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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志坚:母亲的小菜地(散文)

  • 作者:春桃
  • 来源: 手机原创
  • 发表于2023-10-24 00: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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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老屋后的园子是蛮大的,只是我们把它分开了,一边种树养鸡,另一边种菜。几十年前是奶奶经营园子,现在母亲又是九旬老奶奶了,每天都在园里喂鸡打理菜地,于是我们常常吃到新鲜的鸡蛋、瓜果蔬菜。可惜后来二弟在菜地建了两间猪舍,菜地又缩小了一半。别说是“一亩三分地”了,怕是一分地还不到,所以说是小菜地,即便如此,母亲还是充分利用,在边上种瓜,让瓜的藤蔓爬上铁网篱笆爬上树,在里面了开垦出几畦小菜地,分别种上些应季蔬菜,如春天的红薯空心菜,夏天的豆角韭菜,秋天的萝卜生菜,冬天的葱蒜及大白菜等等。

      老家是古村落,五百年村史,一条条巷子一排排古宅依然保存完好。以前村子周围都是菜园,那时人口少,种菜不多,加上生产队分给各家的自留地,种瓜菜薯类够一家人吃了,所以各家的园子多种树养鸡。上世纪九十年代起,各户纷纷在自家园子建楼房,然后搬出瓦房祖屋住进了崭新的楼房。三十多年过来,村边的楼房占满了园子,包围住老村,老村成了空心村,人去屋空,就连燕子也不飞入寻常人家了。我家这条巷子几个大家庭也都人走巷静,仅我老爸老妈和残疾三弟留守祖房老屋,屋后就是园子,园子年复一年养鸡种菜,可以说园子是祖上留下来的财产,是老母亲的寄托。

      母亲一生务农,农事样样精通,如今人老不再种田,而且田地也流转给别人了,也就居家养老,种菜生活。原先父亲在时,母亲还有个帮手有个伴,三年前父亲无疾而终,母亲表面上平静接受,想必内心也是悲哀的。好在有我们的陪伴安慰,更依靠在园内劳作,母亲才一如既往。四季更替,日子如流,九旬母亲愈加沧老瘦弱,不变的是,养鸡依然,种菜执着,守望家园,一年复一年过日子,一茬接一茬打理菜地。

      村里就我九旬母亲和残疾三弟居住在老祖房了。母亲晚上在房间睡,白天在厅堂看电视,在老伙房煮些粥什么的,伙房开个门通向园子,许多时间她就在园内忙碌,在小菜地里铲草、松土、浇水,我接进自来水管,这样就省了她挑水的力气。母亲上半辈子在田地劳作,下半辈子就在园里做活。生产是好把手,种菜也在行,那些“清明前后,种瓜种豆。”“七月葱,八月蒜。”“处暑萝卜白露菜”之类的谚语她不懂,但什么季节种什么菜她清楚的。小小菜地管够母亲和三弟吃,当然也有青黄不接的时候。但每年夏季收获的毛节瓜和秋季的丝瓜是吃不完的,我们回家返时都拿走不少,母亲还时常送几个瓜给邻居们。里面她还种有粽子叶呢,每年春节和端午,够我们包粽子用的了。

      我小家在县城,以前为生活奔波,很少回村里老家,现在退休也步入老年人行列,就有时间回老家陪耄耋母亲了,尤其是节日节气,必在老家祭祖吃饭。只要回去,就进小菜地协助母亲松土除草施肥浇水摘菜,体验劳动之趣、收获之乐,想必母亲也得到很大的慰藉。虽然很是心疼母亲垂暮之年仍在劳作,但母亲是个闲不住的人,能有活做,有时鲜青菜吃,有留守老家的情怀,也就由她了。

      菜地虽小,却在母亲的伺候下,倒也青葱蓬勃,看到铁栅栏外的紫苏,里面的青菜,树上藤蔓垂吊着的丝瓜,树下悠闲的鸡仔,我就吮吸到家园的味道,母亲的味道。但是,看着母亲枯燥的白发,佝偻的身躯,我又明白,母亲就是一种岁月一种生活,就是儿女心中的菩萨。

      小小菜地,浸润母亲的汗水,承载母亲的日子;亲切的家园,充盈着我们乡土的味蕾,寄托着我们的乡情乡愁。母亲虽老,瓜菜时鲜:老家留存,归程有处,这就是我们念念萦怀平安喜乐的眷恋。

      菜地虽小,却在母亲的伺候下,倒也青葱蓬勃,看到铁栅栏外的紫苏,里面的青菜,树上藤蔓垂吊着的丝瓜,树下悠闲的鸡仔,我就吮吸到家园的味道,母亲的味道。但是,看着母亲枯燥的白发,佝偻的身躯,我又明白,母亲就是一种岁月一种生活,就是儿女心中的菩萨。

      小小菜地,浸润母亲的汗水,承载母亲的日子;亲切的家园,充盈着我们乡土的味蕾,寄托着我们的乡情乡愁。母亲虽老,瓜菜时鲜:老家留存,归程有处,这就是我们念念萦怀平安喜乐的眷恋。

    【审核人:凌木千雪】

        标题:磨志坚:母亲的小菜地(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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