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说,丰都人是勇敢勇毅的,其勇敢勇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们给出的答案是——
专家由烟墩堡遗址的发掘开采分析研究结果指出,这可以追溯到距今七十多万年之前,当时的丰都人勇敢无畏地从自己长期居住、自认为安全可靠、温暖舒适、打猎采果便捷的深山洞穴里走出来,冒雨顶日地来到长江边四级台阶上,依靠采猎种养,逐步过上了更为可靠有保的、在当时看来更为美好舒适的生活。
个人想来,长江边毕竟是更为开阔、人群交往更多更便捷的地方。但一开始也面临栉风沐雨、洪水来袭、居住困难、种养经验不足、收成不高等困难。但当时的丰都人也都逐一战胜破解,美好新生活自然逐步向他们走来。伟人在一首以“读史”名世的词中,用“只几个石头磨过,小儿时节”来概括这一漫长的历史岁月。丰都烟墩人这一大段光荣的历史,获评一九九六年“中国十大考古新发现”之最,是我们丰都祖先的光荣,自然也是全体丰都人的光荣。
专家曾指出:凤凰与丰都有着不解之缘——
也是也是,丰都凤凰山挺多,凤凰村也不少,“凤尾坝”(丰稳坝)也不远,凤凰城也有,到处都栽有梧桐树,引得凤凰满天飞,择良宅,栖良枝。连最穷的山村也想飞出金凤凰,都盼着龙飞凤舞、龙凤呈祥、鸾凤和鸣!
也是也是,火凤凰每五百年浴火新生一次,这功夫、这特殊本事,确非任何地方皆能炼成,需得有“轮回”之公认传统的地方,方能营造出特定环境氛围,否则皆是空了吹。
巴渝神鸟一一火凤凰,栖居厮守丰都数千年,自然对这地儿不生疏,早适应。何况,这地吸收消化外来能力特强:巴人来了,留下来了;道家来了,认定并授予这地儿乃“十大洞天七十二福地”之一;“三”来了,即刻大呼“平地天下古名山,自信山中岁月闲”;尤其是儒释道、民间信仰等这四者竟然能在平都山上和平共处,相融互成;天子娘娘卢瑛本是大竹人,赶香会上了一趟名山,不走了,嫁给了阴天子,当起了“丰都媳妇"。所以丰都,名山名水丰收之都真能“吸引、吸纳、吸收”外来,文化感召力、消化力、融会力特强,证据不少呀!
火凤凰,非丰都不可!
当万籁俱寂,给天空放飞一只搏力特么强大的鸟(最好有些灵性与神性),天空便渐自复苏,恢复了蓬蓬勃勃的生命,它投下的长长的、五彩斑斓的倩影,也冲抵冲淡了田园的灰暗,渐自有了太阳的七彩及清风蛙鸣;如果这只颇有些神性的鸟,它飞着飞着便冲进人心噗噗噗不停,风雨不停、昼夜不息,那人们之昏昏欲睡、几欲躺平的意念,便闪现不出来,即便偶或一闪亦稍忽而逝,进而也会变身一只鸟儿,扑哒而振,奋飞蓝天,远天吸引它呼呼有声,向着云水相接处翔飞不停,无际无边,突破时空的界限。
“鬼城文化”,更堪是桑梓丰都土特产,确是“过了这个村,再无那家店”,丰都唯一,别无分店。我自然也是恐惧鬼的,儿时恶作剧者一声“鬼来了”,我只恨爷娘少生了两条腿,惯性使然,成年人依然怕鬼,名山也往往因接待陪同贵客而往,能少去不多去。
只是后来,我也年近六十,亲人朋友中不少人也步入“鬼”之序列,年初老妈妈也称为“鬼”了哟!我常常不由自主地想,她那么善良可亲可爱的人,怎么可以称为“鬼”呢,但这确乎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鬼,不过我们祖先先辈、走在我们前面的人换一个活法,如果依然可以称活法的话。
现在,我有事无事总乐于去老城那边走走转转,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太希望发生点巧遇之类的事件。不可能的,只是不恐惧发生这样的事件而已!
一失永失的人哟,去而成泥,永不可复现,珍惜生命至善生命,顶顶要紧!鬼,我们的先辈,善良自善良,恶者也万事休!
在丰都,在平都山名山,一句“正在捉拿你”,心正者,知道是同伴虚张声势。“你也来了”,莫慌,人家迎候您呢!(孟婆茶处)“慢慢喝,还早”,是游船还早吗?(奈何桥处)“您老走稳”,是担心您脚腿不灵便吗?(考罪石处)“站得稳当”,可能指台面。(三十三步处)“不能跑上去莫勉强”,何必你告我我告你,大家都不上呢!(鬼门关处)“搞快,关门了”,可能是别人要下班了。(东西地狱处)“心脏不好的让边上”,与心脏没好大个关系,鬼的胡子都是人栽的。“保平安请请钟馗哟”,想好了,恶鬼可能早请钟馗了。“鬼城游玩了,大家一路平安”,说到心上了,回去弃恶从善,真能保平安了!“跑恁儿快干哟,船还没抽跳板”。终于跑出来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好玄哟!
