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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月亮(散文)

  • 作者:姜志宝
  • 来源: 原创
  • 发表于2024-09-16 11:5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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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白天的太阳从东方出来,晚上的月亮也从地方出来,因为我们家面对东方一座座山峰,一年四季山峰的方向在我眼里都没有改变多少。所以不管是太阳和月亮,它们在我幼小的心灵里也算是最神秘的地方。

      在月亮下父亲把我骑在肩膀上,让我把两条小腿夹住他的脖颈的时候,又让我的一双小手抱住他的脑袋,父亲就带着我在我家院坝里迈着小方步,一边走一边望着挂在天空的月亮,对我说:“月亮像不像鸡蛋黄?”我拍了拍父亲的脑袋问:“什么叫鸡蛋黄?”父亲回答道:“就是鸡蛋里面的蛋黄!”父亲说是鸡蛋里面的蛋黄,我立马想到母亲有时候给孩子们,在铁锅里煮熟的鸡蛋吃进嘴里,暴露出来的那种黄颜色的东西。我对父亲的话隐隐约约有所理解了,直截了当问了父亲:“月亮是鸡蛋黄,我能不能吃它?”父亲急忙向着我问:“天上的月亮能吃吗?我是在给你打比方!”尽管父亲在给我打比方,但我对天空金黄色的月亮,的确是在想入非非了,只是觉得金黄色的月亮,就是我想要吃进嘴里的一道美餐。

      父亲把我从肩膀上放下地,我一双眼睛还在直勾勾地看着天空又大又圆的月亮。父亲也不顾及我当时看月亮的感受和心情,直接把我搂在怀里就在母亲提前准备好的一盆温水中,洗了我的一张小脸和一双脚之后,就放在木板床上叮嘱我要快快入睡。父亲离开我的木板床后我那能睡得下觉,透过窗户纸留下的小洞口,看到月亮射进睡房内的光线我显得特别兴奋。我睁大了一双眼睛沿着月亮光线,隐隐约约看到窗外漂浮的月亮影子又是那样的神秘。一想到父亲对我说月亮是鸡蛋黄,一张小嘴在一瞬间里就变得津津有味了。但我睡在木板床上又在一联想到,在遥远的天空上有美丽的月亮存在,在什么时候真能够吃上它,我的希望就实现了。天真幼稚的我,把挂在天空的月亮要当做一顿美餐,对于处在童年世界的我的确可笑至极。即使是这样但我还是想到了,月亮身边的星星和漂浮的彩云,它们几乎同样带着我走进了月亮的世界。

      月亮在天空中倒挂着,也在我头顶上漂浮着,久而久之月亮在我头脑里产生了一些幻觉。月亮走我也跟着走,走过了我家的一片庄稼地,月亮依然在我前方漂浮着。在这个时候,我多么希望月亮能够停下脚步,等一等我这样一个远道而来的小朋友。尽管因为我坐在庄稼地一条土坎上,看着月亮离我越来远去了,但奢望没有实现月亮却给我留下了一瞬间的神秘和想往。一路跟踪到我背后的父亲,离我不远嘴里还在抽一支烟,纸烟上的火星和烟圈闪射出来的路径,直接漂浮在月色里清晰可见。这时,我发现父亲一双眼睛,似乎假装也在看一看远去的月亮,又忽然喊了我一声小名的同时,惊动了庄稼地一只夜行鸟从我前面飞过去了。父亲到了我身边什么话也不去说,牵着我的小手就穿过了庄稼地,让我坐在我家院坝中央一条凳子上,就指着漂浮在我家对面一座山峰顶端上的月色告诉我:“你去追月亮,能追得上吗?看不见月亮了,月色还在山顶上出现!”我多么希望父亲能够给我解释一下,月亮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但父亲不是天文学家,更不具备专业知识很难解释宇宙间的科学道理。父亲竟然解释不了月亮的自然现象,我还是问了父亲一句:“月亮到哪里去了呢?”父亲不管我能否听懂,他在我面前似乎滔滔不绝说道:“白天看不见月亮它是在睡觉,就是说白天就是月亮的晚上,晚上就是月亮的白天。月亮的白天就是老百姓睡觉的晚上,月亮睡觉的白天就是老百姓劳动生活的日子了!”

