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台上的命题文章,真是考验一个人的写作水平。特别是一个南方的群,南方的一个平台,出了一个:一城烟雨的命题......这就如同: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语冰,言有所止,不必尽付.....
在新疆大漠戈壁生活了大半辈子的我,要写一城烟雨......难呵。
可是不写,又恐显得水平低......
谁让人活得:
都是一张脸面呢?
一城烟雨半盏冬
西域南国各不同
大漠从来稀烟雨
怎奈命题如此生
于是,我写下小诗:
《无题》
一城烟雨半盏冬
西域南国各不同
大漠从来孤烟直
何来命题烟雨生
北国小城正逢冬
翩翩红妆风雪中
一城烟雨半城雪
未生须眉亦倾城
就这样,《一城烟雨》随之生成。
石城的雪真是太煞风景了!
石城夜来寒风劲,漫卷细粉闻雪声。昨夜,就在我做梦的时候,冷风与暖风两种势力不断交锋,风花雪月不同色调不断纠缠,折腾了一夜,也撕咬了一夜,它们两败俱伤精疲力尽。最终,得到了冬至老人声援的冷风略占上风,风雪们也有了些许发泄情绪的机会,约莫黎明时分,风搀扶着雪一瘸一拐地洒下一阵细盐一般的雪粒,落在山上、马路上,挤进了楼间,就有了石城抽象意义上的一场中雪。
自从有了这个厂那个业,石城的雪就很不像话,下起来也毫无生机。
与其说下了一场雪,不如说冬至老人给石城装扮了一些雪的模样:拿一些白色的脂粉,信手在农田间、山上、马路上、楼房间涂抹,浅一些地方,他涂抹得浓一些白一些,而低洼处和一些阴暗角落,他够不着时就干脆忽略而去,留下一庹一庹一绺一绺青色的印痕,以表现出雪的羞涩和扭捏来。石河子城的一场雪的这种模样,无疑是一副蹩脚的水墨画,又酷似一位半老徐娘在她粗糙黝黑的面庞上涂抹了一层粉底霜,却由于没照镜子,涂抹不均匀,眼眶里、鼻梁间、耳根下、下巴上,显露着黝黑的底子,煞是难看。
这样的雪天,看不到造物主的白色精灵纷纷扬扬大片如席的景象,也找不到雪花亲吻面颊钻入脖颈浸润肌肤的感觉和拥抱雪花揽她入怀涤荡心灵的意境来,自然索然无味 兴致顿消,作为一个恋雪的多情人,我怎能不落寞和伤怀呢!
落寞之余,不觉想起楼那边的农场、连队。今天的那里,雪应该还是那么汪洋恣(zi4声)肆,那么干干脆脆,那么片大如花吧?至少也比这城里的厚吧,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