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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敬德:汶川地震故事(5) | 彭山方言故事

  • 作者:任二晓
  • 来源: 手机原创
  • 发表于2023-04-12 23:4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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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方言版

      妻子在(dǎi)地震中遇难,绵竹村民吴家方为她(lā)穿上生前最爱穿的衣服,把她(lā)的遗体和一个儿紧紧地捆在(dǎi)一起,用摩托车带她(lā)回家。他(lā)说:“老婆,抱紧了,我们回家!”

      5月12日14时28分,汶川大地震发生了。正在(dǎi)旌湖水泥厂打工的绵竹县兴隆镇广平村的吴家方搞忙跳到厂房外先。大地还在(dǎi)剧烈摇晃,他(lā)好不容易站稳了。突然,他(lā)想到了妻子和儿子,骑起(jì)摩托就朝倒屋(wǒ)头跑。

      跑拢屋(wǒ),看倒20岁的儿子一块人站在(dǎi)院坝头,抱着一台洗衣机,惊恐地看着摇摇欲坠的房子。“妈呐?”冲着儿子,他(lā)急切地问。不等儿子回答,他(lā)已经一个儿调转车头,朝汉旺镇急驰而去了:他(lā)记起了妻子晌(sào)午跟他(lā)说过的话,她(lā)下午要到汉旺镇去(jiě)充话费。

      骑拢汉旺镇,映入他(lā)眼帘的是一片废墟,他(lā)不觉心头一紧。赶到移动营业厅,他(lā)的心头又升起了一线希望,营业厅的房子虽已裂缝,却并未倒塌。营业厅前,他(lā)大声呼喊着妻子的名字“华琼,华琼,华琼——”莫得人答应,冲进营业大厅,大厅头早已空无一人。

      “莫非是到茶楼打牌去(jiě)了?”赶到妻子经常打牌的踏踏,他(lā)的心都凉了:四层楼高的茶楼完全坍塌了。他(lā)急急地爬上废墟,悲伤地喊着妻子的名字:“华琼,华琼,华琼!” “华琼,华琼,华琼——” “华琼——华琼——华琼——”一遍,一遍,又一遍,可是,仍然是莫得人答应。

      “她(lā)为啥子不答应我?莫非……不,晌(sào)午,在(dǎi)院坝头,她(lā)答应过我早点回家的。她(lā)也许就在(dǎi)这儿的某块踏踏,奄奄一息,等着我去(jiě)营救……”他(lā)在(dǎi)废墟中仔细寻找起来,上边,下边,左边,右边,东南西北,一滴滴儿一滴滴儿地找,一滴滴儿一滴滴儿地寻(qún),终于,透过两块预制板之间的缝缝,他(lā)看倒了一块熟悉的影子:黑色的T恤和牛仔裤,染得微黄的头发上扎着一个红色的发夹……“华琼,华琼,华琼!”他(lā)一边喊,一边使劲朝夹缝头钻。钻进夹缝,他(lā)把妻子紧紧抱在(dǎi)怀头,呼喊着,哭诉着:“华琼,华琼,你答应过我,要早些回家的,你答应过我,要早些回家的呀!”妻子莫得任何反应。他(lā)尝试着把妻子从夹缝中弄出去(jiě),侧边就是区医院……可是,不得行,缝缝太小了。他(lā)只得放下妻子,钻出去(jiě)找来侄儿帮忙。两人找来一截电线,缠在(dǎi)预制板上,硬是把缝缝拉成了一块大口子。他(lā)跳进口子,使劲把妻子朝往上抬,侄儿在(dǎi)上头使劲拉,妻子终于被拉上去(jiě)了。

      抱着妻子,他(lā)发疯一般朝区医院跑。医生为妻子做完检查,遗憾地摊开双手:“脉搏没了,瞳孔散大……”抱着妻子,这块刚强的汉子泪如雨下。

      回到屋(wǒ)头,他(lā)找到了妻子生前最爱穿的大衣,最爱围的围巾,重新来到妻子面前,点燃香烛纸钱,放了一串鞭炮。把妻子的头发抹顺,擦去(jiě)她(lā)脸上的泥土,给她(lā)穿上大衣,用围巾包住她(lā)受伤的头,请武警帮他(lā)把妻子抬上摩托车的后座,让妻子的双手交叉在(dǎi)一个儿的胸口上,再用绳子把妻子的上半身和一个儿紧紧捆在(dǎi)一起,深情地说:“老婆,抱紧了,我们回家!”

