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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望写作这些年(散文)

  • 作者:苍墨
  • 来源: 原创
  • 发表于2022-02-03 15:3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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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真正和文学结缘,是2013年在上海的事了。

      当时,我工作之外的富裕时间很多,对于一个只身在外地打拼的人来说,时间富裕了,孤独感就增强了,怎么解决富裕时间就成了怎么样解决孤独的大问题。

      正当壮年的我实在难以抵御这份孤独。

      我用打麻将来消磨时间,甚至到了不择场合的打,谁来了就和谁打的地步,这必然会导致在一场打麻将之中发生的冲突。对方是一群安徽人,这群安徽人又叫了十几个安徽人来收拾我,企图以“势众”来压倒我,让我“割地赔款,下跪求饶”。他们看错人了。他们不了解秦人,更不了解我。我一人手持菜刀在站在麻将馆的房子门口睥睨他们,要是胆敢有谁扑到我跟前来,我定然让他后悔自己在这世间来过。当然,事实证明他们也就是咋咋呼呼的一群胆小鬼而已,相互推搡却无人向前。最后,这件事在娱乐中心老板的调停下有惊无险地结束了。这之后,我就不再想打麻将了,我觉得我辱没了一个上了十八年学的知识分子的形象,简直太倒势了,以至于我都看不起我自己了。

      不打麻将了,孤独再次袭来。记得那天后半夜,雨不停地下,一会儿急如奔马,噼噼啪啪,一会儿也如泣如诉,淅淅沥沥。我睡不着,坐起来,拿起笔,写了一篇散文《后街》,写完后即发朋友圈,岂料点赞者如潮。这让我的虚荣心理瞬间喷发,同时也让我看到,我其实是可以写一点文章来打发时间的。遂又写了《怀孕》等数十篇散文。今天看起来,当时的我对这些文章里句子的把控和字词的运用以及立意还是很稚嫩青涩的。反正无所谓的,玩呢嘛,不必当真。

      在上海松江的一次朋友宴会中,张老总说,她的文章写得也很棒,只是她不不屑写而已,原因是她不想当愤青,也半个眼都瞧不上愤青这类人,完了后又希望我可以坚持写,但不要让她以后看到我是一个愤青。我说怎么会呢,大部分愤青只有“近光灯”,而我还有“远光灯”,绝对不会在认识上停滞不前,也不会虽然前进了却因为没看清方向而走了曲线。

      下来,我就这样有一篇没一篇的在时光的流逝中浪荡着,直到有一天在QQ上闲逛时,突然发现QQ里有个诗词群貌似还不错,我就贸然申请加入了。结果,因为我不是熟人举荐,人家群管不信任我,要考考我,避免因为我基础太差进了群,从而破坏了诗人们作诗的氛围。他们出了一副图片,要求我在五分钟之内写一首打油诗,结果,我五分钟内写了两首,这使得群管们认为我的能力还马马虎虎,凑合看得过去,遂放行了。我这也就算加入了。在新的圈子里面,我认识了很多写古体诗和现代诗的老师,我们聊得很融洽,同时我也深刻认识到了世界很大能人很多这个道理,当然,我乐在其中很久以至于不能自拔,偶尔还因为太过感性而喜欢和个别老师打个口水仗较个你高我低。

      那时候,我对待文学的态度,说到底还是调侃着玩的态度。

      真正发生转变的一件事情是,我听到我的一个同学在另一个同学面前说我写一点豆腐块文章没有啥了不起的等等话时,我有点郁闷。先不论这句话的真实与否,但我想肯定有很多人是这么认为的。这就引起了我的思考。我分析这种认识有两层意思:第一层意思是他们压根瞧不起咱干的写文章这件事,也瞧不上干这类事的人,认为这是徒有其表不务正业哗众取宠的二流子而已;第二层意思则提醒了我,开弓没有回头箭,要干,就得认真干,努力干,实实在在干,一如既往坚持不懈地干,干不出名堂就必定会成为孤家寡人和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料。当然,别人怎么认识是别人的事,我可以把这些话当做人话来重视它,也可以不当什么话而充耳不闻让它被风吹走。只是,从自身而言,如果一辈子没有干一件能对得起自己的事,并且没有把自己喜欢的事干好,真的算是白活了,对不起来这世间一趟。我这人就这样,不能被人激,一激就上头,上头就成了一根筋,不好收拾;还有重要一点,就是我是那种从来都不会认输的人,能从办公室人员转向销售人员并且走到现在,就是我这个性格特点的最好佐证。

      既然我的文学梦早都被点燃了,如今也定下了必须在这条路上顽强地走下去的规划,那该怎么走才能实现自我价值,怎么走才能让作品在高手如云的文化圈里出彩呢?

