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夜,内。皮师爷官邸。
皮库抓耳挠腮,坐卧不安。
一个叫范同的衙役走了进来,道:“知县大人请师爷和他一起,去跟新人饮酒。”
皮师爷摆摆手:“知道了,你出去吧!”
范同刚出门,皮库叫道:“稍等片刻。”
范同停下脚步,立在门外等待。
皮师爷取出一瓶老酒,拧开瓶盖,把一包烈性毒药倒入酒中,拧好瓶盖,然后叫道:“范衙役,进来!”
范同又走了进来,皮师爷把那瓶毒酒交给他:“你对大人说,这瓶酒是老百姓给老爷道喜的礼物,请老爷和刘芳儿、水翠翠痛饮!”
“师爷去不去?”范同看看手中的老酒,又看看皮库,问。
“我还没吃药哩,我吃了药看情况再说。”皮师爷说罢,示意范同出去。
范同提上酒瓶走出门去。
(68)夜,内。倪知县卧室隔壁,水翠翠屋。
倪知县进来,堆下笑脸:“翠翠,芳儿,今夜,老爷我请你们喝酒。你们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想吃什么,就要什么。千万不要见外。”
芳儿眨眼,翠翠抹泪,都不说话。
倪岱还要说什么,佣人已将酒菜端了上来。
倪知县斟满两杯酒,给翠翠、芳儿敬酒,刘芳儿不接,水翠翠接过酒杯却轻轻地放到了桌案上。
“你们不喝酒,跟老爷说话也好。”倪知县望着翠翠,又看看芳儿。
“你要听实话?”刘芳儿望着倪岱。
“当然喽。”倪知县点点头。
“老爷知道吗?”刘芳儿指着水翠翠,接着道,“她从小就许给了龙城当铺朱老板的儿子朱富贵。你要娶她,属夺人之妻。王法不管,天理难容!”
“大胆!”倪知县勃然大怒,端起一杯酒摔到地下,杯子砸得粉碎,酒汁溅的到处都是。
芳儿、翠翠,目瞪口呆。
倪岱怒气未消,指着芳儿大骂:“你这不通人情的贱人,难道不想活了?”
芳儿、翠翠,再未吱声。
倪知县火气难消,气急败坏地转身走出了屋子。
(69)夜,外。倪知县官邸院子。
倪知县恼怒地从水翠翠屋里出来,与前来送酒的范同撞了个满怀。
范同吓得倒退两步,双手捧起酒瓶:“这,这是给大人和翠翠的贺礼!”
倪岱心烦意乱,一把推开,说:“老爷赏你喝去!”旋即,回了自己的卧室。
范同当下打开酒瓶“咕嘟嘟”喝了起来。才喝了几口,就“啊呀呀”一声栽倒在地,酒瓶也摔得稀巴烂。
倪岱闻声出来,见范同口吐白沫,两腿乱蹬。他大吃一惊,急问:“怎么回事?”
范同挣扎着说:“酒,酒里有毒。”
“谁送的?”倪知县两眼冒火。
范同又蹬了一下腿,便毙了命。
倪岱牙齿咬的咯嘣响,他对两个站在水翠翠屋外的衙役吼道:“都给我看好了!”便匆匆走出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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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程占功,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文化版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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