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腌酸菜
文/范井河
秋末冬初,大地上几乎都收割得差不多了,抬眼望去,地里都是光突突的,白菜地里菜叶上的白霜还没有化净,太阳就要出来了。
白雾象云烟在飘着,树上的落叶也都掉得差不多了,还留有零星几片,屋顶上的白霜也都化尽,阳光全散开似的,顿觉一种暖意。
母亲这时每天都在园子里忙碌,她在园子里在收拾白菜,我也在一旁跟着忙活。
母亲拿着菜刀在收拾白菜梆子,她一边收拾,一边笑着说:“老儿子,把那棵白菜拿过来。”我乐颠颠的把菜给她拿过去。
母亲慈祥的看了我一下说:“我老儿子真能干。”
母亲这么一夸我,我心里特暖呼。
因为一到这一季节,就是砍菜腌白菜季节。在我们北方都是这样,就是一种习俗。
那天,家里就我和我妈在家了。哥哥姐姐都去到队里干活去了。
那天也正好是星期天,我们放假了。母亲在吃完早饭后,哥哥姐姐都走了,就拿着菜刀来到前园子里,我当时正趴在床上写作业,母亲也没有喊我。
她身体瘦弱,可她为了我们从来不知道什么是辛苦。
她一边从外屋拿着一个小凳子,一手拿着菜刀就来到前园子里坐在小板凳上收拾白菜。
我这时一抬头从窗户看到园子里的母亲在干活,也放下笔,来到她身边说:“妈妈我给你拿白菜。”
母亲这时,就象被我温暖似的,慈祥的看着我,乐呵呵的说:“我老儿子真懂事,知道帮妈干活了。”
母亲一边说,一边接过我递过来的白菜,她用刀把菜根先削掉,然后就用手把烂菜叶掰掉,然后用菜刀把菜削一下,就把那棵白菜干净平整放在一旁。
妈妈和我一直干了整整一上午,哥哥姐姐该中午下地干活回来吃饭了。
妈妈就和我开始忙着做中午饭,我看外屋柴火不多,就到房后抱了一捆苞米垓子,妈妈看我趔趄勾勾抱着柴火进来,她正在刷锅,就急忙转身把柴火接过去说:“你看你这么小抱这么多,能抱过来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柴火接过去把它放在外屋地上。
“老儿子,你到屋里学习去吧。”她看着我说。
“不。妈我给你烧火,等做完饭在去学。”妈妈看了看我,也没再说什么。
就这样,妈妈做饭,我烧火,就很快把饭菜做好了。
不一会哥哥姐姐都干活回来了,急忙叫她们洗洗脸和手,把干活衣服脱掉,就上炕吃饭了。
那时每天的日子都象过得很快,母亲总是那样每天劳碌,从来没有歇息的时候。
白菜收拾完了,就开始腌酸菜。
那时我家一腌酸菜都是两大缸,父亲把两个大缸放在屋里,母亲烧了一大锅开水,我们就从园子里往屋里抱,母亲在一棵一棵炸,然后炸好了,就递给父亲,一棵棵往缸里摆,摆了两层父亲就站在缸里踩一下。那时在踩之前找一干净的塑料布放在那上面,再用脚去踩。第一为了多装点。第二为了踩实不易烂。然后再洒一些盐,就那样一直码到顶,然后填入水,别末缸沿。
腌酸菜正是这个季节,因为我家里人多,所以腌的酸菜也多,
在这一季节腌酸菜,是最好时节,一回想起还满有回忆味的。
在农村生活的点点滴滴都象过电影似的记在心里。
也叫我永远抹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