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之是个孤儿,跟着姐姐一起生活。秀之放学了也帮姐姐干点农活。一次他到田里拔草,突然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他猛地扑上去,抓住的是一只野兔,雪白雪白的,浑身山下没有一根杂毛。秀之怕野兔跑掉,狠狠地在地上摔了三下。突然,野兔开口说话了:“好秀之,放掉我吧,我给你两样宝贝,一样是一把小刀,你想杀谁就可以杀谁,一样是一把雨伞,你打着它可以日行千里,而且你能看到别人,别人却看不到你。”秀之半信半疑,但还是接过了小刀和雨伞,把野兔放掉了。
秀之的父母去世的早,有个同学们常常欺负他。以前他只能拿眼白人家,却不敢反抗。这次,那个家伙又来欺负他,他忍不住说了一句:我杀了你。话音刚落,他口袋里的小刀突然飞出来在那家伙的脖子上划了一道大口子,那家伙立刻倒地,死了。
秀之慌慌张张跑回家里,给姐姐说了经过。姐姐也知道杀人偿命,急急忙忙给弟弟收拾了一点干粮和水,告诉弟弟走的越远越好,千万不能让官府抓住。
秀之流着泪告别了姐姐,打开雨伞,逃离了家乡。也不知道走了几天几夜,更不知道离家乡多远,干粮吃完了,水喝光了,人走累了,他坐在一户人家的门槛上睡着了。
朦朦胧胧的,感觉有人叫他,睁眼一看是个白胡子老头儿,挺慈祥的,把他让到家里去。家里还有一个大姑娘,是老头儿的女儿。老头儿安排女儿给秀之做了饭。秀之吃的很香,他觉得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的饭。老头儿看秀之吃晚饭,就问他从哪儿来到哪儿去,有什么难处。秀之哭了,他只知道从家乡来,不知道到哪儿去。老头儿说:“可怜的孩子,你要是没地方去就在我家住下吧,我的女儿还没成家,你们就结为夫妻吧。”秀之默默地点头答应了。从此,白天秀之和老头儿一块儿下地干活,女孩儿在家做家务,有时把饭送到地头去。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和女孩各在一头儿。女孩儿坐在床头的时候,美丽的大眼睛扑闪着,笑得也甜甜的。他眼看着女孩脱衣进了被窝,就忽地一下不见了。
一天,老头儿爷俩不在家,秀之也没事干,坐在门口想家。这时来了一个要饭的,秀之让他到家里了吃了一顿饭。要饭的吃完饭,眼盯着秀之看。秀之被要饭的看的不好意思了,就问要饭的。要饭的说:“孩子,我看你面黄肌瘦的,一定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你觉得有什么蹊跷的事吗?”秀之就把自己来这儿的经过,和这儿生活给要饭的说了,特别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一进被窝就一下子不见了,感到很蹊跷。要饭的说:“孩子,这就对了,这老头儿是一个吸血鬼,女孩儿是他用自己的纽扣变化的,专门来吸你的血,不信你掀开床单看看。”秀之急忙打开床单,只见四个床腿都有一个瓦罐,里面是鲜红的血。秀之被吓得魂都飞了,抱着要饭的腿,乞求他救命。要饭的告诉秀之,把瓦罐里的血倒掉换成黄沙,晚上睡觉时细心用手在床上摸索,当摸到一个纽扣一样的东西时,就捏着不放,慢慢地往怀里拽,以后的事就看你的造化了。秀之将信将疑,先按要饭的要求,把瓦罐里的血换成黄沙。
晚上,老头儿和女儿回来了,秀之惴惴不安的等着晚饭后睡觉的时间。晚上,秀之和女孩儿还是各在床的一头。女孩儿刚刚坐进被窝,还没有脱上衣,秀之就在被窝里摸索,果然在脚后跟处摸到一颗纽扣样的东西,就抓紧了,慢慢使劲往怀里拽。女孩儿顿时变了脸色,很难看。秀之顾不得许多,继续使劲拽。对面的女孩消失了,被窝里出现了一个鲜活水灵的女孩儿。她伏在秀之的肩头嘤嘤的哭着,告诉秀之,我虽然是一颗纽扣,与老头儿却有父女之分,是被父亲逼着来的,因为父亲需要鲜血为饮才能生活,才能修炼。晚上回来,父亲发现了瓦罐里的黄沙,明白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秘密,逼着我晚上害你。我与你同床共枕的日子长了,由于你体温的养护也渐渐成为人身,更不忍心伤害你,唯一的办法就是今晚和你一起逃走。秀之眼含热泪答应了。
半夜三更时分,夫妻俩收拾好东西上路了。临走,妻子从棚里带了一只鸡,一只鸭,牵了一条狗。秀之打开雨伞,夫妻俩急匆匆的向前赶。突然妻子停下来,要秀之把鸡放到伞顶上去。鸡刚刚被放上去一会儿就掉了下来,脑袋被刀砍掉了,齐齐的茬儿。秀之打了一个激灵,吓了一身冷汗。妻子告诉他这时父亲的飞刀,不见血不回的,父亲很精明,发现不是人血,还会飞刀再来,快把鸭子放上去。果然,鸭子放上去一会儿,又掉了下来,和鸡一样,脑袋被刀砍掉了,齐齐的茬儿。然后他们又把狗放到伞顶上去,不一会,狗也被杀死了。秀之急忙问妻子怎么办。妻子告诉他,已经没事了,飞刀经过三次飞行,已经累了,由于鸡血、鸭血和狗血的污染也失去了魔法,父亲看着三次不能杀到我们,也会认为我们有神灵相助,各有天命,放我们一码的。
就这样夫妻俩打着伞,回到秀之原来的家,过起了男耕女织,夫唱妇随的幸福生活。
后记
最近一段时间,常常想起老家那爬满丝瓜、梅豆的篱笆小院,常常想起坐在小院里的小板凳上,趴在母亲的腿上,歪着头看着月夜的星空,听母亲摇着蒲扇给我们讲的一个个古老的故事,心底荡起一股股温馨。也许,此故事与社会并无多大意义,但却连同听故事的场景一同印在我的灵魂里。
谨以此篇献给我慈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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