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更迭,腊尽春来。过年,让我忆起儿时的味道,想来,这份情结总是挥之不去,故乡的年让我眷恋。
记得快过年了,我们会把报纸贴上墙,把年画也贴上墙,屋里一下亮堂起来,躺在炕上四处观看,高兴的不得了,屋子里迎满了年的喜庆。
记得,母亲会到街里扯上几块布,给我们每个人做一件新衣服,让我们在新年来到时有了期盼,有了欢颜。
年前,父亲会拿着发的购物票卷,去街里排长队买年货:糖球、江帆、大生产牌香烟、割些猪肉、来瓶白酒,也会买些冻梨、冻柿子,欣慰的带回家。
买回来的肉是过年吃的,父亲会把水桶填上水把肉用细绳吊在中间,然后拿到外面冻上,肉就藏进冰坨子里,腊月二十九时,父亲会把冷藏的肉从雪堆里刨出来,然后把冰坨子里的肉拿进屋,化开,一小条肉依然很鲜。母亲用心的把肉切开、备好,炒菜,剁馅,井井有条,我们就看着,盼着上桌的年夜饭。
那时候,三十的早晨,父亲和母亲都起的很早,母亲和面,包水饺,会在水饺里有意放几枚一分钱,叫咬财,也是一种愿望吧。父亲在炉子上和浆糊,把春联贴上门,把灯笼挂在檐下,待我们起来,点着烟,在门前雪地上把一挂鞭摊开,然后点燃,鞭炮响起,祈愿一年岁岁平安。
除夕夜,母亲会做一桌子菜,端上热气腾腾的水饺,一家人吃得很香。吃罢饭,母亲会把压岁钱分给每个孩子,打开也就是几毛钱,但我们都很兴奋。
在除夕夜,姊妹几个会拿起提前做好的小灯笼,灯笼是用小木棒和细线相连,把罐头瓶外贴上彩纸,里面放上点燃的蜡烛,我们挑着小灯笼,在大院里追逐着把一路照亮,迎接新年……
家乡儿时的年味,回想起来,虽然那时的物质不太丰富,但很温暖,至今念起,依然齿留余香,眼浮年景,令我难忘,余味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