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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乐平印象(散文)

  • 作者:斯潜
  • 来源: 原创
  • 发表于2024-10-06 00:3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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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早已想写一点关于袁乐平的文章,征求他的意见,被他婉拒。看了他的《我与母校的量子纠缠》,我笑了,“好你个袁乐平,你可以写白世祥印象、张永志印象,我当然可以写袁乐平印象了,这回你可没有理由阻止我写你了。”

      和袁乐平初识缘于一节我给他代的课,那时我刚教书四年,我的课很稚嫩,青葱,连我自己都不记得当时讲的是什么。他认识我,我不认识他。我认识他是文革时期,呼兰一中有许多红卫兵组织,袁乐平是831战斗队的头头。831稳,有点中庸,不像有些组织那样生猛,甚至恐怖。我加入了831,认识了袁乐平,成了他麾下的一员,我参加的活动不多,印象不深了。

      交往甚密那是他在松花江地区经委、监察局时,我已退休,赋闲在家,我家住王兆屯火车站对过,和松花江地委毗邻,溜溜达达就到袁乐平的办公室,找他聊天。他总是一幅笑容可掬的模样,亲切,和蔼,谦虚低调,博闻强识,谈锋甚健。有几次他的论文和我的论文在同一场合出现,我们聊论文,聊文学,聊历史,聊国家大事,同频共振,好似围炉夜话,侃侃而谈,兴致勃勃,也冲淡了我刚刚退休的不适应和有些孤独的感觉,充盈了我的那段时光。

      有时邀他来我家吃顿便饭,那便饭是名副其实的“便”,都没有今天盒饭丰盛,他每次都进门先问:“有干豆腐吗?”,“当然,必须的”,不让我炒干豆腐,他“领教了”我炒的干豆腐又干又硬的味道,亲自动手,他炒的干豆腐,软嫩,可口,丝滑,我学了一招儿。后来,我老伴去俄罗斯带留学生,我去探亲,临行前,给他打电话,嘱咐他常来我家看看。我归来时邻居告诉我:常常有一个中年男子,在我家窗前向室内张望。一个细节,我更深层次地认识了袁乐平,他绝不为人谋而不忠,值得托付。

      一次我去他办公室,他正在写提前退休的申请书。我很惊讶,不解,我说:乐平,你这么年轻,就退休啊?其实,乐平是退而不休,高瞻远瞩,心中早有大目标,去了五常的一家民营企业。老板慧眼识珠,安排他当副总,不久,他考察、论证认定当地一家濒临破产的国有制药厂可以收购,正好与老板的想法一拍即合,于是这家民营企业整合了国有企业。是袁乐平的远见卓识成就了一个美丽的故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厂变成了可以和哈药厂比肩的大企业——葵花药业,这一事业也成全了袁乐平,在企业的广阔天地,袁乐平大展身手,他曾任公司的常务副总裁,是企业的军师,天花板级的高参,是老板须臾不可离开的依赖。后来听说这个被整合的药企成了上市公司了,我暗想这里边袁乐平一定功不可没。

      我去过他的办公室,他向下属介绍:这是我的老师。员工对我恭恭敬敬。公司创立三周年庆典,乐平邀我和老伴参加聚会,并把我们介绍给五常市委书记,书记夸奖乐平,也向我致意,我分享了一份敬意,一份幸福。其实严格意义上说,我们是亦师亦友都不够恰当,我们是互为老师,我在他身上学到了知识和处世为人之道,他的智商,情商都堪称是我的老师,我只是他的一节课之师。

      袁乐平的同学圈子和我的学生圈子往往重合,呼兰一中55,56班的同学初中是我的学生,高中时又和袁乐平同班,我的学生来哈尔滨了,有时55班周继明组织聚会,有时我给袁乐平打电话,“聚聚吧!同学想我了,说好,我做东,你召集同学吧!”席间我们推杯换盏,品尝佳肴,叙同窗情,师生情,其乐融融,结果是我请客,他买单,我抢不过他。退休后与学生聚会是我的渴盼,我的乐事,我体会桃李满天下的幸事,聚会后袁乐平都印好照片,写上准确时间、地点,亲自送到我和同学们的手中,欣赏照片,回忆聚会美好时刻,也乐在其中。我想起了另一件与照片有关的事,我和丈夫是搭档,多次同一个班他教数学,我教语文,一次我俩和学生聚会,拍照片的人技术好,冲印效果好,印了40多片,每个到会的人都有份,老伴兴冲冲去呼兰交到班长手中,托他分发,很多年以后,才知道托人不淑,那个班长弄丢了照片,隐瞒了这件事,小事见精神,这种事与乐平无缘,善解人意,善始善终,那是他的风格,不,是品格,优秀品格。

      那时候,袁乐平动辄请我去某某新开业的饭店,一家川府饭店开业了,一家快餐店开业了,他都领我去品尝,有一家饭店的粥香甜盈口,直至如今我还觉得唇齿留香。

      袁乐平对我的关怀遍及生活的方方面面。我儿子在外贸工作,曾经红红火火的外贸,渐近凋零,袁乐平给我儿子安排了工作,这可不是举手之劳,一份感激久在心中。后来,我儿子想自己创业,我和老伴儿不置可否,我给袁乐平打电话,聚餐,要他和另两名我的学生,讨论我儿子创业的可能性、前景。袁乐平是企业家,也是经济学家,他在报纸、杂志发表论文,给大学生上课讲经济学,经过他的一番分析,我儿子创业的事拍板,确定,不再犹豫,事实证明袁乐平的分析是高屋建瓴,英明正确。我儿子的创业获得了很大成功。

