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佳节有了声音,斑驳的鞭炮声此起彼伏,连绵不断,是雕刻在记忆里固有的样子。岁月清浅,禁不住悠荡,同样的烟火人家,忙碌的身影,环绕的儿女,经年有变,当年看烟花的娃已然是这家灶火前一双儿女的母亲。
他们说饺子里有妈妈的味道,我很高兴,这几天的假期总是变着样儿做点吃的,饭菜不是我拿手的,有时做出来我也不吃,但是孩子们都很捧场。我没有当人母亲的潜力,试着试着就合格了,今天芹菜猪肉馅儿的,虽然还是说不上包多少,一盆馅儿+儿子给和的一块面,包着包着啥也没剩下,闺女说还挺正好呢,我自己觉得是凑巧的。凑巧正好,凑巧好吃,凑巧几顿都好吃,但是我依然没有当家主母的底气和把握。
也不知道当年我的父母是不是这个样子,我绝对像我的孩子们一样谜之相信他们就是当家主事的人,下面几张照片让我看到了那时的自己,傲娇、自信、还有一些不乐意,哈哈哈,对就是我,每到过年的时候我总会有自己的小脾气。别人大口吃肉,我就会很扫兴要吃馒头、白菜,过年杀鸡宰羊的场面早把我吓的魂都没了,咋吃?父母亲也不会发脾气,总是唠唠叨叨劝我,或者蒙骗说是人造肉假的,其实吃着挺香的。人多的时候,我就不爱说话了,就找本故事书呆在一边,等他们忙完了,就会凑到我这来,非要问问咋了?是不是生病了?我说没事,他们也不相信。
有一年,娘把我的新衣服做晚了,看我那个样子以为我不乐意,赶上村里大集,就趴在我耳朵上说,上集给我扯新布做衣服,我头都没抬就“哦!”,我根本就不担心这些,就是单纯的喜欢安静一点儿。“这一次,你自己选布。”这我很惊讶!我一个毛孩子还有这个权利吗?那一年在父母的商量下,我就有了这个别人没有的权利!
赭黄色的直筒裤子,红色的蝙蝠上衣,还有白色的旅游鞋。就像这下弯的嘴一样,就是这么独特,那一年的裤子像插了翅膀一样飞速流行起来。我也高兴得穿着裤子蹦跳着没个安静模样,这个样子是常样子,也难怪我只要安静下来,父母总是要过问的。
其实我很好,小的时候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可以任性,可以选择,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对!就是有这样的两个人给我撑起了伞!我可以以自己感官和认知去理解和感受这个奇妙的世界。
蝼蚁一样的生命,算不得什么遗憾,在有限的时间里,能够用自己的心跳和鸣万物的脉搏,用真情和生命去付出、拥有、珍惜过,就是灿烂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