鬼城文化人类童年期特征明显,幼稚可笑中的可爱可贵可珍之处有一一
孩子气的可爱:过年过节燃烧点儿“纸纸”给亲人尽孝;
傻子气的可贵:哪个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呆子气”的可敬:只因人间多不平,便向阴曹寻公正;
文人气的可贵:人生在世不如意,明朝散发说狐仙(如斋聊);
愤青气的可怜:忠而见疑无依傍,独向山鬼诉衷肠(如屈原);
狂傲气的可赞:我欲乘风归去,“尽享 ”琼楼玉宇,怕什么高处不胜寒(二仙飞升)。
呀,人在幼年童年,幼稚可笑之处甚多甚广,但一旦长大成人,泥沙裹挟,江河俱下,社会大染缸之中日日浸泡,油泥世俗粗俗与日俱进,“逢人且说三分话,不开全抛一片心”,甚至“不说假话办不成大事”,自己都不知道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做的账都忘了哪本原账哪本假账“掺水”太甚。此时此地,回顾儿时那些“鬼话",深感岁月不居真诚不再,好不痛心疾首,悔之晚也!
我们看待丰都鬼城文化,这也是一个很不错的视角呢?同志以为然否?
平都山这天下名山,诸多有与无——
鬼城有门又无门,心中无亏想出出想进进;鬼城有城又无城,城在心中自制禁地束行;名山有灵又无灵,信则灵不信则没事吹闲;奈何桥打滑又易行,行善之人过桥瞬息间;星辰墩又重又轻盈,心诚之士搬动如纸墩;三十三步又高又低平,一鼓作气跑步上天;玉皇殿威严又亲民,天廷至高避雨名山顶;催生娘娘是传说又新闻,产科故事更动人;观音慈善有成又无成,当代民生有大收成;目连救母可信又不可信,孝亲重在诚挚心;药王传说新闻两可论,现代医药锦上添锦;鬼门关有关又无影,牛栏关猫放任某些人;黄泉路令人伤怀又怡人,当旅行轻步漫行;钟馗打鬼惩恶又表面,高举抑或轻挥鞭;考罪石焦虑又休闲,堂堂正正脚板生根;判官面前心紧又宽心,平身善行天下闻;生死簿前眉头不紧,有价值的生命何需百年;东西地狱确也吓人,但既敢来自然从容镇定;二仙楼上淡定又不淡定,不想升天逛逛走人;望乡台上平静又不平静,后辈有为家乡定然振兴!
专家说,丰都要用好“神话”概念,去鬼气添文气——
神鸟来栖,神话之首;
阴君、王君于平都飞仙,神话之次;
卢瑛与阎君由平都绝恋到平都绝配,神话之三;
桂英因难产而亡,竟成名震一方催生娘娘,令天下孕妇喜不自禁,大河两岸、上下成民族繁衍生息福地,神话之四;
白鹿夜鸣喜迎苏氏三父子,平都因东坡诗而更名为“名山”,“天下名山、平都福地”引来五湖四海客,神话之五;
鬼斧神工翩翩起舞,一招一式赢得无数美名佳誉,由烟墩堡石器到唐砖汉瓦、汉代鞍马,由七仙女游弋南天湖到凤凰翻飞四山三槽,丰都一隅之地竟能走进古往今来百千名著经典,享“东方神曲”之殊荣,神话之六;
海拔最低的山,成就最精致实诚的民间信仰,千百年来,无数政要名流纷至沓来,将此地活生生拥挤成大三峡最闹热之地,神话之七;
“丰”百折千回,从“山重水复疑无路处”,走出“柳暗花明又一村”,当今“丰收之都秋意浓,风吹稻花香两岸”,引无数英雄竞折腰,神话之八。
大写的神话,广义的祌话,诗情画意的神话,成就了集万千精彩、千百神奇于一身的丰都。
呀,必须承认鬼城名山研究的纷繁复杂性——
一是关于鬼城来源,肯定有最根本性的原因,但必须承认“多因一果”,在鬼城实体形成之前,“文化鬼城"业已孕育,“鬼城在丰都”早已传开:
二是关于鬼城研究,自然急需“吹糠见米"运用式研究,但“一时看不出成效”的基础性研究,亦十分必要,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是也;
三是鬼城文化作为非常纷繁复杂的历史文化现象,所谓“复杂问题简单化”,用为数不多的文字简明扼要将其解说得明晰如水,无疑是奢求,勉强这样做,难免损害其严谨性科学性;
四是名山概念有大小、古今、文化鬼城与实体(建筑)鬼城、风景名胜的名山与旅游开发的鬼城等区分,当前最重要的是将现有实体鬼城在时空两个方面适当回溯拓展,将来龙去脉基本陈述明白;
五是名山鬼城自然有历史局限性一一封建性糟粕,但其作为民间信仰重镇,其人民性精华一一“只因人间多不平,便向阴曹寻公正”亦不言而喻,加之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文化多样性之包容兼顾,在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大背景下,我们对其进行趋利避害的发掘运用,似可理直气壮;
