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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荆河:让诗歌回归理性——兼评余秀华和贾浅浅

  • 作者:郑荆河
  • 来源: 手机原创
  • 发表于2024-03-11 00:4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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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让诗歌回归理性。这里的理性,并不是与感性相对的理性,指的是诗歌的正道,诗歌的本来面目。显然,当前的诗歌,的确是背离了它的正道。

      其实,吾国五千年的文明史,是与它的精华、核心——诗歌,相伴始终的。传统的诗学理论,不可谓不丰厚、不深邃,惜乎白话文(现代汉语)与古文(古代汉语)的隔膜,那些经典的传统诗学,没有很好地继承下来。不过,因了语言的缘故,传统的诗学由于追求表达的精炼,显得有些玄乎。五四时代的学人们,太致力于批判(传统),以致忽略了许多宝贵的东西。现代的诗人,其国学底子太过浅薄,就更别谈去继承什么古典了,因此,现代诗歌,确乎没有建立自己的理论,也因此造成了诗歌写作实践上的五花八门。

      闻一多曾经有过“三美”之说,不过,那只是对现代格律诗的一种可贵的探索。面对形态万千的诗歌形式,这种“三美”只能作望洋兴叹。现代诗歌的评价标准,只停留在“编辑标准”这种浅层上。反正,编辑说好,就是好;编辑说不好,就是不好。而这些编辑,甚至连“文学为何物”、“诗歌为何物”,都有些云里雾里,靠他们去推动诗歌的繁荣,岂不是痴人说梦?!

      既然啃不动古董,那就转向西方吧!毫无疑问,现代诗,就是一种纯粹的舶来品。这种舶来品,与我们的民歌(民间歌谣)还是有很大差异的。既然诗歌是舶来的,那理论也只有舶来,这样才配套。这种“配套”,表面上是和谐了,但从“配套”那一天起,“水土不服”就一直存在着。你看,即便红极一时的诗人,他们的作品,什么时候在老百姓口里传唱过?失去了民众的基础,它的根,就永远扎不下来。

      为什么“水土不服”?这是由各自的国情决定的。中国自1840年以来,一百多年的历史,是一部被奴役、被侵略的血泪史。新中国的诞生,标志着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他们扬眉吐气,顽强奋斗,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而西方呢?是自由资本主义蓬勃上升,到垄断资本主义,即帝国主义,然后,开始了血淋淋地掠夺世界殖民地。两次世界大战之后,西方世界也几乎成为一片废墟。在这样的背景下,一些作家、诗人“疲惫”、“潦倒”、“迷惘”,于是,产生了一些颓废性的文学流派。而那些缺少民族自信的人们,却一味地模仿西方、照搬西方的理论和经验,你说,这样的“模仿”和“照搬”,能够植根于我们的民族土壤么?显然,这条道路是行不通的。中国的革命,虽然是在马克思主义的指导下完成的,但是,没有马克思主义的本土化,也即把马克思主义理论和中国革命的实践结合起来,革命照样不能成功。

      让诗歌回归理性,也就是说,中国的现代诗歌,必须有自己民族的诗学,然后,是在这种民族诗学指导下的诗歌实践。本来,实践先于理论,但实践和理论是相辅相成的。正是因为我们缺少自己的审美诗学,而让一些丑类诗歌大行其道。从梨花体,到乌青体,到废话体,到余秀华,可以说,余秀华是搭上了审丑诗歌的末班车。后来的贾浅浅,干脆被国人的唾沫星子淹了一个透彻。

      余秀华的诗,有几首,还是堪读的。不过,到底有些浅陋。初读,有一种新鲜感,读过几遍之后,就索然无味了。她的语言,太过个人化。我所说的“个人化”,不是“个性化”。“个性化”的语言,是一个作家、诗人成熟的标志,而余秀华“个人化”的语言,是对我们民族语言精华继承上的不足。也就是说,她没有经过严格(或严酷)的语言训练。什么叫严格的语言训练?像卢延让“吟安一个字,捻断数茎须”,像贾岛“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现代诗歌,虽然不必像古典诗那样讲究格律,但语言法则,语言规范,还是必须讲究的。也就是说,她在语言规范上,还是比较欠缺的。贾浅浅呢?纯粹一个娱乐圈中的“凤姐”,青面獠牙,却在那里卖弄风骚。靠几句脏话就想登堂入室,岂不是痴心妄想?

      现在,跳街舞的大妈,每天受了音乐的熏陶,都有了一定的审美意识,你吐两口口水,就想贴上艺术的标签,把它叫做“诗”?这个时代,已经过去了。让诗歌回归理性,这就要求诗人们在诗歌上,遵循马克思的一段名言:“在科学上是没有平坦的大道可走的,只有不畏劳苦沿着陡峭山路攀登的人,才有希望到达光辉的顶点。”文学史上,没有哪位成功的诗人,是不经过艰苦探索的。杜甫之所以“下笔如有神”,那是费了“破”万卷的精神的。郁达夫在写小说之前,读了一千多部欧洲小说。我常常责备自己,腹内空空,能写出什么东西来呢?巴尔扎克,用了整整十年的功夫,为自己的创作做准备。后者虽然谈的是小说家,但原理是一样的。现在的一些所谓诗人们,究竟有多少文化底蕴?你把他的文章一读,就知道他有没有思想,有没有艺术(修养)。在读书这一点上,是来不得半点含糊的。前人的经验,你不学习,那就得从零开始,穷其一生,能达到多少高度?充其量,能爬上一个土疙瘩。“腹有诗书气自华”。这既是衡量自己,也是衡量他人的一条标准。

      让诗歌回归理性,意味着摆正自己和时代的关系。“李杜诗篇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这并不是说,李杜诗篇,流传到赵翼的时候,就不流传了。不是这样。诗人要呼唤的是,一个时代,必须有一个时代的诗人。新的时代,必须有新的诗篇,不能读来读去,还是只有李杜的诗歌,能够解渴。诗人这既是呼唤,同时,也是对他所处的时代之诗坛的一种批评。这种批评,同样适用于我们当前的诗坛。一个诗人,一个作家,哪怕像荷马,像巴尔扎克,充其量只能做时代的书记员(记录者),可是,那个北岛,却说“我坐在我的命运中,点亮孤独的国家”(北岛《进程》)请问,“哪个国家”,是你“点亮”的?这人有点口无遮拦,惜乎那些犬儒们,却对他推崇备至。

      我们正处在一个伟大的时代。这个伟大的时代,是历史上任何时候都不能比拟的。并不是“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历史上的汉唐,何其繁荣昌盛,同样,产生了“汉赋”、“唐诗”这样的文学高峰。今天的诗人们,为什么不可以为这伟大的时代,留下她的声音、足迹和身影呢?这既是时代的使命,同时,也是诗家们的使命!

    【审核人:凌木千雪】

        标题:郑荆河:让诗歌回归理性——兼评余秀华和贾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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