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如何让阅读效率更好这事儿,我其实已经想了很久。
到底大量泛览好,还是逮一本书使劲啃?
有先贤说:要大量读。
可是,也有先贤说:只需精读几十至多百篇左右文章。
听谁的?如何是好?
只盯少量书读,成吗?
前辈张英说的:能理会,则数十篇百篇己足;不能理会,则读数千篇与不读一字等。徒使精神聩乱,临文捉笔,依旧茫然。读一篇有一篇之益,又何必多?
又另有说辞。
比如,语文教育家辛安亭说,实践证明,提升读写能力,要靠大量阅读。
请注意,作者用的定语是:“大量”。
一位是同乡先贤,清朝著名宰相,教育成效肉眼可见。儿子张廷玉同样当宰相多年,且深得康雍乾三代帝王赏识。
牛皮不是吹的,没几把刷子,Hold住吗?
一位是著名语文教育家。教学成果丰硕不说,还曾编撰大量语文教材。
到底听谁的?如何是好?
想起苏轼。
贬黄州时。一天,客人造访。许久,老苏才出来接待。
他解释说:才完成当天日课。
那天。时任黄州司农的朱载上来谪居看望老苏。苏轼让他等了老半天。不是耍大牌。
老朱心想,走吧?已经向主人通报过,有客人来。不走吧?让人等这么久,着实够累的。
正犹豫是走是留。老苏恰好出迎。连着报歉,直称惭愧,让司农先生久候。
老苏解释:每天要完成规定日课。
“什么日课?”朱司农问。
“抄《汉书》。”苏轼说。
“以公天才,开卷一览即可终身不忘,何用手抄?”朱司农诧异。
苏轼告诉朱司农,自己已是第三遍在抄《汉书》。
起先,朱司农不信。当场让老兵拿一册苏轼抄的书,翻翻,没看懂。便照苏轼所说,从书上举题一字。东坡应声继续往后背诵数百字,一字不差。
如是几番,皆然。
后来,朱司农常对儿子朱翌说:东坡读书尚如此,天资一般的人,怎能不勤奋读书?
朱翌后来也常以此教诲他的儿子,朱司农之孙。
朱司农名载上,时任至黄州司农,主管钱粮田赋。
后来,有个叫阮葵生的人写了一本《茶余客话》,提出《读书强记法》。我以为,即使今天来看,也十分科学。
书中说,明朝有个读书人,认为自己天生笨拙,每次读书,遇到喜欢的字词,便札记下来。记下之后,先朗诵十多遍,然后将字条粘在墙上,反复记诵。多则每天录十段,少则每天录六七段,一年内,约可录三千段。过了几年,此人渐渐腹笥充盈。
阮葵生常苦于读后便忘,听到这个读书方法也没认真对待,等到年纪衰暮,回忆过往阅览,己所剩无几。每下笔,辄窘索,徒余怅恨。
于是,将此读书法写岀来,寄望将来的年轻人可以善用。
我觉得,朱憙有段话也极县实操性:读书之法,读一遍了,又思量一遍,思量一遍,又读一遍。
写下这些,期待与你交流。也期于增强自己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