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扎尕那已经是下午2点多钟。沿国道345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再转向国道213,这时候,一望无际的若尔盖草原就展现在眼前。
若盖草原总面积5.3万平方公里,涵盖了四川省的若尔盖、红原、阿坝、松潘,甘肃省的玛曲、碌曲,青海省的久治等县。若尔盖草原也被称为松潘高原,是青藏高原东部边缘一块特殊的区域,海拔高度在3300米至3600米之间。相对于中国中东部的低海拔地区,它是高原,而相对于它东边的岷山、南面的邛崃山、西边的果洛山、阿尼玛卿山、西倾山以及北面的西秦岭等山岭,它却处在群山环抱之中,是高原上的一个盆地。流经若尔盖的主要河流有嘎曲、墨曲和热曲,从南往北汇入黄河。北部和东南部山地系秦岭西部迭山余脉和岷山北部尾端,境内山高谷深,地势陡峭,海拔2400米至4200米,主要河流有白龙江、包座河和巴西河。若尔盖草原水源充足,河流蜿蜒曲折,牛轭湖星罗棋布。
松潘草地是红军长征在四川滞留时间最长、经历的地区最广阔、面临的环境最艰险、进行的斗争最卓绝、付出的牺牲也最大的地方。据史料记载,约有一万多红军将士长眠于草地,主要分布于若尔盖县的镰刀坝、包座牧场、班佑草地及红原县的色既坝、龙日坝一带。在松潘草地,红军走进草地时几乎濒临绝境。人们常用“若尔盖是红军长征经过的地方”,来说明若尔盖与中国革命的非凡关系及其历史地位,其丰富而厚重的含义则不仅是说悲壮的红军长征“过草地”是在若尔盖、更在于说明巴西会议使得党和红军摆脱了政治困境;包座战役打通了胜利北上的道路,高原的牦牛、青稞救援了红军“三过草地”。如果没有巴西一带(今潘州地区)成熟的农作物作保障,红军完全有可能象蒋介石断言的那样走向死亡。因此,若尔盖草原在长征中具有无可替代的历史意义。
沿着213国道向前行驶,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散落着数不尽的牦牛与羊仔,白云慢悠悠地从天空飘过,整个草原显得美丽而宁静。美丽与宁静之中,不时有骑马的牧人和赶羊仔的女人走过,为美丽宁静的草原带来一些烟火气的温暖。
在一处能够停车的公路傍,我们停下车走进草原。远处,一些游客在骑马拍照,而我却径直走向不远处的牛群。见有人走近,一些牦牛轰地一下散开了,而一头黑身白花的牦牛却没有跑开,它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我,我也不错眼珠地凝视着它。也许,它在想,你们着人类,为什么要闯进我的领地,为什么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有什么好看的吗?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和牦牛对视,也许是在凝视那种野性的宁静、悠闲与健壮。
与牦牛对视之后,我便坐在夕阳照耀下的草原上,不时有土拨鼠在草原上跑过,它们先是探出脑袋四处张望,然后匆忙地吃几口草,一有动静,便嗖地一下钻入洞中。这时候的夕阳将草原镀成了金色,牧人、牦牛与羊仔都披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芒。
离开草原我们断续驶向若尔盖县城。一路上我一直在想,大美永远是无法言说的,就像在若尔盖,因为你看到的永远只是美丽的一角。
作者简介:姜孝春:男,1963年出生,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阜新市作家协会理事。1984年开始文学创作,曾在《星星》诗刊、《诗歌月刊》、《中国诗人》、《鸭绿江》、《贵州作家》、《辽宁日报》等公开发行的报刊发表诗歌、散文、散文诗1000余首(篇)。著有诗集《流浪在月光下》、散文集《纸上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