六是虽然鬼城文化在过去时代,有为封建统治阶级服务的主观动机,遗下种种弊端,但基于以儒家为主体的传统文化倡导“修齐治平”,封建道德与个人修为、孝悌等等捆绑在一起,强调”一屋不扫,焉能扫天下”,“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这对于我们今天建设良好个人道德、家庭美德、社会公德,显然可以发掘精华而用之;
七是关于鬼城“血淋淋、阴森恐怖”等指责,这本为赏善惩恶之重要一环,与所谓“又破又立,边破边立,破字当头,立在其中”同理,为了扬善,当然要惩恶,当年的法律就这般“过火焰山下油锅”,人们的想象自然难以超越当时现实;
八是鬼城价值不仅仅是教化,不全是意识形态,还有历史认识价值、艺术审美价值、旅游猎奇价值,当下人们还发现了祈福祛邪、生命文化、休闲养生等价值,哪能仅仅盯着“教化”这一个侧面?显然偏颇;
九是自上世纪开发开放名山以来,人们关于这里的种种说法,如“东方神曲之乡”、“廉政教育基地”、“扬善惩恶之地”、“生命文化博物馆”、“梦幻之旅"、“穿越之旅”等等,不过比方说法,意在概括陈述。都从某一侧面点出了名山特征,我们大可不必斤斤计较,只能容许某说,一定要刹住某说,窃以为不必。
十是宜抱定“不搞鬼者,不惮于人家冠以鬼城名、鬼城人”,宜推崇“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惧鬼敲门”这一民间信仰,以良好言行、百倍努力,群策群力维护好丰都形象,打造“最讲信仰、最守信誉之地”,让“海拔最低的山,成就最极致的信仰信念”,成为现实!
专家曾谈到大河文化(长江文化),当然是就丰都这四十七公里而言。我认为真要研究,则应至少把这几方面的情况大致理清楚:航运文化(包括水文)、地下(水下)文物、渡口桥梁、码头经济、水产养殖、文人唱吟等情况,在此基础上,研究大河于丰都人开放包容、公开透明、气魄胸襟、见识作为等方面的正面影响及码头圈子文化等负面影响,取优去劣,推陈出新,有效地作用于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形成文经互促联动良性循环。
丰都参与大河文化(长江文化)发掘研究与建设,意义十分重大:一是能一步跨入文化发祥地汇聚地行列,同时把丰都置身于一个较大的地域范围来谋划定位自己的发展,视界胸襟即刻变得辽阔宏大;二是能把丰都置身于国家大战略一一长江大开发的战略全局来寻找并抓住发展的契机,比学赶超的对象也同步“高大上”,需要加劲拼搏奋斗,变压力为动力;三是在对外宣传推介时,其船运、湿地生态、水资源特别是淡水储备、江城特色等立显;四是有助于展示丰都人开放包容的文化品格和博大的胸襟;五是有助于从更宽广深邃的层面来挖掘运用丰都的文化积淀。
丰都文化丰富多彩、摇曳生姿,不可遗漏一宝。比如以下五个方面:一是业已渐渐远去的“帆船航运”文化,尤其与此相应的水下礁梁滩头及石刻,以及当年码头搬运、人流熙熙往往之盛况,乃至“立石场”“朱家嘴”等等,应以抢救之势汇集在册,留住遥远的记忆;二是丰都也有抗战文化与“大后方文化”,抗战中及前后民国政要名流有数人来丰,应挖掘一一记录在册,以备后用。至于共产党人远赴延安救国救民,那自是应切记勿忘;三是丰都移民文化视野亦可宽广一点,“湖广填川”之太平坝“插花占地”及仙女湖镇“朱家营”古民居,皆是其明证;四是南宾县、镇历史应由县上携手镇上挖掘汇集,以不遗史实和文墨珍珠;五是县城扩建正快马加鞭,相应的文化收集应有相应速度,将城市的“根”留足,否则“文化名城”,多年后人们仅记得“鬼”,而:“鬼”又不过江,悲乎。
最后,一言以蔽之,丰都的“丰”乃是“三丰”,丰厚、丰茂、丰盛兼具,“都”一展大气与豪迈,丰都有巴子别都、鬼国京都、道家仙都、山水新都之称,但移民迁建前的丰都城仅有一平方公里,名副其实的弹丸之地,以冲天豪气建家乡,巴都雄风风乍起!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或放之四海而皆准。但用之于丰都,则似量身定做:平都山因二仙传说、“二仙楼”而名扬天下,长江一级支流龙河因境内处处称“龙”所谓“不是叶公却好龙,这龙那龙遍地龙”,有暨龙、回龙、龙头、龙孔、接龙等,而自己也以“龙河”名之,而顺利步入国家级湿地公园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