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凹石坑村,有一群乐队敲打鼓,而前面四人抬着花轿。喜事迎来父老乡亲,他们都来看热闹!其中,有位小男孩从花轿经过,他很好奇!便站在花轿面前停下来。抬轿人停下来看向小男孩。
只见,小男孩走向花轿前,抬手掀开轿帘,里面的新娘子还披盖的红布,她感觉有人掀开轿帘,以为是丈夫,使她将红盖头掀开一看。正好与小男孩对视一眼。小男孩看傻了眼,目瞪口呆的。
媒人走过来拉开小男孩,对他说:“娃子,没啥好看的,走开吧。”
男孩子并不走,他只有一个要求,要新娘子摸摸他没长牙的牙槽。可新娘子答应了,便伸出手指往男孩嘴里摸去。当她摸到男孩牙槽便摸了两下,使她要收回手指时。小男孩一直看着她,见她长了副动人的容颜!小男孩激动地咬紧了她手指。
让新娘子吓了一跳,赶紧在他嘴里收出手指,脸上羞涩的,她忙盖上红布。
“走…”媒人扭动屁股在前面走起来。
四位轿夫抬起轿子走开,乐队随后。而小男孩还在愣着,一直望着远去的轿子。他心中发誓也要娶这样媳妇。之后,小男孩穿过人群回家去了。
二
转眼到了十九年…
如今,小男孩己十九了。有次,他把心中话对爹娘说,他要娶媳妇。爹娘一听便高兴!知道娃子大了,是该给他找对象了。可娃子又提出要求,要找自己十岁那年遇上的新娘子。爹娘一听愣了神!娃子的荒诞要求,爹娘不赞成。让娃子很不高兴了,便生气地跑出家。便跑到山上对的悬崖嘶喊起来:“为啥不答应我的要求。”
当他发泄完正要回去时,见有个妇女在河中喊救命!他见状,脱下外衣跳河里救她,游向她前将她救下来,她怀中还抱着孩子,并一同救起。当小伙子定睛一看,觉得面前妇女眼熟,便记起她了。而妇女却不认识他。
小伙子扶她走上岸來,让她坐下来。她便坐岩石上,她便看看怀中的孩子怎么样了,见孩子熟睡了。
小伙子便对她说:“你母子平安,以后要小心点!”
她连连应下头,望着小伙子感激不已!
而小伙子激动地手抓住她手说:“姐姐,难道你真不记得我了吗?”
她慎定地看向小伙子连连摇头。
“还记得十年前事,曾记有个小男孩让新娘子摸摸他牙槽一事?”小伙子这样一说。
她看向小伙子,她便激动地说道:“原来是你。”
“你总算记起来了。”
“你怎么在这?”
“我心情不好就来这。”
“哦,为什么?”
“为娶媳妇事。”
“娶媳妇?”
“为了要找到你,将你娶过门。可我爹娘却反对。”
“为了我?”
“嗯,苍天终究不负我,让我遇上了你。”
“可我是有夫为妇了。”
“我不在乎,我愿意等。”
“你不明白,我大你十岁根本不可能的。”
“年龄不是问题,重要的是缘分还在。”
“可是…”她便停顿了,看向怀中孩子。
“姐姐,我真心喜欢你的。”他再次握住她手道。
就这样,两人一直僵持许久。
“我要回去了。”她抱紧孩子站起来道。
“我同你一块回去吧。”
“嗯。”她并没拒绝他。
一路上,两人无话可说。到了她丈夫家里,她让小伙子坐。而她将孩子湿衣换了,换上干衣服。小伙子一直看着她一举一动。等她忙完事,把孩子放床上盖上被子。
“你也该换衣,我给你拿去。”说完,她进房里拿干衣服去了。
不多会,她抱着干衣服走到厅里,将干衣服给小伙子。
“穿上吧。”
“嗯。”小伙子接上干衣服,当她面脱下湿衣裤,换上干衣服。
而她也去房里换干衣服。
不久,她换上干衣服走出房,一身宽松衣服,看起来更像个俭补朴素的妇女。
看到这,小伙子便问起:“你男人呢?”
“他病逝了。”
“哦,啥时候事?”
