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川是牛岭乡乡约刁棒的独生子,二十多岁,个高体壮,鼻塌嘴大,小眼如豆,不仅其丑无比,而且脸和心一样黑。牛岭前后二十里地的村庄都属牛岭乡管。该乡乡约刁棒横行乡里,欺压百姓;刁川仗着老子的权势,为虎作伥,任所欲为。
刁川拖着彩云走出三四十步远,看见前面站着一个个子和他不相上下的人,刁川见那人在路左边,便往右边让了让。却说那人正在赶路,忽然看见一人拖着一个人走来,十分奇怪,便站定细看。看看走近了,只见来人有意让路,越发感到蹊跷,便迎上来,问道:“这,这是怎么啦?”
彩云被刁川卡住脖子,已经气息微弱,突然听见前面有人问话,觉有一线生机,便使尽全身气力,照刁川的大腿上蹬了一脚。刁川疼地“啊哟”一声,松开卡彩云脖子的那只手,去摸痛处。彩云张着口吸了一口空气,急促地呼叫:“快救,救命啊!”
“妈的!”刁川一手仍反拧着彩云的手,一手挥动着拳头在那人面前直晃,“我为你让路,你他娘怎敢故意挡我的道?!”
那人挨了骂,看眼前境况,知是强徒糟蹋民女,虽然心中气忿,但看刁川舞动着的拳头,有心想走。
“大,大爷,”彩云呼叫道,“快救,救命呀!”声音凄惨。
听着彩云哀求、凄楚的呼叫,再看着刁川这副恶棍的气势,那人怒火冲天,正气横生,本欲拼出去与刁川厮打一场,但又一想,还是设法救人要紧,便强压住怒火,对刁川说:“我不想挡你们的道。可我不知你们为了什么,何苦这样呢!有事还是商量着办吧!”
“这事儿商量着办不成。”刁川对那人说,“用不着你管,走你的路吧!”
“救人,救命呀!”彩云惊惧地直呼。
“我不想管你们的事。可我愿意帮你们的忙。”那人用温和的口气说,“我想让你们俩和和气气地在一块儿过活。”
刁川听那人愿意从中周全,火气消了一半。他放下拳头,问道:“你用什么法子能让我们在一块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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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程占功,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文化版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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