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遇小西湖
一
许昌小西湖是苏轼所赋,我每天都会遇到她,尽管有时候视而不见,她与东坡先生的情调有关,当然不是悼亡妻子的“生死两茫茫。”而是平和并自在的雅兴。原来她是处子一样的,有什么就是什么,从不遮掩,欢喜中透露出点野性,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并未见到她,几百年前的宋朝吧,那样波光粼粼的眼神。现在这风拂岸柳的妙姿,也依然可循原踪,并有新的韵味。
骑车是遇不到她的,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中穿行,要保持相应的距离,像鲁迅先生说的那样,什么猪与猪的距离,你得保持;喝醉的时候也是遇不到她的,沉醉在朋友的好坏是非之间,忘乎所以俗之庸碌的边缘,无暇也无能艳遇她倾慕她,哪怕有时候的梦中,坐在她的身旁,她一直微笑着,还有点害羞的样子,却根本之中,傲慢着,常人不觉不察,却永远无法靠近。
只有这样的天气,可以常常邂逅她,下雨的情愫,街上的行人知乎上边脚下,无法旁顾她就在身边,撑伞上班的一人,却可以右盼到她的颜面,堤柳依依,湖水荡漾,东坡先生与好友,仿佛还在湖心泛舟,不越千年。再就是早晨了,人们匆忙的上班,行走在她消去围墙的旁边,尽览她的风姿,曼妙之类的词无法形象,必要你和我,一起静静来到她的身旁,静静打量,从庸碌的喧嚣的生活中,静止自己,才能艳遇。这是一个风景的故事,是一个与异性相关的美谈。
二
当然,艳遇的还有那些文字,那些雅致若沈从文的文字,平静若冰心的诗行,就觉得我又回来了。居家四天,以电视为伴,庸俗不堪的影视或精湛的纪录片,都可以寻找那熟悉感觉的边缘。看了两集关于奥运的故事,刚巧讲到了纳粹德国举办的那届赛事,闪烁着苍亮的黑白胶片,一下子拉回到那个历史的记忆之中,为之动情落泪,为那些人的命运,那些在恐怖和屠杀将要开始已经开始的星斗们的命运。歌颂影视,已不能遮掩我瞭望历史的目光;关于井冈山斗争的故事,我仍然借助两三种资料尽量触及历史的真实,那斗争的血和胜出的豪情,都让我梦见魂绕。
而这一切的背后还邀约着远处的消息,向点帆影处,许有远山夕阳,旭日云浪;我盼望着,不,我知道是到单位之后,可以在两三种报刊的副刊,看到隐约着更为真诚更为雅致静心的所在,等待我的到来,所以现在我来了,果然在陌生作者所熟悉的情怀,当然有欧阳修的逸趣和沈从文的美言。
这种内向的低诉,有太多自恋的味道吧。昱弟让我改变它,改变自己,我却为什么走不出这样的境界,引导大家一同来看点点帆影?这是能力有问题吗?而近傍晚的走廊,更加阴暗,大多的办公室都已闭门,没有人往,只有我们屋内,传出缠绵的情歌,还有一位多愁善感的自己,从远处悄然归来,艳遇到自己,这是谁的波光?这谁的小西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