“前年去世的。”
“患了啥病?”
“哮喘。”
“哦。”
然而,小伙子在心里同情起了她!
“衣服我给你洗洗吧。”说着,她将他湿衣服拿进浴房里洗。里面传來哗哗水声。
小伙子坐了会儿,便离开了。等她洗好衣走出浴房,见小伙子己走了。她便把他衣服晾在院中晒着。
三
第二天,小伙子又來到她家。她见他肩上扛着米,也没说什么,在心里还是挺感激小伙子的!小伙子放下米,累得满头大汗。她赶紧走在他面前抬袖为他擦汗。
小伙子一直看她,让她脸羞涩起来,赶紧别过头。而小伙子手抓住她手拿在怀中,久久不放手。
“姐姐,就让我照顾你吧。”他含情脉脉地看向她,向她示爱!
可她难为情地松开他手,正当她走开时。小伙子立马抱住她,头倾向她肩膀上,闻着她身体的清香。
她一直努力挣脱他双臂,可他双臂跟钳子一样死死地夹着她。
“不,不要拒绝我。姐姐。”
她不再挣脱了,任凭他抱着。她闭上双眼流下热泪。
就这样,小伙子天天往寡妇那钻,不是送油就是送米。然而,这自然让村民知道了,对他们流言蜚语。
也自然让小伙子父母知道,他父母便劝儿子别老去寡妇那钻,丢不丢人啊。可小伙子不听,执意要去。他父母很生气,便将他赶出家。
在小伙子收拾衣物时,母亲含泪着站房门口一直看儿子收拾衣物。
“儿啊,你就听爹的吧,不要去寡妇那,行吗?”
“娘,我主意己定,你不要劝我了。”他转过身对娘说,见娘一夜之间,发丝有几根白了。他痛心不已,但强忍着泪水,背起包袱走出房。之后,娘身子摇晃晃地倒地上。
四
晩上,小伙子在寡妇屋待上一晚上。他睡大厅地上,包袱当头垫。这时,寡妇哄好孩子,便走出房,见小伙子睡地上,也没被盖。于是,她又返回房将床上被子拿出来。
“来盖上被子吧。”
“嗯。”小伙子起来,看她铺被。
她铺好被后,他便躺下来,觉得舒服多了,之后,很快入睡。
寡妇见他睡了,便进房里关上门。
到了第二天早上,公鸡咕咕叫唤起来。小伙子被鸡声吵醒,他爬起来,伸个懒腰。
“你醒了?来,去漱口。”寡妇端来盆水和毛巾来到他面前道。
“哎。”小伙子抓上毛巾,将毛巾披在肩上,拿上勺子喝一大口咕噜噜地漱口。漱了口将毛巾放入水盆里洗起脸。而寡妇进厨房里了。
小伙子洗完脸,便将水盆里水倒了。不多会,寡妇端来包子走出厨房。
“来吃包子,你一定饿了吧?”她放下碗头,碗头里盛放着热气腾腾的包子。
“嗯好。”小伙子抓起包子咬了一口吃起来。
“好吃。”他一口吃下去赞道。
“好吃,多吃点。”她见他吃得津津有味便说道。
“姐姐你也吃吧,还有你孩子。”
“没事,你吃。”
“來一起吃。”他抓起包子给她。
“好,我吃。”她拿上包子吃起来。
吃了会,两人便一起收拾。
“姐姐,这里重活都让我做吧。”他见柴没多少便说道。
“这咋成呢,不用了,你还小还是让我做吧。”
“没事。”说完,他去了,捡起斧头劈起柴。
她看着他劈柴,心里挺感动的。
而她抱着木盆来到河边,见一群长舌妇都在洗衣服。她不靠近她们,找了地放下木盆,蹲下身将脏衣服拿出来洗。
在对面的长舌妇便说三道四。
“看到没有,她可真不要脸。居然勾搭上小伙子了。”
“是吗?”另一个妇女道。
她们妒忌目光盯向对面的寡妇。可寡妇仍然洗衣服,听见她们讽刺话,她埋下头洗衣服,她眼眶湿润,泪水顺从脸颊流下来。洗完后,她赶紧抱起木盆离开了。
回到屋,她放下木盆跑进房里,见小伙子正逗她孩子玩。她二话不说,将他衣服收拾。
“你还是走吧。”她边收拾边说。
