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周末到了,循着惯例,一大早我与妻就回到了乡下老家。
斯日,春风骀荡,暖阳和煦。望眼处,碧野千里,绿意盎然。
村口地里,装着化肥的旋耕机隆隆作响,一路向前播撒。虽说如今种地成本不菲,地却还是要种着。不管赚不赚钱,农家人的地如若荒芜着,旁人是会笑话的。
巷口,对门伙计义满载着一四轮车红薯秧子准备去地里,稍稍闲聊了几句,我说赶紧忙去吧。这几年,红薯行情好,加之脑子灵光、吃苦耐劳,种植的几十亩红薯一年下来收入还不错。
有车远远地驰来,抵近招手致意,那是村南头的永平哥拉着满满一三轮车化肥给村民送货到田间地头去。
巷道中间,发小江领头的工队正热火朝天地忙着。乡亲们富裕了,家家户户都忙着盖新房。家里的住房,在农村那是关乎脸面上的事。为了尊严,每家每户都在努力而辛苦地添置着一砖一瓦。
傍晚时分,江来电话说小学同学荣马上要当爷爷了,邀我一同前去喝酒恭贺,我欣然应允。
时至九时许,我已是浅醉微醺状,随手打了一通电话,一缺三,只好作罢。想来,暮春孟夏的时节,大家都在农忙,谁还有闲暇时间娱乐?
至家,妻言弟在下班后打篮球时肌肉拉伤,已休息数日。我心忐忑,去电嘱咐他,四十好几的人,年纪不小了,把自个儿照顾好。
乡下老家的夜,静悄悄的,一切都归于安宁祥和。抬头望,玉盘高悬,月光如水,看了看表,时已不早,困意缠绕,姑且睡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