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后,人们逐渐走上富裕道路,各家各户几乎吃穿不成问题。由于温饱问题得以解决,那小偷小摸的现象就自然而然地几乎消失了。
但是,还是有个别人改不了“狗吃屎”的习惯,仍然有顺手捎带的行为,有去偷人家的东西的毛病。
祥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会巫术,背着给人送事务(送神送鬼)皮而在附近村寨里神出鬼没的偷东西。
祥子主要偷鸡为主,兼偷别样。在祥子寨子附近,哪家偶尔少一个鸡,第二天只不过大声闹一闹:“我那大公鸡又管不晓在哪里去了!”估计是祥子,也懒得去查找。这让祥子夜晚偷鸡逐渐胆大起来。
祥子家中喂养不少公鸡,不知是送事务得来的,还是夜晚在人家鸡栅里偷来的,反正不清不楚。
阿祥算是个夜猫子,经常性晚出早归。回来时,破旧背篮都装着有公鸡,人们遇见了不免要答话。
遇到有人问道:“祥子又在哪儿送事务来?”祥子笑嘻嘻不答应,急冲冲擦身而过。
遇到有人问道:“祥子,你那鸡在哪儿得到来的呀?”祥子很不高兴地回一句:“你管我在哪儿得来的,关你屁事!”
遇到有人问道:“祥子,你那鸡是不是偷的哟?”祥子愤愤地说一句:“我看你乱说,说话要负法律责任的呢!”如果是来路不明,他会说了就疾速而去。如果不是偷的,他就要站着与你辩论一番,要说那鸡是怎么怎么得来的。而且还要叫你洗清他的名声。
鸡肉是食用的好东西,大多数人都喜欢吃。对于祥子来说,有那么多鸡舍不得杀来吃,就是喜欢把鸡背去市场上换钱。
祥子经常背着一个破旧的花篮去赶场,花篮里装着一只或几只鸡,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
有一天傍晚,祥子到信子家去小解,见鸡栅安就猪圈的一巷子里,几个大公鸡“咯咯”进巷子入栅,使祥子产生邪念。门也是用小铁棍别着,没上锁。祥子觉得作案是最简单不过了。
祥子刚解手完成,正出圈门,被这家信子闯着,问道:“祥子,你在干什么呀?”祥子也没有做什么,心情很是稳定的,便答道:“我路过你家,进圈来解手。”随即又说道:“你们干哪样来,这一息(这个时间)才回来。”信子便回答道:“我们去山去铲田坎,铲完了才回来。”信子觉得别人路过,进圈里解手也是正常之事也没有什么怀疑。
祥子出了圈门,走出巷子,见到信子家其他回来的人,也都打了招呼。
祥子晚上睡在铺上,又想到了信子家的那只几鸡,总是算作如何去将那几只鸡捉来。翻来覆去地想着,睡不着觉。
祥子知道,这正是春耕时节,人们劳动强度大,晚上瞌睡睡得沉,不轻易醒过来。
又过了几天,祥子觉得机会到了,知道信子家那天要插秧,一天的劳动让信子一家人一定有好瞌睡。
到了晚上十二时分,祥子头上戴着探照灯,手里拿了塑料口袋就直去信子家。
来到信子家,四处安静得很,猪在圈里打呼噜,人在床上打呼噜,此起彼伏,更加显夜的宁静。祥子把那探照灯上挂上一块纱布,让灯光射不远,只要看见就行。
祥子轻轻拔起插消,慢慢的推开巷子门,蹑手蹑脚地走进巷子,走近鸡栅前。他俯下身子,打开栅门,探头探脑地向鸡栅里望了一下,然后平着巴掌,伸进手去。那鸡很听招呼地随着祥子手掌移出鸡棚。
祥子将移出的鸡轻轻放塑料袋中,然后中用绳绑好。鸡在袋里“咯咯”两下,也不大声叫唤。好象心甘情愿地让祥子捉去。
一只,两只,三只。祥子觉得差不多了,不能再捞了,就提着塑料袋又蹑手蹑脚地走出巷子。
第二天,信子家的孩子一早就起床,到巷子里来放鸡。巷子门没有别,他不介意,认为是家人晚上来上厕所忘计别了。他上完厕所出来,来打开栅门,鸡一个个跳出栅来,飞奔出巷子,等待主人来喂食。
信子的孩子提着苞谷籽口袋出来准备喂食,看了看一群待食的鸡,数了数,觉得不对头,少了三只,正是大的三只公鸡不见了。
信子的孩子又进巷子查找一遍,没见着,又去房子旁找了又找,没见着。又“咯咯”地唤了一遍,没见来。那孩子才大声喊:“妈,妈,快起来,怎么三只大公鸡不见了呢?”
信子听见孩子大声呼喊,连忙穿衣起床,出门来看,果然院里那熟悉的三只大公鸡不见了。信子心想,祥子那天来圈里解手,不是顺便来的,肯定是来调查鸡栅来的。
信子叫孩子不闹了,莫让周围的人知道他们的鸡少了。
信子想,今天是赶场天,祥子偷了鸡,一定要背去卖。
信子吃了早饭,也不跟家人上山干活,就躲在公路旁边的一竹林笼里,看祥子是要去赶场。
果不其然,祥子背着他那破旧的花篮,慌慌张张地样子来了,路过信子房子旁边,向信子房子瞟了一眼,象没有什么发现,又继续神色慌张地往集上赶。
随后,信子回屋找来个丝帕搭在头上,远远地跟在祥子的后面。
到了场口,祥子见到了收鸡贩子,汗水不也抹就放下背篮,叫贩子收鸡。
信子远看祥子在贩子讲生意,三步把住二步地疾速赶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且慢,这—鸡—不能—卖—” 祥子不知信子在后面跟着,信子的突然出现,让祥子大惊失色,脸色刷地铁青,说:“你这人是怎么了,阻拦人家卖东西!”
信子指着祥子的鼻子说:“你敢说硬气话不,这东西不是我的。”信子在跟追的路上早己作好了如何对付祥子,说:“昨晚上我就听到我家巷子里有响动,不知是人是鬼。”停顿一下又继续说:“今早上起来,我家三只大公鸡就不见了。我寻思是被盗了,因为那天,你到我家巷子去过。”
贩子提着秤杆,目不转睛地盯着祥子,只顾听信子说。
信子默了一下,又说:“收鸡的,我们不能凭空污赖人,什么都要有证据。我自家的鸡,我很熟悉,我背着说出了鸡的特征,就证明这袋里的鸡是我的,怎么样?”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象看戏似的,看着信子大声说话。
信子说那三只大公鸡哪个是怎么长像,鸡冠是怎么的,脚掌是怎样的。然后叫贩子捉出来看,确真准确无误。
这时,祥子的脸绯红,周围的人的目光象针尖似的刺向祥子,祥子满脸象鸡虱子在刨,很不自在。还假装气愤地说:“你污赖人嘛,你污赖人嘛!”十分羞耻地离开人群。 信子将鸡以原讲好价格卖给贩子,贩子说:“你算不失财,迟到几分钟,三百多元是归他呢。”
信子接过钱,心情松驰了许多,便打算到场上,走一圈再回家。
几天后,祥子偷鸡的事传开了,见到祥子都面木木〈呆板)的,不好意思。
从此之后,寨子附近再也没有听到有人家的鸡被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