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梁晓声的一部《人世间》,可谓好评如潮,老周家几代人的故事,展现了中国五十年以来的风风雨雨,我看了两集,再也难以忍住不提起笔,所以有了这篇短的文章。
人世间,究竟何谓之为人世间,我认为,人世是苦难的,无论什么时候的人世,皆是如此,安逸永远是带给死人的,而活着的人就必须要经历苦难,许许多多的苦难连成线,才得以称之为人世间。
古往今来,多少仁人志士,欲为国出力而不达目的,反而遭贬远地,不得而已,苏东坡是这样,范仲淹是这样,还有很多仁人志士都是这样,无奈,可悲。
其实,人就是在苦难中成长,有苦难才谓之为人世者,最难的并不是苦难,而是能不能直面苦难,依然乐观面对当下的生活,身虽苦难,心向阳开。
无论多少年过去,我都会在心中存有一个偶像,以前是李白,现在一定是李白和苏轼,因为李白告诉我‘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这是一种年轻的壮志豪情,是一种不服输的劲儿头;可是苏轼告诉我‘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李白是年轻的理想,苏轼是苦难的代言。
我并不害怕人世间带给我的苦难,因为我想到了苏轼,大起大落,心态乐观,‘上可陪玉皇大帝饮酒,下可陪贩夫走卒谈天’,‘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有这许多的诗句陪着我,开解我,有那大贤的前路经历警醒着我,现在我的人世间的苦难又算得了什么,不过一笑而已了。
人生辛苦为谁忙,不过三万六千躺。
君去以后无人问,且留儿孙共参商。
最近,我的一位长辈病重,水米不进口,油盐难入腔,俨然一股垂死之态,我作为晚辈去看了看他,话不启口,唯有靠眼神交流,手中无力,尚存儿女盖侵。
我没有任何言语去写这七旬老人的垂死姿态,任何言语在死亡面前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可是,苦难是不会消亡的,哪怕是病床上垂死的老人,也有病痛折磨着他,求死不能,求生亦不得。
苦难是人世最好的试金石,从呱呱坠地到哭声一片,这一路,或六十年,或七十年,或八十年,无论多少年,这一程,被称之为苦难,而这千万人的苦难,构成了人世间。
世人皆追求钱财,连司马迁,也在《史记》里有‘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样的话,可是,人生到暮年,再回首往事,钱财一物,谁又能带的来,带的去?
可是求财才得以活,活了才有人世间,如此想想,人又是多么可悲,可叹,苦难深重啊。
(我再难以把这短文写下去,因为我已经杂乱无章,思想的太多,太多,落笔反而觉得无物,且杂乱,好吧,我停下了笔,抽了一支烟,让那思绪,随着风,飘向远方)
人世间的苦难并没有断,而我的文章却只能到这里,止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