“为啥赶我走?”他莫名地看向她问。
“别问这么多了,走吧。这里留不得你!走,走。”
“我不走。”他来劲了,便把她手中衣服夺过来吼道。
她别过头去哭泣起来,他气立马消了。便走过去抱住她,头倾向她肩膀上。
“对不起!是我不好。”
她抹去泪水转过身,看向他。
“你真的不介意和我在一起,我可是个寡妇。”她一本正经质问他,试探他有没真诚。
“我不在乎,不管她们流言蜚语。我都会跟你在一起。”他信誓旦旦道。
“好。那你带我母子离开这。”
“嗯,好。”
“今夜就走。”
“嗯。”
入夜,有两人影子消失在月光中。不是别人,正是寡妇和小伙子,寡妇背着熟睡的孩子,小伙子提着两袋包袱。两人走走停停,一直到天亮。
“我们休息吧。”她停下来,将孩子从背上抱在怀中说道。
“嗯,好吧。”小伙子疲惫地放下包袱,在岩石上坐了下来。
“后悔不?”她问。
“不后悔。”
“那就好。”
休息一会,两人继续赶路。两人来到山林,见有个山洞,两人在山洞扎根。
到了天亮,在洞里有一丝光亮。寡妇和小伙子疲惫地睡着。
五
在晚上,她将被单铺地面上。而小伙子蹲在地上正添柴,柴堆里火苗增旺。在柴堆上放着鱼,鱼被木叉插着烤熟。
“來,姐姐,你们一定饿了。”小伙子将烤好鱼拿在母子面前。
孩子见鱼肉香味扑鼻,直流口水,伸手要吃。
“给。”小伙子扒下块鱼肉给了孩子。
孩子吃起鱼,手抓起鱼块吃起来。
“慢点吃,小心鱼刺。”她提醒儿子道。
“放心吧,鱼刺被我清净了。”小伙子道。
“嗯,你也吃吧。”她扒下鱼尾给他。
“好。”他拿上鱼尾吃起来。
吃完鱼,孩子在樱子怀中睡了。两人躺下,他幸福地拥抱着樱子,看着樱子,他觉得很幸福,很满足。他终于娶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女人。她则是一脸娇羞。火堆里火苗还在燃烧着,火堆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
到了天明,小伙子先醒,见母子还睡。他悄然爬起来走出山洞。
见山洞风景优美,昨夜黑暗原故,他没注意风景如此美!他鼻子凑向去闻着,一股清新空气。他兴奋欢呼起来!
他停下来,朝山林望去。便走下山坡。来到林子里,见长满茂盛的树林,他进入林里钻进钻出。
走了会,他停下步子望着林子周围,在思量着,怎么搭成屋子?他一直愣着。他望着一棵树,这棵树可派上用场。于是,他兴奋地返回山洞。进入山洞,见母子还熟睡着。他不打搅母子,轻手轻脚地在包祔里摸出斧头。拿上斧头走出山洞,回到林子里。挥起斧头向树砍去,一棵棵地砍,砍得他疲惫不堪。
他大汗淋淋着,他不管这么多,一直砍,砍了四十棵树才罢休。停下来,丢下斧头。他累得坐地上,脸上露出喜悦。他觉得建造木桩房屋,这样自己就能和姐姐在一起生活了,甚至生娃子。他脸泛起红润,他抬头望向天空沉思。心里很矛盾?不知姐姐会不会和自己同头共枕,白头到老呢?想到这,他回过神。爬起来捡起树枝,将树枝一根根放好。他把树枝头用斧头削尖锐,削好后将树枝头插土里,又将斧头捶紧,捶紧后。找來藤条将树枝一棵棵绑紧,及房顶梁上放几根树枝。将树枝绑紧后。他找来芭蕉叶,挥斧头砍了许多芭蕉叶,将芭蕉叶用藤条捆绑好,扛着芭蕉叶回到林子里。放下芭蕉叶,松绑藤条。抱着几棵芭蕉叶放上面,拿來藤条绑紧芭蕉叶,完成搭建。他站在木桩房前欣赏着自己辛苦搭建的木房屋,脸上绽开笑容!
