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旧屋的大小维修,已有多次。
如:前栋屋的,门窗安装,阶砖铺排,房间、阁楼的钉做;前栋与中栋,屋的夹墙砌整。
中栋屋中段,阶砖的铺排;改造厨房与棚厕。在中、后栋,屋的瓦檐高低处,用铁皮水槽、瓷筒瓦管,沿壁接入地下暗渠,通过邻屋,排出雨水至街外。后栋屋的最尾墙,拆掉隔板,用砖结砌。
曾经在旧屋的瓦面上,母亲发现,有人暗中偷窃瓦块,窃者假装好心嵌回瓦,被揭露后,恼羞成怒,祖慈言罢。
旧屋的捡漏,阁楼、房间的钉做,通常多数是叫,一个老者喜伯来做,有时个别是,叫一个中年男子阿龙来做;他们做工,都比较勤快踏实,较得家人欢心。
旧屋的前栋,迫不得已,要升高瓦墙。
隔壁屋,原是一位华侨医生的,“文革”时期,做过“中药铺”等。当时的一位“房管”所长,是一个瘪老头,他多次向我们提出:要将别处房屋,与我们相调换,都被母亲回拒了。
于是,这个瘪老头,便心生歹计;便将邻屋门,改朝向西大街;升高屋桁,使屋瓦背朝向,原来同一朝南北的,改变为大马路西边的那头高,小街东边的这头低;将瓦背雨天流水,倾泻到我们家里的屋瓦来。
如此每逢下雨天,我家的瓦背,不但要自己屋,承载倾泻流水,而且还要负重隔壁邻屋的倾泻的瓦坑流水。
家人曾与之交涉,也想了些办法,将我家的瓦层加厚,不然就会:“屋漏偏遭连夜雨”;但这并非长久之计,我家的前屋瓦樑,还是容易潮湿,瓦樑已经变得腐蚀易朽了。
为了升高前栋,家人操心不已,买砖、车沙、备料;并择日,开工维修。有个别请工,特会翘价;饮水抽烟也罢,做工却特懈怠;你急他歇;好在有树贵师傅,善言以慰。
旧屋前栋,升高之后,使到隔壁,瓦面改变倾向,东高西低的瓦背雨水,改为倾斜泻落到大街的方向。
我们家不再遭受,被邻屋泻水之困扰,解决了这个令人困扰的问题,家人总算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