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贵富外传(一)(小小说)
文/巴木(四川)
古曰:三岁看大,七岁看老。
又曰:祸害千年在,好人命不长。
话说5岁的林贵富乘大人们都下地干农活去了,眼见邻居家的几只小鸡崽在地上跑的欢,甚是可爱,突发奇想:鸭儿出壳就可游泳,鸡崽是否也可以游泳呢?便把邻居家的木盆舀满水,将五六只鸡崽捉来丢下水盆,只见鸡崽急忙外逃,不肯就范,便用竹篾盖将其盖住。
邻居收工回来不见鸡崽,屋前房后寻遍,满以为被老鹰或者黄鼠狼叼走了。准备用盆洗脚时,发现鸡崽全部淹死在盆里,气急败坏破口大骂:哪个短命鬼儿做的可恶事啊!
问及林贵富,却说:不是我,是同院子的其他几个娃。其他几个娃也说不是自己。没有人证物证,无法断定,便也只能自认倒霉。
俗话说,知子莫如父。林贵富的父亲问,林贵富也只说鸡鸭都长毛的,不是会游泳吗?
15岁时,眼看同院子曾尚游的成绩远比自己好,经常保持年级第一,考重点高中几乎是没有悬念。林贵富几次求其帮助指点一二,都被婉言谢绝,气不打一处,为了打乱曾尚游心志,让其考不上重点高中,便心生一计。
一天深夜,林贵富做完作业,见人们都已经熟睡,吹灭煤油灯,轻脚轻手,乘着清风雅静的夜色跌手跌脚出门,来到位于曾尚游屋后的地里,将正在出须的包谷一个一个的扳掉。
次日上午,包产地的主人,生产队长眼见自家刚带红胡子的包谷丢弃一地,气愤得杀人心都有了。
几天前,因为曾尚游家的鸡啄食了队长家播种的菜子,两家大吵了一架,自然认定是曾尚游在报复,在肯定否定扯不清的情况下,队长买上香腊纸烛,拖拽着曾尚游到鹰嘴岩赌咒:以大年三十为限,如果是曾尚游干的缺德事,死曾尚游,如果是队长冤枉了曾尚游,死队长!
那年腊月二十七,队长等五人赶场归来,路过一崖坎下方,突然滚落一巨石,不偏不倚刚好砸中走在中间的队长,一命呜呼。
从县中学回家的曾尚游百思不解:难道是队长为了激化矛盾,故意陷害?
林贵富区中学高中毕业后,便在其姑父区政府副区长漆德宝的安排下到村小当了教师。那时,一级政府一级财政,教师的人事安排、工资发放等事宜,区乡领导是有绝对话语权的。
本来女儿十七八,不用装饰也似花。眼见十八九岁的代课教师文启香身材苗条婀娜,言谈举止多姿,本朴花样俊美,确实让林贵富按捺不住垂涎欲滴。几次爱的表白都被以年龄尚小、事业未成等借口而坚拒。林贵富暗想:要关系有关系,要人才有人才,要工作有工作,要家庭也算不错,咋就看不上我呢,既然你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呀。
一日天刚黎明,林贵富见校长寝室门半开,正准备洗脸,便急忙去敲文启香的门,说:校长叫你马上去他寝室,有紧急事找你。未经世故的文启香急忙急火来到校长寝室,前脚刚进,后边林富贵便把门给扣上。过去的门都是明扣明锁,只要外边扣住,里面就无法开门。大声呼道:老师们,快来抓奸啦!
听得呼声,教职员工纷纷赶来抓现场。一些本来对校长不满的更是挑唆起群情激愤,马上将情况电话报告给区乡教办和县文教局领导,目的就是要把校长赶下台。
八十年代初期,男女作风问题仍是个十分严重的问题。文教局领导带着公安人员亲临现场勘验,在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况下,将校长调去临乡村小作一般教师,解除文启香的代课教师职务,提取二人内裤到公安局检验。
据传,后来,公安局查无实据,便将内裤退给了文教局,文教局还用档案柜锁着多年呢。原本应该追究林贵富的诬告陷害责任,但在其姑父的斡旋下,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