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 中国 杂谈,吹牛的学问
童年时期由于生活的艰难,我的身体显得有点单薄,使别人感到我十分瘦小、因此大一点的孩子不愿和我在一起玩、小一点的我又不想和他们在一起,性格显得有点孤僻。
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状况并未得到大的改观、和我真心相伴的只有几本书。
给我影响最大最深的书、比如;《说岳全传》《董存瑞、黄继光》《三国演义》《水浒》《红岩》等这些有英雄故事的书、尽管那时对有些书还看不太懂、但是这些书籍还是给了童年的我一种自我展示的机会、其中还有一本十分奇特的书那就是《奥列佛游记》了。
《奥列佛游记》是一本童话小说、我却认为它是一本吹牛小说、书中的主人公奥列佛讲到;“有一天,在他去他祖母家的路上、遇到了漫天大雪,使他迷了路,他又冷又饿、随手拾起一块石头向前方扔去、以活动一下被冻得麻木的身躯、只听见“啪”的一声、一件物件落了下来,他跑去一看、原来是一只烤熟的鸭子、而且还热气腾腾、他狼吞虎咽地吞了下去,他打了一个隔,结果他吐出了满嘴鸭毛。”看着看着我被他离奇的故事和不可思议的经历所吸引,就像着了魔一般地爱不释手。
没几天通读全书,兴奋异常、就赶忙招集那些不愿和我在一起玩的大孩子,向他们讲述书中的奇遇,结果大家都听得入了迷、表情露出羡慕的神色、从那以后我就成了他们的中心人物、那一刻我感觉美妙极了、找到了我童年的自尊、因此我也就有了一次成功的吹牛经历。
后来每每想起童年时的那些闹剧,总使我心中有一种甜甜的回忆、闲着没事我也就研究起吹牛的学问来了。
首先要搞清楚什么是“吹牛”,也就是给“吹牛”下个定义。查资料、找依据、居然有人给“吹牛”下过定义。
用令人吃惊的描述把自己的能力与经历渲染到离奇、怪诞甚至悲壮的程度,谓之“吹”、而所吹的事实远离实际的情形就是“牛”了。也有学者认为“吹牛正好反映了吹者的空虚感、是找到自尊的一种方式。”而我却认为吹牛是一种艺术、是一门高超的艺术。
因为吹牛对某些人来讲无疑也是一项事业、人生产生了声音、特别是将语言用于社会交往后,吹牛这件事就很难避免。
在我知道的吹牛者中间,我最佩服两个人,一个是金庸老先生、一个是美国的斯皮尔伯格大师。
大家都喜欢看金庸先生的武侠小说,而且老少咸宜,因为他把“吹牛”上升到艺术的高度、用“吹牛”的艺术手法来烘托主人翁的英雄气概,他书中的主人翁虽然个个不同、但在武学的机遇上却是基本相同的、我很佩服他、伸出一指凭空一点、一股剑气凌空而起的豪爽、这种技法被老先生称为“六脉神剑”、这样看来,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成为侠之大者、只要指头一点“六脉神剑”随心所欲、教训个把坏人岂不是手到擒来。写得精彩、看的兴奋,时至今日还有很多人在研究金庸大师给我们留下的“武学秘籍”和绝世神功。
那么斯皮尔伯格大师的吹法和金庸有很多相似之处、能化腐朽为神奇,吹出来的人物个个精彩,他能把几个世纪前的悲喜剧放在当今社会来演绎,能把一个个普通的人变成拯救世界的大英雄、大豪杰、在赢得人们热泪的同时还赚取了大把钞票、他们二人虽说种族不同、国籍不同、但吹牛吹得高明这一点却是相同的。因为他们都冲破了各自想象力的界限、把吹牛上升为艺术、从而进入艺术的殿堂,大家都不介意其真、而审视其美、因为是艺术大家都能理解创作的艰难。
如果不是从艺术创作的角度去考察,吹牛是什么呢?吹牛是为了提升自己尊严的一种精神冒险。
所有的男人都不见得敢说自己没有吹牛的经历,即使谨慎的财务科长、庄重的象纪委书记、在适当的场合也不妨一吹,一个科长当然不敢当着省长的面吹自己善于抓经济,可是到了乡间的土炕上、就敢说自己经常坐“奔驰”。现在的男人不论多么卑微,内心中关于对英雄的崇拜、却不至于湮灭,这是童年积淀的使然。
无知的黄口小儿,能把一根木棍舞得呼呼生风,想象中已杀退伍千胡兵、这叫豪迈,也是志气。成年之后终于无敌可退,就免不了用其他方法来塑造自我,而吹牛就是最简单的一招了。
低俗的吹牛者往往抬高自己,而高明的吹着能给人一种愉悦。一般来说,吹牛的手法主要是夸张,文学、散文,诗歌和戏曲都离不开夸张、都要以夸张的手法来烘托主题、烘托人物之间的关系、有人问什么是散文、什么是诗歌?名家解释说;一个人平常走在路上——就像散文、一个人突然被推进河里——就成了小说、如果一个人被弹射到月亮里——那就是诗歌了。
照此说来、小说和诗歌的吹的确能给人以愉悦、给人一种精神享受、由此而见吹牛也是一门艺术、而且是一门高深的艺术。
在众多的吹着中却很少见到女性吹者,女性是不需要吹牛的,因为女性在展示自己个性方面有比男性更多的优势,而且呈现出多元化趋势,比如洗脸照镜擦擦粉、描眉涂唇化化妆,穿上一件时髦的服装,在大街上这么一亮相、既展示了自己的个性又吸引了众多异性的目光,这岂不两全其美。但这并不表示女性没有吹牛的yu望,只不过女性往往在审视男性吹者的失误后,比较善于总结、采取了比较隐蔽的方式进行,这也就是女性更具欺骗性的原因。