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冯殿波
写下这四个字的时候,我心里五味杂陈,实在是难以表达真实的心情。从哈尔滨赶到老家,处理完父亲的后事,还没等到去亲戚家串门,12月7号的晚间就被医院的一辆车,拉到了莒县一家宾馆集中隔离。到底隔离多长时间,自己不知道,宾馆的工作人员说:至于隔离多长时间,需要县指挥部通知。
也只能这样了,疫情防控是最大的政治,尤其作为一名党员来说,服从地方指挥,听从地方命令,协助做好防控,这是义不容辞的责任。只是心里暗暗叹息,从哈尔滨来到山东都已经10多天了,自己的行程码怎么就变黄了呢?而且走的时候,哈尔滨还没有疫情,结果逃过了哈尔滨的疫情,到却没逃得过山东的隔离。
车到宾馆的时候,我一个人拎着行李箱下车了,司机和工作人员穿着防护服,没人敢向我靠近,我似乎真的成了一个危险人物。有一个女孩子看着我向前迈了两步,探着身子使劲地向我递了一个信封,尽管有着夜色灯光,但也让我感觉她的身材修长,有着美女的风姿绰约,原本可以不必这么远的,动作也不必如此的夸张,当时情景让人摇头苦笑。
工作人员在我的后面大约有五六步远,他们指着前方告诉我如何走,当走到一个楼头的时候,他们指了指一扇大铁门,告诉我自己开门上楼,我的住处在3楼,房间号在信封上面。我低头看了一下牛皮纸信封,上面用黑笔写了四个数字8325,当时禁不住一愣,楼里没有电梯能有8楼吗?从楼梯往上走的时候,又忍不住笑了。好在我还做过几年的接待科长,8是个吉祥的数字,代表发的意思,而后边的数字才是真正的房间号,这是商人的思维模式。
宾馆走廊静悄悄的,看不到一个服务人员,而且到处充满着消毒酒精的气味,每个房间的门口都放着一个凳子。起初,以为有人在那里看守,后来才知道,那是每天早、中、晚为我们置放盒饭的地方。我找到自己的房间,开门、开灯,然后把行李箱放到一边,开始打量着房间的布局,一间屋子,一个卫生间,一台电视,一张大床房,还有几个椅子,仅此而已。未来的一段时间,我可能就要与这个屋子结下不解之缘了。
暂且如此吧,恰好可以利用这一段所谓的清闲时间,停下匆匆忙忙地脚步,在属于自己真正的家乡,净化一下驳杂的思绪,也不算是一件坏事。原本要利用十几天假期,照顾一下89岁的老母亲,这下可倒好,自己被隔离了,还闹了一个清静。估计隔离期满假期也将结束了,也该回黑龙江正常上班了。
这绝非本人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