      我又一次陷入深思。

      我认为那种穿着文人的仿古袍子,脖子上再挂一条红围巾,东边窜西边现的混圈子的事不能干,那是轻飘飘的泡沫状的虚假的文化现象,纯粹是在浪费时间浪费生命。如果自己最后混成了这种样子,我觉得还不如现在趁早就悬崖勒马打道回府,做个衣食无忧的普通百姓,悠哉悠哉的散散步,坐在池塘边钓几条小鱼,或者坐在麻将桌上浑浑噩噩地搓几手麻将,也未为不可。

      还是写长篇吧。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灞桥区文化馆李君利馆长时,他略做思考诚恳地说,你还是从短篇开始写吧……我明白馆长谆谆告诫的所有含义。我想起鲁迅先生说过的话,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我则认为,即使是一个人走,走着走着也就会有路。所以我还是决定按我的想法来干,这一年,是2016年春天刚刚到来的季节。

      说写就写,可是,写什么呢?

      事实上,我过去是很少看小说的,除过金庸和梁羽生的武侠小说之外,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无外乎《雪城》《平凡的世界》《白鹿原》《来来往往》等国内部分知名作家的作品,即就是这些小说,我也是挑章节看,断断续续看,几乎没有看过一部完整的。所以,这时候要写现实主义小说就必然形成了“老虎吃天无处下抓”的局面。

      这时,我又给自己的冒失决定找了一堆不知天高地厚的理由:小说是人写的,不是神仙写的;看的少就受其它作品的影响小,可以发挥自己的特长甚至可以创作出不一样的奇迹等等。

      话虽这么说,还是不能打毫无准备的仗,我便开始了夜以继日的广泛的大量的各类阅读,从中汲取营养,加上我工作的特殊性,走过的地域比较多,涵盖了祖国的大江南北山山水水以及角角落落,也接触过很多人很多场合,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我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看到过这个社会的大部分切面,所以脑海里不缺故事,也不缺对故事多个角度深层次的认识……

      而且我自信地认为,只有亲切工整的句子,层出不穷的幽默感,才能为作品的写作历程和读者的阅读过程带来愉悦感;只有在作品里纳入能值得读者深入品鉴的事例和令人印象深刻的前瞻性,才能让作品具有蓬勃的生命;只有丰富的洞察力和想象力,才能让它长成作品的眼睛,读者就可以从这个眼睛里面看见作品飞扬的灵魂,如此等等。

      时光飞逝,下手写吧,不管有枣没有“枣”,抡他一杆子再看情况。2016年6月,在一个炎热的日子,我开始创作长篇小说《九岭红尘》,到2017年国庆节前夕,已经塑造了30多个重点人物形象,写了65万字了,这时候我停下来了。我必须看看来时路,如果不回头看看,就会离题偏远而不知所做所云,结果,回头这一望,让我大吃一惊,大失所望,我认为自己压根就不会写小说。带着这种刻骨的感受,我开始了继续阅读,继续思考,思考之后,决定把《九岭红尘》这部小说彻底停下来,权当它不存在,让一切重头再来。虽然有几个朋友看过我这部小说,他们认为只要稍作修改,即可发表,但我认为如果让平庸的作品面对读者,那我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强盗,就是在掠夺读者的时间,糟蹋读者的情感呢,对作品负责就是对读者负责也是对自己负责,在作品不成熟的情况下,必须让以前所有的付出清零。

      回到原点之后,我开始了边读边写的过程。在读完了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贾平凹的《废都》莫言的《丰乳肥臀》以及几十部世界经典中短篇小说后,我还是尝试写中短篇小说了,也看看自己在这种篇幅短小的创作领域中能否积累一点写作经验。在此年剩下的一个多月中,即创作了短篇小说《离婚》,这部小说,无论是结构亦或是细节,都是我领过了认真构思的。写好之后,遂有点小兴奋,但还只限于自娱自乐,没有急于发表,直到过了年以后几个月,才尝试着在一个公众号——幸福南城上发表了。我从来没有期望这部小说能有多少读者,引起多大效应,因为我知道,没有谁会在乎一个藉藉无名的作者的作品的,不管他写得到底有多好,首要的问题是读者根本没有兴趣看,所以,必须泰然处之轻装前进。

      后来,我又创作了长篇小说《亲人》。这一次,我不像第一次写长篇那样一路狂奔,而是写得很慢,却异常艰辛,甚至到了为创作而关闭公司业务的地步。在2019年那个桃花盛开的季节,才算基本写完,本来是打算发表的,可我还是觉得不太满意,就放了一段时间,可放到现在还未在任何平台上发表。

      在此后的一两年时间里,我相继创作完成了长篇小说《失眠》(未发表)、长篇小说《写字人》的主体、中篇小说《有道》《出轨》,还创作了短篇小说《门外有人》《老司机》《飞虫》《雪融》《燃烧的香烟》等等,并于2021年将创作完成了未发表的中篇小说《都怪你》,改为了24万字的长篇小说,目前已完稿。

      通过这十年的写作,尤其是近几年的不断学习,为我后续的小说创作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回望已经走过的文学之路,虽然依旧平平淡淡毫无颜色,亦难禁喜悦和万千感慨,未来还将坚定地亦步亦趋地向文学殿堂叩拜前行。

    【审核人:站长】

        标题:回望写作这些年(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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