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望,既望
一
偶然听谁讲的孩子要勤奋锻炼,以兴奋小脑,均衡身心,以遏抑郁,说跑步和游泳可以消融不快和阻拥。便想到儿子小时候的游泳,更想起我们一起的浴池,他一个人呆呆的在远远的地方一声不吭,我可怜的儿子,微微升腾着热气的蓝色池水。爸爸怎么了?爸爸吓住你了吗?爸爸残酷了吗?
现在还好,已经上大二的儿子知道和爸爸说话,有什么事情相互交流。现在已是4点多些,他是否已经进入了校园?昨天我的建议他是否介意?今晚我等待他的回复,他发回的照片已经不是他的童年:我的孩子。
正如我们喜欢高原或者草原的辽阔苍凉歌音,我们闭塞已久,在此喧闹的都市,拥挤的人间,我们回忆而到童年,我们的出发之地,那是我们的故园,以此想念我的儿子,那些纯洁和不安,看到了自己的青壮和经验,如此一首歌一首歌的听下去,享用这周末的春天。
那么,听一曲梁祝吧,儿子不知道我所欣赏之欣赏者吧,又或许他的欣赏亦是我不知晓的,当我们有同样的快乐,同样的兴趣,快乐相通兴趣相通的,在我们父子无言无可辩的血脉里,“既望”之域的今日。又是新的一天,午休之后,仿佛新的一天。
虽说我儿求学求知已经稳定,安全平衡,但“既望”之月,他昨天是否看到?待我50周岁,又轮圆月在东方升起,并非在我昨晚的殡仪馆杨林之上,楼宇之侧,而是别样的天地,是否知我有这般的经历:一个同学父亲的灵堂和明天将要举行的葬礼。
罢罢,这非我儿子考虑的事情,这是我沦落至暮年才会有的礼遇,上升期的儿子不必“是望”、“寄望”,只黄山日出,只杭州西湖,只某某书院中央画室,一切日月为你而来,正如为我而去。我已经向死而生,向死而知生,这种境地,待你为夫为父,爸当谨慎告知。优秀之人,极易忧郁。
却于此变得心情趋于无聊了,有些闲散的无所依据了,无栏可凭,是平静的生活,忽然之间在烈烈午酒的余照之中,不曾熄灭,而且仍然燃烧的温度尚在,却知道,可以熄火,最好受人之邀,比如刚刚辞去的邀请赴约,甚至我会打过来电话复问矣。
这是作妖吗?因为8点左右,可以去朋友父亲的灵堂相陪,共话闲事,又是给予,只不过也算多余,因为明天中午这赴约,更是义务之趣,现在已经在外地的儿子,不会是这样的吧?夜寂将临,灯灿静息。
二
一大早,凉寒的床榻棉被里,还是梦里的那个词,让人记忆书写:“边界”。宇宙的边界在哪儿?宇宙在膨胀,宇宙之外又是什么?100多亿光年前,那光年之前又是什么?以此逻辑,“边界”及“时空”的概念是否本质就无法确定,无能定义,用我们的逻辑,以此沉沦的“荒诞”一维一层了。
少年时期的张望之渴,如今还在,却已经有些遥远,只有40岁50岁的距离。此“距离”是人类思维逻辑的“经验”,是以为的“客观”,也是我们的“定海神针”、“立足点”。否则“虚无”即“空”,也即“梦”,大小之梦的“大小”也是经验。人类的思维之边界,还是时空的概念,仍然是“荒诞”才能自圆其说吧
这样的追问,从天问至当下的“UFO”和“玄学”之类的,《天问》诗情画意的自淫,白马过隙的两千年,追问在身边,又无解,干脆“大梦一场”,自死而生,荒唐颓废吧,也即终有一死,不问终究真意也。以现在的理念和思想,或者说为什么主义而奋斗一生至死吧。
死。经验记忆中,被打断腿,荆筐抬了,前往刑场,何惧死亡?有什么可畏惧的呢?是宇宙此文明中的价值观念之一,一种别样的践行者。他们是“客观”者,“唯物z义”者,是“理想”人,不会去考虑什么“UFO”和“宇宙”,只知道“人c人”、“人剥x人”和列强的压迫与屠戮;;内忧外患。那就反f反d吧,历史案头的牺牲而已。
看来我们目光无论多么久远悠长,必须回到原点及当下,那尽头飘散的是迷茫。我们的追问,即使是“忧天”之杞人,也只不过是个天文学之类的问题,回到宅中,还要柴米油盐,父母妻子,一个人真的就是一粒米,就是一个宇宙。如此纵情,或歌或舞或醉或哭吧,要不打开窗看看春天,无论鸟语花香,这样奇怪的存在着。
也是现实生存中富足了,不关工作的是非,尽管明天和前天还在其中,只此“是望、既望”的月亮之好,就开始闲适雅致的想象领域或“边界”,时间和空间之“天问”,拥有丰富富足的思力和情怀,这是传言之中的“幸福”吧。“无疾无灾”、“防病防灾”、“家人平安”,又小心翼翼,可以读文写诗了,正如前晚去殡仪馆的路上,迎着春风,不觉吟咏:“夜赴殡仪馆,华灯料峭声,告知不远道,附近是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