      我在铁路运输技校退休,(属于中专类学校)2004年全国企业的教师,医生,包括退休人员都变成事业编制,唯独我们学校被排除在外,我和退休副校长牵头,多次上访无果,我当然还得向乐平求助,我写了一份情况说明,求乐平上交省级领导,他是省政协常委,他的信有绿色通道,一周后,代省长栗战书,回复批文,我们学校同样该由企业编制变事业编制。袁乐平把批文交给我,有了尚方宝剑,我们继续上访,终获成功。不改变我们这些人的编制,不只是经济损失,还有不公,教师是太阳底下最神圣的职业,我们学校的退休人员,成了全国独有的被太阳遗望的角落,成了教师之外的“一小撮”,我们的心中有一片阴影,是袁乐平帮我们圆梦,是我们学校退休人员的贵人,恩人,这件事他功莫大焉!

      事无巨细,凡是我犹豫不决的事都向乐平咨询。2005年,我的白内障该手术了,那时白内障手术不像今天技术成熟,做手术真需斟酌斟酌,我的医保卡可以在铁路医院,也就是医大四院报销,但我想在哈医大一院手术,谨慎地考察了几个医院,决心难下,我把考察情况向乐平说明,乐平帮我权衡利弊,结论是在医大四院手术,我最相信乐平,他是我的主心骨,两只眼睛手术成功,省了一大笔钱,还免了在哈一大排队的烦恼,时至今日,我的眼睛手术近20年,我还可以在手机上写几千字文章,眼睛很是配合。

      月前,我因为骨质疏松严重,补钙效果差,问乐平吃哪个药厂钙片效果好,他是专家呀!他比较了许多制药厂的钙片,给我发了密密麻麻几篇帖子,提了许多中肯的意见,最推荐喝牛奶,酸奶。向他讨教,他会不厌其烦的告诉你,绝不敷衍,有求必应。

      我和乐平交往我总是索取,而乐平是无条件付出。

      乐平热情,也很注重仪式感。多年来所有的节日,他的祝福都如期而至,从不迟到,更无缺席。有微信以后,他祝福的图片新颖别致,自已用心创造,用词少而精,图文并茂,上面有他的名字,对我的称呼,别人无法转发,祝福的图片里洋溢着深情厚谊。

      乐平“平生不解藏人善,到处逢人说项斯”,他写的《量子纠缠》里,写了那么多同学,他总是觉得自愧弗如,该向同学学习,谦虚,由衷的,没有一丝虚伪。为此他勤奋好学,治学严谨。有一次他写的评析《邹忌讽齐王纳谏》的文章,发给我,听我的意见,修改,我再提意见他再修改,他的治学精神令人佩服!我读书,码字,困惑处找乐平帮我搜索,查证,他的结论,我一百个放心!

      乐平擅书法,也收藏。一次他迁入新居,邀我去作客。一进他的客厅,浓浓的书香气扑面而来,大幅书法作品挂满四壁,简直是书法展会!乐平给我介绍作品来源,作品的珍贵,不足,我欣赏着,倾听着,饱眼福,涨知识。我也学书法,书法知识略懂一,二,品鉴我可是半个盲。说他学富五车真不为过,不过这话不能当面对他说,他坚决反对!

      我俩每年都一同去看望石矢老师,一次他给石老师写了“是真名士自风流”用词恰当,赞美石老师的优秀品质,字写得不拘泥一格,自由得体。还给我我写了一张“仁者寿”的作品,我装裱后,挂在墙上,欣赏,揣摩,体会。我过八十生日,乐平给我写了大幅作品,“寿”字的尾笔拖得长长的,我欣喜地接过墨宝,从飘逸,潇洒,不失遒劲的字里,读出了,希冀,祝福,期盼!一份至真至纯的人间深情!

      乐平事亲至孝。父母健在时,他住哈市,二老住呼兰,他是公司的常务副总裁,公务繁忙,但每个周日,看望父母雷打不动,即使是大雪飞扬,朔风漫卷,呼兰之行从不放弃。母亲辞世,乐平处理好善后,写了厚厚一摞文章,我读出了骨肉情深,读出了乐平的肝肠寸断和不舍!怕父亲孤独,乐平跑呼兰跑得更勤了,陪父亲小酌,聆听老父亲教诲,欣赏老人的书法,满足父亲的需求,绝不留下“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父亲离世好久,乐平每逢见到我,总是告诉我,他很难走出伤亲的阴影,思念绵绵不断。品评一个人,不仅看到他光鲜亮丽的外在表现,更看他对家人的态度,乐平表里一致,内外如一,简言之:好人!

      乐平是性情中人,爱事业,爱亲人,老师,同学,爱故乡,爱母校,在呼兰一中庆祝110华诞之际,他捐出珍藏已久的三百多册书给呼兰一中的图书馆,如白士祥所言“他以满腔热情,超强的记忆力,流畅的文笔写了三十九篇四万多字的《我与母校的量子纠缠》,表达了一个莘莘学子对母校的拳拳之心,殷殷之情。

      也是为了庆祝呼兰一中校庆,呼兰一中的优秀毕业生白士祥用五年时间,写了30多万字的《风采一中人》写了建校以来,110位优秀领导、老师、毕业生的事迹,袁乐平以他不懈努力,卓著贡献,成为葵花药业副总裁,常务总裁,省政协委员,常委,民主建国会负责人,当然是《风采一中人》里,颇具风采的一位,是呼兰一中璀璨星空中最耀眼的一颗,熠熠生辉!这是我的袁乐平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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