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西行,两年前就有打算,只因疫情的影响,无奈按下“暂停键”。恰好今年八一前夕,旅游火热如潮,我们一行5人早早筹划,网上预订旅店快捷便利,网购车票颇费周折,不过出发前“有惊无险”,大家如释重负,总算如愿成行。西行一周,往返兰州,终点是中国旅游标志“马踏飞燕”出土地——河西走廊武威,也是我的第二故乡。如今重走旧时路,沿途一幕幕景致既陌生又熟悉,时不时勾起往日的回忆,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2023年7月21日(星期五)下午,我们相约从武汉、信阳站出发,相聚于同一次列车,相邻的卧铺。坐着火车,一路向西,起初三个女人一台戏,吃着零食,说说笑笑,不亦乐乎!天色渐晚,我独自临窗而坐,看沿途风景,看夕阳西下,心情无比惬意!不觉间,窗外暮色四合,车内喧闹消停,我也困意绵绵,躺在中铺竟然酣然入梦。
第二天早上8点醒来,列车驶过洛阳、西安、宝鸡,已至天水。忆起那年“西部—93”演习的我曾在当地某部实习过一段时间,如今路过,到处高楼林立,宽阔平坦的大道上车水马龙,一切变得不认识了,脑海里只留下“天水出水果,天水出美女”的醉美印象。是啊!时过境迁,今非昔比,一个充满神奇和活力的天水,我会为它历史遗存的麦积山石窟的完美博大而震撼,又会为它焕发出青春活力的繁荣所感喟!
驶出天水,停靠陇西,我老婆迫不及待下车拍照转发老家群。原来陇西是李氏的发源地,4年前她回广东老家赴福建上杭李氏大宗祠堂祭拜过祖宗,如今西行还能寻根拜祖,真是缘分呀!一番赞叹欢笑声中,列车在群山的隧道中穿行,桥隧连绵,绵延不绝。当列车从一条条或长或短,黑暗深邃的隧道中钻出,随着光影变幻,大地或明或暗。远望无际的原野,调皮的白云投下了移动的阴影,阴影之处的山川绿意盎然,不再是光秃秃的荒山;以前低矮的土房摇身一变,竟然蜕成错落有致的楼房,原本稀稀落落狭窄的村庄扩建成四通八达的城镇,处处呈现出一派乡村振兴的景象。
过了定西,兰州就不远了。随着“哐当,哐当”的铁轨声,列车渐行渐近,兰州的高楼大夏、黄河漂流、亭台楼阁等等,清晰可见。兰州,古称“金城”,是西北重要的交通枢纽,丝绸之路的重要节点城市,兰州城因黄河穿城而过,灵气沛然。两山逶迤南北,一河横贯东西,三大高原于此触角相会。顿时,大家来了精神,临窗情不自禁地拍照、录像。随着“前方是兰州站……”的广播声响起,旅客们在悠扬婉转的音乐声中依次下车、出站。
出站一瞬间,火辣辣的太阳光芒直射,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我们赶紧穿上防晒服,边走边看导航,刷屏识途,顺利入居。下午3点钟,尚在休息的我突然被手机铃声震醒,原来张同学来电,他和夫人一起来到酒店楼下。
说起张同学,自离校近30年来,虽有联系但久没谋面,今日两鬓斑白的战友、同学、老乡,久别重逢,紧紧握着的双手久久不愿松开……大家特别高兴,激动的心情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趁饭前还有点时间,我们可到附近的中山桥、白塔山走一走,看一看!”张同学的爱人王娟友好地提醒着大家。“中!”大家不约而同地说笑着,说走就走。
来到黄河第一桥——中山桥,这座桥顶都是铁架子。桥下的黄河水,像打翻了的咖啡色奶茶,又如老家乡间小路雨后黄泥泞的颜色。羊皮筏子和快艇竟然在黄河水中来回穿梭,传来阵阵欢笑声,河边还有戏水、捡石的游人,给人一种厚重和愉悦的感觉。
太阳太辣,桥上没有遮挡,游人大多短暂停留,我们也是快速通过,径自奔向白塔山。山上亭台楼阁,中式走廊,掩映在高大的绿树之中,公园里没有炽热之感,哪怕外面暑气蒸人,这里也是凉爽如春,难怪这里有跳舞唱歌的人们,也有爬山登高的旅者,还有三五成群谈笑风生的老者纳凉闲坐。本想参观山下一些馆所,不料下班,带着遗憾沿着蜿蜒的山路,拾级而上。
抬头仰望,山势巍峨起伏,层峦叠障,上有古建筑群,有寺庙,有笑声,处处植被茂密葱茏。爬到山腰,有人喊累,折回山下的亭子原地等待,欣赏那些爱好舞蹈的中老年人翩翩起舞。不怕累的就边走边聊,慢慢的朝上走,走走停停,爬的气喘吁吁,累并快乐着,终于见到了最高点的白塔寺了。随着人流步入寺内,这是一座平面呈长方形的寺院,高耸的白塔居中,塔身七级八面,是一座高约17米的实心砖塔。除了白塔,我们还亲眼见识到传说中的“镇山三宝”:象皮鼓、青铜钟、紫荆树。
站在白塔寺一片休息观景亭中俯瞰兰州城,高楼、山体、黄河与百年铁桥一体相连,一派壮丽、繁荣的景象尽收眼底,令人心旷神怡。本想在山顶寻古探幽,抒情感怀,看看时间不早了,便恋恋不舍地沿着山间树林浓密的小路左拐右凸地下山。
返回中山桥时,天气凉爽多了,桥边满满当当全是人,拍客越来越多,想拍个景,还得手疾眼快。随行的美女们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欢愉,心驰神往的网红打卡点怎能错过?于是,欣喜若狂地涌入拍客的人海中,或依景取物,或单身拍照,或合影留念,或自拍互拍,一路拍来,笑声不断。
伴随着笑声,走进包厢,王同学早已等候。面对远道而来的我们,快步迎上来握手言欢。闲谈间,富有兰州特色的美食一一上桌,牛羊肉绝对是西北招待客人的主角,手抓羊肉没有膻味,只有肉香,又点了当地的甜胚子奶茶和八宝盖碗茶,大家边吃边聊,忆往事,话友情,追往昔,诉经历,尤其是大家凝神静气倾听我们当年兰州中转的艰难日子,感动的泪水不由自主的从眼眶中涌了出来,更加懂得了军嫂的艰辛和军人的崇高。
忆过去不易,品美味爽口,爱生活畅游。“你们明天如何安排行程的?”张同学这么一问,倒让我们从回忆中缓过神来,支吾了一番。张同学笑笑说:“明摆着你们对兰州的攻略不熟不细呀!这样吧,明天我带你们去水墨丹霞风景区,那里值得一看!”就这样,大家约定了出发时间和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