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爱
文/范井河
我一直睡到晌午,再也不能睡了。原因是昨夜基本上都没有睡觉,就是胡乱八糟地想,也无晓外面的情况,也不开灯,就直勾勾地想个没完。想睡还睡不着,那是苦是煎熬我也弄不清,反正一夜没有合眼。有时还象睡着了,其实根本没有睡,就象那幽长无比的相思常常伴随我左右,就好象自己被放在一个黑漆漆的大笼子里,想出都出不来。
屋子里虽然很热,但我也感到冷,那失落的心情,就象这空旷的屋子一样,墙壁和墙壁四周都是墙壁,黑在满负荷的在屋里转悠,就象黑色的幽谷到处都是,我在左右的抵挡,逢源也于是无扑,因为那爱太深,太深,深得叫我不可触摸。直到我被一种声响惊醒,是天亮了,那划过沉思的声响惊扰了我的思绪,我才初梦方醒,看一看自己就这样一晚上没睡,就连被子都被蹬到了脚底,才感觉到一种凉从周围扑来,困意也随之而至,才觉得自己有些不适,盖上被子就一下睡去,直到这晌午才睡醒过来。
一切的车声和叫声在窗外叫着。可是我们二搂的过道也非常寂静。这个时间段基本上很少有人走动,但我虽然醒来还是觉得有点空牢牢的,究其原因是肚子有些饿了,不一会随之就发生空响,饥咕噜的叫个没完,我就再也睡不下去了,起来,走到厨房,一点现成吃的都没有,还懒得动弹,就稀里糊涂的煮点挂面,将就了一顿。其实,这一天是星期天,可欣该来了,可是我竟然等到了十二点也不见她的影子,我还是象在做梦地等着,在每走过一个人,我都在留意她的脚步声,那是非常轻的脚步声,是女孩子上楼时特有的声音,是那么的柔动,象踏入男人心里那般的响。可是,听过了许多声音,都是急促,响动声比外面的嘈杂声还大,一听都不是,我不知道她何时能来,我在屋里傻傻地等待,等待。
一晌午都没有打开窗帘,我真的不想打开,我就要在这似黑非黑的空间里陶醉冥想,渴盼她的出现,也许这样,才能掩盖我内心的空虚,也许就这样才能构筑我的幻想。外面的嘈杂声一浪接种一浪,我等到三点零一刻,也没有听到她的声响,就又起来,走到窗前,把窗帘拉了一条缝,看外面的情景,此时外面真是白雪皑皑,远处的楼群都被雪花飘舞替代,象从天空忙乱的跌落,有的打在玻璃窗片上,即刻就融化,变成水珠滚动爬行着,玻璃被它画成没有组织的条纹,就象我的指头在冰凉的玻璃上无意义的画,也不见她的到来。
我想,雪花为啥那样翩飞呢?多么没有意思!而我呢?此刻不就象那空灵的雪花吗?躺在床上,两手空空,坐在椅子上,也是两手空空,站在房间里,还是两手空空,这到底为了啥?我也说不清楚,一心就直是在等待,在等待。
过道一声响,我的心象有了感触,那走动的声音,那轻而柔的脚步声,真象她的,我的心在紧张,在狂跳,几乎要接近门口,我仿佛要跳起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头,我一下就到了门口,紧接着我就把楼门打开,果真是她。
她穿着校服,头戴一个小花帽,小脸蛋冻得雪红煞白,站在我的面前。
我急忙把她拥入屋里,随手关上楼门,就急忙给她拿拖鞋,接背包,然后又回过身来,给她捂手,捂上被子,叫她到卧室里暖和去。
可欣的外衣上挂满了雪霜,我给她打扫,她的裤管也被湿雪打湿了,我给她放在暖气上烘,袜子和鞋也湿了,我给她洗了,擦了,也放在那上面烘。做完这一切,我反身走进她的卧室,看她乖巧地躺在被窝里,象似冷得不得了,基本都蜷缩成蛋,我看了看她,对她说:“你是不是饿了,怎么中午没有回来?”她瞅了瞅我说:“老师留的作业太多,没有时间回来,又加之外面雪下得这么大,我就---------”还没等她说完,我就明白了,就又回身给她掖了掖被角,又可爱的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说道:“我出去给你买饭去了,你先睡着。”
这时外面很冷,雪下得越来越大,我快步跑到楼下,在那超市里,给她买了许多她喜欢吃的东西,就又到附近烤串店,给她烤了一些她爱吃的肉串,也将近半个小时过去了,我才拎着这些上楼去,等我开门到了屋里,可欣还没有起来,就蹑手捏脚走到她的卧室,怕惊扰了她,这时她也许太疲惫了,也许太乏了,果真睡着了。而且连那个小脚丫,还露在外面,我轻轻的把被子往下扯一下,想给她盖上,可是我这一扯不要紧,她醒了,看我回来了,就要起来,我急忙地对她说:“你不要起来,我把吃的给你拿来,你就在这里吃。”她一听我这么一说,就很听话地点了点头,我就到客厅里把那些好吃的给她拿过来,看着她吃,我此时的心里是多么的高兴,看着她吃着的样子我真的好幸福,先前那些空落的感觉没有了,现在只有的都是欢乐。
虽然这时的天已经黑透了,但屋里的灯光透明,我看着她那美丽迷人的样子,心里的乐呀,真的比蜜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