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涪城的小暑,炎阳高照,残暴而炙热。气象台预报的小雨、中雨、大雨、暴雨。都只是预报而已,很少来临。即使偶尔有雨光临,也只是三五分钟,最长的一次,也就只坚持了四十来分钟而已。
午睡起床后,关掉风扇,喝了一大杯凉开水。拧开水龙头,放了半盆自来水。平时凉丝丝的自来水,现在可能有四十来度吧,竟然变成了温热水。匆匆洗了把脸,带上草帽,慢慢向西山公园走去。
下午两三点的太阳,是一天里最凶残的。走在斑马线上,感觉公路上,滚烫滚烫地,脚踩在上面,柏油路软绵绵的,几乎已经快到沥青的融化点了。周围的空气,又热又闷,似乎只要划根火柴,就能点着了似的。就好像是进入了一个,刚刚出完灰砂砖的“蒸压釜”。显现在我面前的整个世界,是闷,是热,是炙烤。
公路两边的香樟树,无精打采的站在那儿,以前碧绿碧绿香樟叶片,逝去了昔日的光彩。是啊!它们是热爱阳光,可它们也离不开雨水的滋润啊。路旁的小草更是经不住炎阳的炙烤,将小小的叶子卷成了细细的小筒筒,憔悴中带着几分可怜。
公路中间隔离带上的那些月季花,一幅无精打采地样子,它们失去了花枝招展的风彩,愁眉苦脸地低着头。路边的三角梅,虽仍是红艳艳的开着,却逝去昔日的光鲜,显得死气沉沉。黝黑的柏油马路,被火辣辣的太阳烤的几乎要冒出烟来。天上的云朵,也好像是怕被太阳烤化了似地,竟然跑的无影无踪了。
西山公园的林间小径上,阳光穿过树梢的间歇,洒在地上。一丝丝风也没有,树影静静地,一动不动,沉闷而炙热。昔日蹦跳觅食的小麻雀,也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林阴中“啾-啾-”的鸟鸣声也听不见了。取而代之是小指头大小的青蝉“吱-吱-”的鸣叫,不时还伴着青色蚱蜢“--”的叫声。
子云亭畔的松柏,虽仍是郁郁葱葱,却好像失去了往日的生气。竹,静静的立着,无精打采。梅树的花、果早就没了,默默地承受着炙烤,死气沉沉。它们本来是喜欢炎热的,夏也是她们疯狂生长的季节。让它们受不了的,是失去了雨的滋润。可它们仍坚持着,仍顽强的坚持着。
子云亭在炎阳的笼在下,显得静谧而安详。蓝紫色的琉璃瓦,被炎阳炙烤,显得更加明媚而光鲜。可能只有这紫色琉璃瓦喜欢这种炙热吧,因为它是在上千度的高温中孵化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