应答着,照办着。

      狡猾的敌人冲进了关帝庙,却扑了个空。继而在庙内四周搜查个遍,依然一无所获。敌汤营长气得吹胡子瞪着眼,一把抓住告密者刘大麻子的衣领吼道:

      “你不是说共匪们都窝在这庙里吗?人呢?人呢?老子毙了你!”

      “汤营......营长,您听俺说,原本都躲......躲......躲在这庙里的,俺们在坡上这么一闹,庙里的共匪一听到风声,脚底抹油——溜了。这......能怪俺吗?”刘大麻子吓得哆哆嗦嗦地回答着。

      敌汤营长松开了手,转而严厉命令士兵们庙里、庙后直到后山那片山林再仔细搜查。可是晚了一步,唐余宝政委和他的三个警卫员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一个钟头后,已甩脱敌人追击的刘丰,左手提着一包煎饼,右手握着手枪,在九陇山脚与唐政委等人汇合。众人顺利地回到了山上的司令部。

      却说第二天黄昏,陈毅同志终于跋涉到了九陇山西面的山脚下。沿着杂石铺砌的宽约一米的山道拾级而上,道旁树木茂密,鸟鸣叽啾。抬望眼,一轮红日终于追着了紫霞来到了隅谷,天幕即将被打翻的蓝黑墨水染上一副深沉的面具。那连绵起伏的高山,有的耸峙云霄;有的横衔云朵;有的似虎豹凌空欲扑;有的如仙女腾挪飞起。正登着,冷不防从道旁高高的树上,“呼——!”“呼——!”跳下来两个山民打扮的彪形大汉,堵住了他的退路。紧接着,眼前两米开外的道旁高与肩齐的芦苇丛中,迅即窜出了两个同样山民打扮的、手里举着“二十响”手枪的年轻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前拦后堵,插翅难飞也!其中一位廋高个年轻人,操着公鸡嗓喝道:

      “干么子?把手举起来!”

      “俺是来拜访谭余宝谭先生的。”陈毅边缓缓举起双手边镇定地回答。

      “先别理他,搜他的身再说!”陈毅循声望去,从眼前五米处的道旁芦苇丛中,又走出一位中等身材、脸颊清廋,四十岁左右,身穿黑色对襟衣服、灰色裤子的中年人来,厉声说道。

      “是,参谋长。”“公鸡嗓”应答一声,疾步上前,从陈毅腰间搜出了手枪,随即退在一旁站定。

      “嘿嘿!俺说同志哥呀,‘谭余宝’三个字是你随便能叫的?你到底是什么人?说!”那中年人凶起了脸孔,冷笑了两声,走上前来厉声问道。

      “俺是谭先生的朋友。今天特地前来拜会他。”陈毅看定中年人的眼睛从容地回答。

      那中年人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似有所思。顿了顿,他再次凶起脸孔,厉声喝道:

      “弟兄们,别跟他罗嗦了,把他给绑了,押上山去再说!”

      “是!”一前一后四个人异口同声地应答一声,都上前把陈毅同志摁住,立马利索地把他五花大绑,并把他的双眼蒙上黑布,押上了山顶的司令部去。

      九陇山红军游击司令部大厅里。谭余宝政委与几位红军干部正襟端坐在主席台上。台下,陈毅被三位战士从门外推着搡着径直来到谭政委面前。谭政委吩咐把他松了绑,褪去了眼罩黑布。谭政委问:

      “你是谁?找俺有啥么子?(方言声韵:什么事)”

      “俺是陈毅,今天奉毛主席、党中央的指示,并带来项英同志的介绍信,与你联系工作。眼下全民族抗日成为新的历史使命,国共两党再次携手合作,共同抵御外敌。遵照党中央的部署,江南红军游击队需要下山整编,以更好地适应新的斗争形势。”陈毅镇定自如,从容地应答道。

