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高尔基。
起初对书的兴趣,源于父亲的启蒙。儿时,经常听他老人家讲“三国演义”等故事,小学时,班主任薛翠英老师在假期借给我,并督促我一定读的书籍有张海迪等的励志故事,参军时由中学老师张红梅送给我的《吕正操传》等。当时,只是简单意义上的阅读而已,好多生字都不认识,因为书中的好多不认识的生字,让我迷恋上了《新华字典》,在高中毕业的老叔的要求下,闲暇时间的我不仅看书,还要背《新华字典》,尤其是在晚上睡觉前,必须看《新华字典》。这让我想起北京大学115年校庆,杨振宁,莫言,范曾三位先生在“开讲啦”节目中,莫言不无风趣的的一个桥段,他说有人统计过著名小说家赵树理的小说,反复使用的汉字500个左右,莫言说他和赵树理掌握汉字的个数差不多,尽管他也背过《新华字典》,因为不敢超过唯一一个华人文学诺奖得主,所以我掌握的汉字个数少于莫言。
有意识地读书,是我参军的第二年末调到集团军机关,因为业余时间基本上都是自己的。从四大名著读起,唐诗宋词的选本也看,分时间段地与徐志摩、北岛、路遥、贾平凹、莫言、苏童、张贤亮、王朔、余秋雨等为友,也时常与王阳明、钱钟书等先贤大儒进行对话。摹仿着写一些小诗,小散文,只是自娱自乐,没有要发表的想法。习作《谈友情》、《李白与酒》还认真地打印出来,请时任十六集团军第一笔杆子战勤处张希良处长看过,改过。我当时还有一个小心思,是让处长知道我也能写点东西。
再后来,又迷上外国文学,特别是那些充满异国情调的爱情故事,如《简·爱》等,如醉如痴,对他们那种酸酸甜甜的生活充满向往。
如今想来,十七八岁真是一个神秘莫测的年纪,你不知道它会突然喜欢上什么,或者说不知道哪些人和事,会突然闯进心扉并牢牢占据。有一段时间,我特别喜欢罗曼·罗兰的文字,觉得那是最美的语言。当我有了一些人生阅历和经验后,读书的疆域也随之慢慢扩展开来。
渐渐地,我对书的感情与日俱增,甚至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程度。在她的引领下,我的世界变得辽阔而多彩,在路遥的书中寻找人生的不平凡,在余秋雨的书里寻找未知的历史文化。自从恋上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对乌鸦没了偏见。记得有一年在千年帝都洛阳,夜宿某酒店,半醒半寐,忽闻钟声,窃喜,思绪瞬间飞到姑苏城外的寒山寺,与“夜半钟声到客船”的张继会晤。
好书让人痴迷,物我两忘,甚至生死。《阅读史》中,有一幅摄于1940年伦敦大轰炸期间的照片,坍塌的图书馆,靠墙的书架尚未倒塌,残垣瓦砾中三名男子各自站在书架前看书。这足以解读为与灾难的对抗,也可以理解为读书是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
孙犁自谦,说自己既无它能,又无它好,只好爱书;郁达夫自嘲,生怕情多累美人,于是爱书。其实爱书也不易,就像我年少时囿于财力大多借书,但借来的书往往看得不过瘾,既不能在上面写字,也不能勾勾画画,很是束缚。后来的后来,不动笔墨不读书,我所看过的书,每页都是密密麻麻我的字,书被我圈点勾画得面目全非。很多时候,特意买来盗版的书来读,不仅图便宜,更重要的是便于修改。
近年,我经常去东北师范大学的高教书店,买武术方面的书籍,店里的每一本武术书的位置和价格都了如指掌。真可谓人生自是有情痴,此境不关风与月。
书,她是灵魂的栖息地和精神的避难所。走进书的海洋,红尘的纷繁复杂或喧嚣吵闹,与我何干?置身书的世界,外面的朔风呼啸或暴雨如注,又奈我何?
读书不是求人赞扬,更非巧言令色,绝不是在人前炫耀,而是以文明照亮我们内心的卑微、恐惧和黑暗。读书也是让文字不朽,让思想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