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在饭堂门口大榕树下地面上看到一只小麻雀在不停地唧唧喳喳地叫着，我好奇地往前凑了凑想看个究竟，没想到这只麻雀竟朝我冲了过来，叫声显得更凶悍、大声，显然感觉到我这个不速之客的敌意，它像是要捍卫着什么似的。也就在这时，我也看到了，就在它的身后原来躺着一只刚长羽毛的小鸟，好像刚拔毛的小鸡仔，还不会站立，只能用那还没有毛的翅膀在拼命地折腾着、划拉着。它的面前还有几粒饭粒，我明白了，这只小鸟是从树上鸟巢中掉下来的，而它又无力气再回到树上的姐妹们身边，那只叫嚣的成年麻雀应该就是的母亲了。它想要它的孩子，我想那弱小的身躯一定在试图将它的孩子叼回去，可那是徒劳的，在无奈下，只得找点饭粒或食物来喂它的孩子……
猛地，这一幕让我想起我那遥远的童年时代，那一幕，我清晰地记得，那时我应该是刚学步年龄，还不是站立很稳;某一个晚上，我站在家里古老的木床上，一手扶着床沿，对母亲说我想吃炒蚕豆。母亲就坐在床沿上，她说你还没长齐牙齿，长的几颗牙齿还嫩，没有力，咬不动蚕豆，说完就拿了几粒蚕豆放进自己嘴里嚼着，不一会，她将嚼开嚼碎的蚕豆用嘴喂到我嘴里……
再有一次，就是读小学五年级的那年夏天，我九岁。那天，父亲、哥哥、姐姐们也都去生产队干活拿工分了，(当时还是集体生产队包干到组那会)，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母亲是生病的，没有去队里干活，在家休息，而且还是个星期六下午，母亲拿着一支扁担，一只水桶，带着我去河边往家里抬水。我那么小的身躯走在前面，母亲在后面，就这样一来一回抬了三次，我忍不住问母亲：“你为什么不挑水?挑不动吗?我这么小为什么要我来抬水?”没想到母亲很严肃地说：“爸爸和哥哥姐姐们都去干活了，拿工分呐，他们都很累，我也不是挑不动，就是想锻炼锻炼你，让你体验体验生活的艰辛，你马上都十岁了，还不帮家里干点活?”当时的我一头雾水，第二年，我真的十岁了，小学都马上毕业了，下半年就要上初中了，妈妈又一次要我去河边，这次不是抬水，她硬要我去独立挑水，天哪，我比那水桶才高一脑袋，那水桶装满了怕是有百十来斤吧，后来，看到母亲往每只水桶中仅舀了一点点，十几瓢而已，大概五分之一的样子吧，怕我不够高，就将担勾(挑水专用的扁担，两头有铁钩的)绕了水桶梁再放到我瘦弱的肩上，好在家不算太远，我一路跌跌撞撞地总算摇到家了。就这样挑了几次后，母亲就逐渐将水桶里的水增加、慢慢加到快半桶了(多年以后才发现还不到三分之一)，后来，我就渐渐习惯了帮母亲去挑水，每天放学回家后就主动地去河边挑水，水桶里的水位也在随着我的身高的增长慢慢地加升……
母亲，这就是我的母亲，她从小就这样教育，陶冶我，锻炼我，对我一点都不溺爱和纵惯，她对我说，孩子呀，人有时候就是逼出来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母亲是一条船，日夜操劳只为送儿女到对岸，
母亲是一盏灯，不论多晚都有她等待的温暖……
我亲爱的母亲，慈祥的母亲，儿女们现在都长大了，生活也都好多了，可是母亲却老了，您那秀清俊颖的面容已被岁月艰辛铅华褪尽风华不再，您那娇小玲珑的身材也被生活劳碌摧残的苟延残喘、挺拔不再……
不记得多少年后的今天，偶尔的回归故里，发现你已经是白发苍苍，风烛残年、步履蹒跚了，但是尽管您已经是耄髦暮年，尽管我们也都步入中年，但在您眼里，您仍然当我们就是没长大的孩子一样，您千叮咛万嘱托，一会问吃饱了没有，一会又问冷不冷，一会又问睡得暖不暖，半夜还要起身为我们盖好棉被，怕我们着凉，好像我们还是襁褓中的小孩……
而我，只能任由泪水在黑夜肆虐……
母亲，您将您的一生都无私地奉献给了我们兄弟姐妹，如今，您干瘦的身体完全佝偻了，可您心里头永远都是被我们塞得满满的。没有一丁点留给自己。我们有时候回家买点或寄点吃的营养品之类的，几个月之后，发现您仍藏在柜子里，舍不得品尝，还要留着给孙子孙女、外甥子女们。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母亲，您是一位善良的母亲、伟大的母亲、伟大的女性。
儿子为您自豪，为您骄傲，为能够有您这样的母亲感到光荣，为能成为您的儿女感到庆幸。
虽然已至凌晨了，我依然无法入眠，今天是母亲节，儿子在千里之遥，不能在您身边伺候您，只能在心中千里寄相思了。
这时，一首满文军的《懂你》再次把我拖进童年的梦乡……
你静静地离去/一步一步孤独的背影 /多想伴着你 /告诉你我心里多么地爱你 /花静静地绽放 /在我忽然想你的夜里 多想告诉你/其实你一直都是我的奇迹 /一年一年风霜遮盖了笑颜 /你寂寞的心有谁还能够体会 /是不是春花秋月无情 /春去秋来你的爱已无声 /把爱全给了我把世界给了我/从此不知你心中苦与乐/多想靠近你/告诉你我其实一直都懂你 /把爱全给了我把世界给了我/从此不知你心中苦与乐/多想靠近你/依偎在你温暖寂寞的怀里 /花静静地绽放 /在我忽然想你的夜里 /多想靠近你 /告诉你我其实一直都懂你 /一年一年风霜遮盖了笑颜 /你寂寞的心有谁还能够体会 /是不是春花秋月无情 /春去秋来你的爱已无声 /把爱全给了我把世界给了我 /从此不知你心中苦与乐/多想靠近你 /告诉你我其实一直都懂你 /把爱全给了我把世界给了我 /从此不知你心中苦与乐 /多想靠近你 /依偎在你温暖寂寞的怀里 /多想告诉你 /你的寂寞我的心痛在一起
妈妈，您的生育之恩，抚育之情，儿子无以为报，只能说声：妈，这辈子做您的儿女，我没有做够，央求您来生还做我的母亲。
笔者谨以此文献给普天下的母亲，祈福所有妈妈们节日快乐!身体健康!
儿子跪书于广东佛山
2011年 5月8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