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食的男女,只要是掌勺的,无不说一句话:不知道买什么菜!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变着花样烧也黔驴技穷了,更何况家有血尿酸高的,豆类、豆制品、笋子、菌类不能吃,汤不能喝,教人能不头大吗?!
今日又怀着毫无头绪的心情来到菜场,先买了两根排骨,再看到有香芹,便买了一把;还有本韭菜,来一些(韭菜是来好吃、走好吃)。复又看到旁边有香菇,正愁不知排骨烧什么呢,赶紧把摊贩的香菇全买下——趁着女儿没回家,赶快吃一次是一次,女儿是闻不来香菇味的,一如小时候的我。小的时候,凡是带气味的菜我都不吃,记得过年在大舅母家吃蛋饺,因为是芫荽菜馅就不爱。而长大后,我专拣带气味的菜吃,比如芫荽、茼蒿、香芹、韭菜……小的时候怕辣,不吃辣椒,姐故意捉弄我,她烧菜时每样菜里都放辣椒,说:“看你还吃不吃!”我心里恨着姐,却也无计可施,就像姐教我游泳时就让我喝水,说“喝够了水自然就会游泳了!”
我真的喜欢上吃辣,还是源于在卫校时的那一次春游——我和另外两名同学上梅岭玩。临行前一晚,贵阳的同学在老乡的小吃店里炼好了辣油。次日,我们坐车辗转来到南昌郊外的梅岭,见山就兴奋地往上爬;下来还不愿原路返回,另觅蹊径,结果一路披荆斩棘……好不容易下得山来,已近晌午,同学就提议先生火野炊,把带的小锅装的肉啊辣油啊烧上。火一生起,引来了护林员,要对我们每人罚款六百元。同学跟护林员说:我们是学生,哪有那么多钱哪;护林员说:“你们在学校,老师不教育你们的吗?”我赶紧说:“不知者不为罪,你就饶过我们吧!”一边说着一边用运动鞋将灰烬用土掩埋了。待到他的上级领导来时已看不到有用火的痕迹,就高抬贵手放了我们一马。之后同学又提议到田沟边烧吧,待吃上那辣油烧的肉,我被辣得胃疼、呕吐,却从此变得能吃辣、爱吃辣了!
有句话说得好,“四川人不怕辣,贵州人辣不怕,湖南人怕不辣!”2007年我们一家三口到成都吃火锅,因为女儿尚小,点的是微辣型,结果一点不辣,就像没吃火锅似的,根本不过瘾。待到2019年暑假,女儿和我在重庆吃火锅,女儿要的是特辣的,结果女儿胃疼投降,我是宁愿浪费也不敢下口,真正见识了火锅的厉害。
而2005年在杭州西湖边的“楼外楼”酒店,那道“西湖醋鱼”让我们一行几人都不忍下筷,对江浙沪的饮食偏甜偏清淡算是领教了。还有2010年去港澳,团餐每顿少不了廉价的豆腐,饮食上也很不习惯。以致2019年再去港澳(为了满足一睹港珠澳大桥的风采),我特意从超市买了一瓶老干妈带上,因为没放进行李托运也被安检扣下了。好在这一次团餐有所改善,饮食上还是适应的。其实浙江也有很不错的食品,比如萧山的酱鸭、绍兴的梅干菜和咸亨腐乳(红、白方,白方是酒糟腐乳)。
印象深刻的一次是1999年9月,单位组织我们上青岛-烟台-威海游。在烟台大酒店吃晚餐时,我们面对一桌子的菜索然无味,想让酒店提供点辣椒也表示爱莫能助,而山东的青椒在我们吃来犹如吃青菜。我们准备到街上找点小吃,也不见任何想吃的,最后只有买莱阳梨充饥。还有2003年11月1日,我和同事坐夜车到蚌埠进行自学考试的操作考试,早点吃了个煎饼,就大失所望:煎饼里的海带和土豆丝无咸味无辣味,吃得我们想呕吐。中午只能以同事备的面包充饥,所幸下午考完我们就打道回府了!
南昌的炒粉、桂林的米粉,还有湖南、湖北的小吃都很契合徽菜系的口味。南昌的多味花生也是让我们回味无穷,山东的大馍、煎饼也可接受,唯一不能接受的是诸如猪头肉拌黄瓜这种胡乱搭配。但也许只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