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连山的回锅肉一样,松林的桃花山在周围团转还是比较出名的。话又说回来,在广汉,还有比三星堆更出名的吗?这个比较,已经相当不错了。
皮家沟就没有几个外乡人知道了,它在桃花山后,松滴公路经此路过。夏家坡西北的夏氏宗祠,已经是自东北向西南(我没实测,估计的)而流的皮家沟的下游了。中游现在是杨家老堰,皮沟的来源是上游的小黄家沟。
如果杨家老堰附近的水库不放水,这沟那沟都没有流水水流。在靠天吃饭的时代,皮家沟的水在流动,人就有奔头。消失了的字库塔,掩埋了的永定桥,都在无声地倾述着。遗憾的是,若干年前挖到了刻有桥名的条石,字库塔的石块只能听老宅的家人述说了。
7月4日早上6点刚过,柱族爷就来了电话,问起床没得?不好说话铃声吵醒的,只说没有。爷说顺(叔)来电,喊去拿桃子。我说好。
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才不得不翻身起床。潦草地洗了帕脸,径直去了车库。昨夜二次登床休息,已是凌晨三点过,到六点过一刻被迫醒来,加上头盘的浅睡时间,最多不过6个小时,比起其他人,还是显得基本够了。但与本尊自比,就显得尤为少了点。
车到一横道万方市场,柱爷电话又打来了,我说我已经到了。它问到了哪里,我说你家的楼下,他说马上下来。
上车就问吃了没,我说没有,他说我喜欢吃面条,北一横道有一家,味道还可以。又说顺5点过就来电话,叫去拿桃子。
他口中的顺,我叫叔,是汉州松林果园村的退役村干,一路干到德阳市。也是X姓一族的实际族长。我和柱爷,都在替族里分担承受族务,属狭义热心公益人士。
车过人武部,不便左转,柱爷心心念念的某抄手的面,只好下回去吃了。车右拐上了会馆路,在会馆路的尽头之前左转,临金山小学附近,也有一家某抄手。店招上有百年老店及创始人的名号:某继强。柱爷要的是面条,我要的就是抄手。吃罢径直往松林赶。
家族里的唯一祠堂在老宅祖居地松林皮夹夹沟,现名X家坡。祠堂的夹层后筋墙系老旧土垒泥砖,5月17日因今年少得可怜的一次雨水冲刷,垮了一大部分,得趁这个暑天雷暴雨来临之前,进行维修,不然会有更大的隐患伺机作案。那样的话,损失惨重。
车到桃花山时,顺叔来电问,走到哪里了。爷回松林场五叉路口。叔说桃子都摘好了。我和柱爷各卖了一提不同品牌的牛奶,当作白拿桃子的回报,柱爷要付现金,我制止了。我又要了一盒细枝烟,都扫码一并付了。
车驶离松滴乡路,拐进村道后,明显感觉到,昨天没去拿桃子,顺叔的决定是英明的。村道上尚未全干的红色泥沙,说明前晚及昨天早上的雨,确实有点大。车到顺叔家门口停下来,叔的院门紧闭,说明桃子还没摘回来。我于是趁机拿起手机,往祠堂方向前进,啪啪啪啪,选择位置和视角,拍了祠堂远近的多幅照片,满眼的绿色,除了绿,就是青,环睹皆绿也,那可真是青山绿水啊——金山银山唯此青绿。
6月4日我和柱、崇二位爷前往实地考察的时候,皮家沟上游的水库开闸放水,农民才刚刚翻地耙地,今天路过,稻秧已经移栽好了,秧稀水白,生机静寂,无声有色。
我都还没有拍尽兴,一个戴帽子的大爷驾驶载货三轮摩托车就开了过来,近了,才看清楚,他是我的顺叔。一顶帽子,差点没让我认出来。
柱爷早就把牛奶提进顺叔的院子里了,等我拍了几张照片撵回来时,爷已经在三轮车旁分捡桃子了。满满的两大箩篼,装了七八只塑料口袋,除了有些微充噬鸟啄变坏了的几个,全成了我们的成果。我这才想起来,出门时走的慌张,上回说好的一盒雪茄外烟,忘了给顺叔带过来。
婶娘自己一大早就外出干活去了,我和柱爷也就立马上车返回赵镇。出发之前,我从后备箱里,拈了几袋前几天去什邡红白,特意购买的特色红白豆腐,送给顺叔。沿途遇到几位本家熟人,都一一微笑招呼。
大概8点钟的时候,车到了崇爷住家观岭社区大门口,把一袋桃子交给他后,送柱爷回家。我驱车沿滨河路到金鹤园旁边伊顿小镇门口附近茶室,伟哥和崇爷已经到了。花了不到半小时的时间,作“孙子”的我,在伟哥和崇爷的帮衬助攻下,把已经谈死了的活路盘活了。
(即使身为教师,有些话不一定能说好!)
吉爷和崇爷都自掏腰包六六大顺,伟哥也承诺下来兑现。两爷和一哥等其搭档来了,就到另一桌去打乱戳去了。我于是喝歇今天的第一到茶聊,驱车前往师苑对门的沱源一期柱爷的茶室。
茶室里,敏姑婆和一众婆婆妈妈正吃桃子呢。柱爷刚刚带过来的——松林果园村夏家坡夏家的桃子,才从树上摘下来的,鲜着呐。
这群婆婆妈妈里,有我喊高祖母级的清彬的丈母娘,有我呼爷爷的、婆婆的本家男女,说说笑笑地就谈到了这段时间比较热搜的小生初、初升高。谁叫我的职业是教师呢,还因为当下的子女就学属季节性热门话题,事关家庭的未来与家长期待的理想生活……
不一会儿,政叔来了,书哥还没到。看到书记的微信留言后,我就驱车回了趟家。车过实小所在的二横道,堵了很长一段时间,书哥正因为在此接即将放假的孙子,所以才没到沱源一期。气温很毒,车犹如蚁行一般,只好把空调打开,安抚急躁的情绪。顺路把早上就该卖的鸡蛋卖了带回家,另一手提的是才从市外刚采摘车载回来的老宅鲜桃,露水汽气都还没有散去,又沾上了暑气。立马下楼遛狗,立马下楼去车库,已经11点了,还没出车库门,柱爷电话来了,说政叔想走。没门哈,我马上过来。刚才停车的地方,有一辆电动三轮车。后来知道是书哥的,书哥已经到了。坐了一会儿,想做的事情,没成。
走,吃饭去!三横道,康宁牛肉馆。
我载柱爷,婆,书哥。政叔自驾他的单电摩。还没吃刹割,美妹和她们单位的老总又来了,才从成都公差回来。美妹是秀二姑的幺女,这场合只认识我和书哥。于是做了介绍,这位你喊外公,这是外婆,这位你好舅舅……又是一番有礼有信要言不泛。外公要有外公样,争作要去付账买单,用现金。外孙女要有外孙女样,用微信。你来我往地,把个老板弄得不知该收哪个的。最后还是外公霸道些,直接要求老板退回微信付款,才结束竞争。饭后回沱源一期,烧水的烧水,摆条的摆条,继后码砖的码砖,聊天的聊天,喝茶的喝茶……到下午四点以前,该办的事基本办成,四点有公务,就提前离开沱源一期柱爷的茶室,结束了今天的第三次茶饮。
要办的正事是,家族祠堂的沟筋墙垮了,得找家族的人,筹集善款,尽快维修。所幸的是,今天这一趟的忙碌,三位祖辈级的、二位父辈级的、两位同级的都意思到位,还有一位父辈级的,三天后到位。
所以说呢,祠堂要有后筋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