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晚上,我在成都有个重要约会,因为地点问题,我一直纠结怎么去。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常住金堂的我,决定从华阳的中德坐地铁。于是我就得先从金堂去华阳才行。
想到又是好久没有见到我的球友、桥友们了,特别是桥友兼老师的贺大姐、冯群主、伯章、少卿等,我一时心血来潮:如果今天上午就出发,那么下午就可以打一场桥牌,晚上再打一场乒乓球,那就几全其美啦。我为自己的这个飞来的主意感到了兴奋。
走时,又想到昨天在肖队闺蜜面前抱怨过肖队不陪我出来游山玩水,不陪我玩的话,而且想到如果我一个人在成都,像过去那样,吃饭就成了问题,要是肖队能够一起……于是,我试着动员她。太阳真的从西边出来了,这次她没有做太多的犹豫居然就同意了。感谢老天,感谢闺蜜,肖队这次居然听进去她的话了。这是肖队在向我靠近的表现,我告诫自己一定要珍惜,一定要让她高兴,不能惹她生气,如果真遇到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我要让,我要忍。
一路上我都小心翼翼,给她介绍各种人物和风景,尽管她一直对我爱理不理。
到了华阳后,虽然她知道我的安排,但是把她一个人留在家,我也不太好意思,就动员她找华阳的同学玩,她不;动员她找娃的干妈玩,她说干妈还在澳门未回:我说你可以去找哥和严姐他们玩,她说他们弄的菜味道大吃不惯,晚上再去……。
那我就心安理得地不管她了。我准备放手嗨自己的去。
结果很意外,桥牌因为冯群主外出避暑,几个积极分子又有事,居然无人组织。咋办?我人微言轻,平时很少来这边,在群里也很少发言,肯定不好意思做发起人。那么,今天下午只有放弃桥牌了。
我感觉自己好委屈,好不容易来一趟华阳,好不容易才有一次桥牌实战的机会。
那么,就去打乒乓球,打乒乓球也一样好玩。只是,下午是上班时间,球王训练场的球友们都在工作,因此只能选择去文体中心。
到了文体中心,一看贴在大门口的通知才知道,每个星期一下午这里例行检修都闭馆。
只有再退而求其次:万一球王训练场有人呢。于是,我在球王训练场群里面喊一嗓子,但是,都说晚上才能弄,我无语死了,只有回家去。我想的,要打球的话,小区里的几个老革命比如两个张老师、两个王老师应该在,还可以约他们玩。
哪晓得刚进小区就碰到一个王老师往外走,说正去新津上班,而且几个老革命都不在家。我更委屈了,这明明就是老天有意在跟我作对。
当然,除了委屈,也有惊喜。正在这时,有朋友知道我到成都来了,约我喝茶吃晚饭,也是好久不见十分想念的那种朋友。那我就只有随遇而安了。
我酒足饭饱、心满意足后,才想到肖队一个人在家,才想到最委屈的人应该是她呀,专门陪我来成都,给我煮饭洗衣服,经佑我,唉。心里没有歉意是骗人的。于是拒绝了朋友们的进一步安排,9.30不到就一定要家去了。这样的做法,搞得邀约我的朋友也觉得委屈,说:如今好不容易聚会一次,才刚刚开始就结束了,玩都没有玩尽兴。
正在这时,肖队的电话来得恰到好处:“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在小区外面,这里还有一个停车位,我帮你占着呢,快点回来。”原来,她已经从哥家里都回来了。我赶紧说:“好的,我正在回家路上,可能要十多二十分钟才到家。”
懂仔的房子她自己没有住,我们就把车位租出去了,所以当我们偶尔来华阳时,停车就成了问题。因为这个,我曾经还被罚过款,所以看到有一个免费的停车位,那就是非常高兴的事情,我也很是兴奋。
快到的时候,打电话给肖队,她居然还在车位那里等着我:“车位被自行车挡着的,我现在就把自行车移开等你。”因为我开着车,也没有问得太清楚,也许是她没有说清楚,所以只有在心里去脑补没有说到的细节:“有自行车的地方,那么一定是在小区大门这边,平时停野猪儿那个地方吧。”我绕了一个大圈,好不容易到了那里。还好,虽然没有看到肖队,但是那个空车位还在,于是我把车停好后打电话找她,问她在哪里。
这时我才看到前面那道小门的不远处的肖队,占着车位等了二十多分钟的肖队,正在汗流浃背地在那里搬着自行车!
肖队那个委屈啊,不生气才不正常了。她的火气随着肆意挥洒的汗水发泄出来,把我骂得狗血淋头,我只有一个劲地赔不是,但已经无用了。她说:“我在这里等你这么久,我搬了这么多的自行车,这个车位这么好停车,你却停在了别处……”我只有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然后学着祥林嫂的语气说:“是我没有听清楚你说的位置,我只晓得平时上午时的自行车都停在大门口那边的,我没有想到下午从这个门回家的人这么多,这边也停有自行车,我以为你说的自行车是那边的自行车。”“要不,我从那边把车开过来再停到这边来?”越是这样,肖队越是气大,她已经不听我的道歉和幽默了。我也无法哄她开心起来,两口子就站在外面,一个大声武气,一个低声下气地吵了好久。最后,还是只有气鼓气胀地回家了。
坐在沙发上,她只管玩她的手机,随便咋个都不理我。11点了,我的耐心和体力都来不起了,我怀着无比的歉意先去睡觉,独留下她还在沙发上玩着手机撒气。
我知道,今天的我也很委屈,但是再怎么说也没有肖队更委屈的,我就让着她,由着她在风中凌乱吧。
惴惴不安的我,一晚上都是迷迷糊糊的状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上的床。迷蒙中,我感觉她进寝室了,躺下了;迷蒙中,我的手像平时一样,自然而然地握住了她的手。也许她也在迷蒙中吧,她也像平时一样,居然没有拒绝。再后来,再后来,因为都在迷蒙中,就记不清了。
2023.6.19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