      他(lā)把妻子安葬在(dǎi)家门口右前方20米的踏踏。纵格儿,一回到家中,他(lā)们都能看倒对方。

      (根据《成都商报》陈东 简强《老婆,回家后我会还好好惯你》改写)

      正是:妻子遇难,泪如雨下。捆在一起,亲密回家。

      普通话版

      妻子在地震中遇难,绵竹村民吴家方为她穿上生前最爱穿的衣服,把她的遗体和自己紧紧地捆在一起,用摩托车带她回家。他说:“老婆,抱紧了,我们回家!”

      5月12日14时28分,汶川大地震发生了。正在旌湖水泥厂打工的绵竹县兴隆镇广平村的吴家方迅速跳到厂房外面。大地还在剧烈摇晃,他好不容易站稳了。突然,他想到了妻子和儿子,骑上摩托就往家赶。

      回到家,看见20岁的儿子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抱着一台洗衣机,惊恐地看着摇摇欲坠的房子。“妈呢?”冲着儿子,他急切地问。不等儿子回答,他已经自己拨转车头,向汉旺镇急驰而去:他记起了妻子中午告诉他的话,她下午要去汉旺镇充话费。

      来到汉旺镇,映入他眼帘的是一片废墟,他不觉心里一紧。赶到移动营业厅,他的心里又升起了一线希望,营业厅的房子虽已裂缝,却并未倒塌。营业厅前,他大声呼喊着妻子的名字“华琼,华琼,华琼——”,没人应声,冲进营业大厅,大厅里早已空无一人。

      “莫非是到茶楼打牌去了?”赶到妻子经常打牌的地方,他的心都凉了:四层楼高的茶楼完全坍塌了。他急急地爬上废墟,悲伤地呼唤着妻子的名字:“华琼,华琼,华琼!” “华琼,华琼,华琼——” “华琼——华琼——华琼——”一遍,一遍,又一遍,可是,仍然是没有人答应。

      “她为什么不答应我?莫非……不,中午,在院子里,她答应过我早点回家的。她也许就在这儿的某一个地方,奄奄一息,等着我去营救……”他在废墟中仔细寻找起来,上边,下边,左边,右边,东南西北,一点一点地找,一点一点地寻,终于,透过两块预制板之间的缝隙,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影子:黑色的T恤和牛仔裤,染得微黄的头发上扎着一个红色的发夹……“华琼,华琼,华琼!”他一边喊,一边使劲往夹缝里钻。钻进夹缝,他把妻子紧紧抱在怀里,呼喊着,哭诉着:“华琼,华琼,你答应过我,要早些回家的,你答应过我,要早些回家的呀!”妻子没有任何反应。他尝试着把妻子从夹缝中弄出去,旁边就是区医院……可是,不行,夹缝太小了。他只得放下妻子,钻出去找来侄儿帮忙。两人找来一截电线,缠在预制板上,硬是把夹缝拉成了一个大口子。他跳进口子,使劲把妻子往上抬,侄儿这上面使劲拉,妻子终于被拉上去了。

      抱着妻子,他发疯一般奔向区医院,医生为妻子做完检查,遗憾地摊开双手:“脉搏没了,瞳孔散大……”抱着妻子,这位刚强的汉子泪如雨下。

      回到家,他找到了妻子生前最爱穿的大衣,最爱围的围巾,重新来到妻子面前,点燃香烛纸钱,放了一串鞭炮。把妻子的头发抹顺,擦去她脸上的泥土,给她穿上大衣,用围巾包住她受伤的头,请武警帮他把妻子抬上摩托车的后座,让妻子的双手交叉在自己的胸前,再用绳子把妻子的上半身和自己紧紧捆在一起,深情地说:“老婆,抱紧了,我们回家!”

      他把妻子安葬在家门口右前方20米的地方。这样,一回到家中,他们都能看见对方。

      (根据《成都商报》陈东 简强《老婆,回家后我会还好好惯你》改写)

      正是:妻子遇难,泪如雨下。捆在一起,亲密回家。

    【审核人:雨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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