      家里人认为我对天上的月亮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开始对于我这种生活行为表示不理解,甚至还带着对我脑袋是否出现了新问题等各种看法。其实我是一个正常孩子,问题在于我对天空神秘的月亮关注得比较认真,对月亮想得比一般孩子较为深远些。家里人把我对月亮特别关注的程度,错误地理解为孩子们的脑袋出现了什么问题。之后,家里人解除了对我错误地理解,还是一次家里买了两只小白兔。在有月亮的晚上,我把两只小白兔放在我家院坝一棵桂花树下喂青草,母亲见我认认真真在给白兔喂草的形象,好像深深感动了母亲对孩子一种伟大的无私的母爱。母亲走进我的身边赶忙抓起一棵小草,慢慢让两只小白兔抢着吃,一边似乎在观察我的表情,一边突然在告诉我:“月亮里有玉兔,还有桂花树!”我显得非常吃惊,也神秘地看了母亲一眼,慌忙放下我手里喂白兔的青草,站起身仰望着头顶上的月亮。我此时仔细一观察天空上漂浮的月亮,看来看去在月亮内部的确有一棵树在晃动,是不是母亲所说的是一棵桂花树很难看清楚,更不用说有玉兔在月亮世界里奔跑。此刻我也不去多问母亲对我说到月亮上的故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同时我多么希望母亲也及时对我讲一讲月亮上的故事。母亲没有及时对孩子讲到月亮上的故事也许有她的难处,还许讲不好或者母亲根本不会讲故事。但我想来想去也不能为难母亲,一定要给我讲一讲月亮上的故事。母亲如果能讲月亮上的故事,那对于我岂不是更好吗?我不去主动打扰母亲用青草正在喂养两只白兔的时间,万一母亲讲不出月亮上的故事该怎么办。如果母亲能讲月亮上的故事,当时恐怕早就对我讲了,也恐怕对月亮上故事内容讲不好,反而误导了孩子们的认知世界等等,这也是我对母亲在思想上反复充满矛盾的一种大胆猜测而已。

      一位远方亲戚在中秋节的时候,从外省回到家乡探亲访友,也给我们家里带来了月饼。通过我小学文化知识思维活动上的认知程度,能够感受到母亲把月饼送给孩子们那种幸福表情。当时我有心把月饼的外包装一层纸打开,看到一层纸上印制有月饼字样,我竟然偷偷地把印制有月饼字样的一张纸揣进了裤兜内。当我把月饼快要吃进嘴里时,我又发现在月饼一面刻有“月”的字样,在月饼的另外一面刻有“饼”的字样。由于我尽快想要吃到月饼的味觉反映,月饼两面上的字体也顾不得多去想了,似乎是狼吞虎咽式地把母亲送给我的一个月饼,很快吃完了。

      我这样吃掉月饼很是后悔,因为在中秋节的晚上,挂在天空的月亮是那样的洁白美丽。如果我多一点心机把月饼留在有月亮的晚上,再来吃它是多么地有意义。因为在我童年世界里的计划是,把月饼放在月亮下要来一个对比与比较,届时我一边看着月亮一边吃着月饼,面对月亮是多么地有情趣。虽然在我幼小的心灵里埋下了多年一颗记忆的种子,曾经也想到吃不上月亮,现在但也吃上了月饼,一种抽象的月饼不就是月亮的化身吗?我站在月亮下不知不觉想到了过去往事的同时,忽然我的一双小手从裤兜里,慌忙摸出了包装过月饼的那一层纸。我急急忙忙打开包装过月饼的纸,在月光下透过包装纸,我仿佛看到了月亮内有玉兔出现,还有桂花树的影子在摇摆。因为我的记忆中母亲在月光下,曾经告诉我月亮上有类似于玉兔和桂花树影子漂浮着。
    【审核人:站长】

        标题:小时候的月亮(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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