六
一晃五年了…
樱子正在带刚满月女婴,儿子独自一人玩泥巴。丈夫正砌土墙。
“顺阳,累了便歇息吧。”她朝丈夫喊道。
“哎,知道了。”蒋顺阳用毛巾擦去额头汗水,应道。
寡妇樱子看着怀中女婴,逗女婴乐。
蒋顺阳忙完活,便脱掉脏衣,露出光背。他走向儿子面前抱起他。
“儿子。”
“爹放下我呀。”
“好,那爹放下你。”顺阳将儿子放下来。
儿子继续玩泥巴,将泥土堆积成泥人。顺阳看在眼里,心里挺欣赏儿子的创意。
在晩上,孩子们都睡了。只有夫妻还在亲热!完事后。两人便搂着睡。
“顺阳,都五年了,不知家中老人咋样了?”樱子道。
“是啊,如今我都二十五了,不知家中爹爹和娘咋样了?”顺阳眼眶湿润起来。
“不管咋样,你还是下山去趟老家看看。”
“嗯,我听你的。”顺阳在英子脸颊上亲了下道。
过了晚上,顺阳便和樱子母子三告别。他背上包袱下山。
一路步行操近路走,穿过树林,穿过山坡河流。在走了一小时才出了山。
顺阳来到街上,望着行行色色的车辆。望着来来往往人物。他走了会,见有摊子便走过去。
“老板,水鸭咋卖?”顺阳问。
“二十五块一只。”老大爷应道。
“我买这只好了。”顺阳手指向其中水鸭道。
老大爷抓了许久才抓到水鸭,抓到水鸭将它用绳子拴住双爪。
“给。”他将水鸭给顺阳道。
“给钱,你收好。”顺阳从怀中掏出二十五块给大爷手中道。
“哎,好。”大爷乐呵呵收下钱。
顺阳提着水鸭便离开。他径直往家走。
到了久别的家,见院里树叶枯零,家里房梁上挂着红布。顺阳莫名地收回目光,便急急进屋。他来到大厅里,看到桌上放的遗像,相框里镶着妇人,慈眉善目。相框里的妇人正是他的母亲。
顺阳看了,手中水鸭掉地上,他扑通一声跪下来哭泣起来。
“娘——儿不孝!”
他哭声惊动邻居,邻居赶到家里,见他回来都快认不出来了。见他穿的补丁衣服,发丝凌乱,胡子拉碴的。跟要饭的差不多。
“你是顺阳吗?”一个婶子问。
“嗯嗯,婶。我是顺阳。”顺阳抬袖抹去泪水应道。
这时,他爹回来了,见儿子回来便生气道:“你还知道回来?给老子滚!”
“爹——我不孝!呜呜。”他跪爬在爹膝下哭泣道。
爹别过头去,泣不成声!邻居别过头抹去泪水。
第二天,顺阳随父亲一早来到山上。此刻,顺阳一见到母亲的坟墓,秋草枯黄,便失声痛哭!跪地上嚎啕大哭。
“娘唉——呜呜——娘唉——”
爹别过头去,抹去泪水!
哭完了,顺阳来到山上向娘坟墓磕三个头,才爬起来。他抹去泪水随爹回去。回到家,顺阳就问爹:“娘咋去世的?”
爹告诉他:“你离家那天,你娘便瘫痪了。我和邻居一起将你娘送去医院。医生诊断,你娘己瘫痪,无可救药。之后,建议拉回来。于是,我和邻居又拉着你娘回来了。”
然而,顺阳娘在家躺了半年,也躺烦了。她脾气也暴燥了,摔杯摔碗是常事。顺阳爹心里痛苦不已!最终,顺阳娘趁他不在,便翻滚床下,艰难地爬出房外。爬进厨房,见案板上有把菜刀。便爬过去伸手拿上菜刀往自手腕上一割,顿时鲜血冒出来。就这样,她倒在血泊中死去。等他爹回来已晚。
说到这,他爹別过头去哭泣!顺阳泪水直流脸颊,看向遗像失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