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习惯握住砂砾的闪烁
在长时间的消磨中
攫取异样的快乐
这是否近似你说的那种憔悴
而世间有那么多迷乱之物
在晚间幻成人形,或者清晨的露水
鲜嫩而不可饮用
又譬如一阵春风,一片花香
可以经过,无法触摸
她们一次次提醒我,我能拥有的
不是形容词,不是名词和动词
更多的也许
是虚词
就像我看到的你
有时停顿,有时流畅
和你看不到的我
那么迟缓,那么坚持
◎烟雨凝固时
清晨因为雾色显得深刻,但其实更加单薄
无法触摸的灯光,不能勘探的道路
让人困于孤独的凝视
白夜,钟声里的寂静
穿过后视镜的世界,总有人不断远离我们
这时我听到你说逃逸
但盲盒已经打开
我终于不做悔改,像修道者
充满对神的欢喜,纵使从未见过
◎苦与咖啡
这时间开始了剥夺
在流亡的岁月我尽量避免提问
一些严肃或者弱智的问题
假装活的庄严,肃穆
像树一样直立向天空
无视周围人的嘲讽和讪笑
出来和进去往往是两个空间
但我常常混淆,因着同样的木质裂纹
和每一次无法留住的你
当最后的太阳从味道中滑落
世界只留下不可见的错觉
紧握吧,我们是彼此苦涩的恋人
纵使在共同的阴影部分
也可以共鸣出低沉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