      “哦,这些大事情俺倒是闻所未闻,初次知晓。那,项英同志的介绍信呢?”谭余宝政委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那犀利的双目里射出了警觉的光,抬起头来非常严肃地问。

      “喏,在这儿。”陈毅同志说罢,从怀中拿出了介绍信,递给了谭余宝。

      谭余宝仔仔细细地看完了项英同志的介绍信后,一股特别反感特别厌恶的情绪涌上了心头。心想:俺们党多年来的革命斗争惨痛的经历告诉俺:这方面血的教训还少吗?这眼前的陈毅十有八九是假钦差,在伪造证件,欺骗俺谭余宝,以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随即把介绍信递给了身边的几位红军干部轮流阅读。而后,谭政委提出几位干部借一步说话,将他们都叫到一边商议着。

      不一会,谭政委与几位红军干部重又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谭政委厉声发话了:

      “俺几个刚才碰了一下头,结果是半信半疑。为了慎重起见,暂时委屈您一下,在这里住几天。俺会安排一位可靠的同志下山,前去中共吉安通讯处打探真伪。如果是假的?嘿嘿!你是知道俺‘红色煞星’的脾气的,斩立决!警卫排,把陈毅给绑起来!绑得严实点!押到看押室,看紧了!”

      警卫排长小龚应答一声,敬礼毕,带着几位警卫战士,把陈毅同志重又严严实实地捆绑了起来,然后推着搡着押到了看押室,严密地看押起来。

      第二天早上,奉谭余宝政委的命令,刘丰从九陇山司令部出发,一路上爬山涉水,历尽艰难,终于找到了中共吉安抗日义勇军办事处驻地(即中共吉安通讯处前身)。获知国共合作,成立新四军,党中央、毛主席号召下山整编等等事实真相,并带回了办事处负责同志的一封答复信。此际的刘丰同志心急如焚:陈毅同志的安危,命悬一线啊,俺必须马上回山,越快越好。一种对革命对同志高度负责的责任心催使他即刻动身。他顺着原路回到了九陇山司令部,一五一十地向谭政委作了汇报,并把答复信郑重地交给了谭政委。

      真相大白了。谭政委悬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呵呵,战争,极是残酷、血腥的呀!脑袋常拴裤腰带,生死却在眨眼间呀!”喃喃自语罢,谭余宝政委立马召开了全军营级以上的干部会议。传达了上级领导的指示,并布置了当前的各项工作。散会后,谭政委负荆请罪,愧然释放了陈毅。他亲自把陈毅同志请到了司令部大厅,当着全体红军干部的面,紧紧地握住陈毅同志的双手,随即紧紧地拥抱了他。谭政委此际是热泪盈眶,哽咽着说道:“党啊,亲爱的母亲!俺们终于找到您了!俺差点儿冤枉了这么好的一位新四军首长!”之后,召开了全军干部战士大会。会上,陈毅同志作了重要的讲话。他的讲话,宛如身处迷途上的一盏指路明灯,把与会同志们的心照得豁亮了!随后,谭政委郑重宣布:明日早晨,全体红军游击队干部战士下山,到达莲花县神泉乡陇上村集结整编。

      红日东升,光芒万丈。在通往陇上村那蜿蜒的山道上,走来了浩浩荡荡的革命队伍。那长龙似的队伍前头,陈毅、谭余宝脸带微笑,神采奕奕地率领着走着。队伍里齐整而响亮地唱起了湘赣边红军游击队革命的歌:

      旭日耶东升耶红满天

      健儿集合——在山边

      精神抖擞浑身劲

      好像猛士上前线

      一片笑声一片歌

      战旗喜飘捷报传

      喜飘捷报传

      旭日耶东升耶红满天

      健儿屹立——在阵前

      斗败腐恶上大道

      穷苦翻身得解放

      一片欢呼一片唱

      战旗猎猎凯歌扬

      猎猎凯歌扬

    【审核人:凌木千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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